第 1296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出了诚恳而美好的笑容。

日光转落,雪色欲变欲浅。奶白色的月光打在屋檐上,拢下一片安宁之地,仿佛一切都有了温暖之意。只有那树影在冷风中摇曳着,响应着冬日的冰寒。

云乘阁中,江呈佳坐在靠着炭火的榻上,正勤勤恳恳的扑在小案上练习着书法。

她等了许久,也没见宁南忧回来,眼皮子却已经开始打架。此时,紧闭的屋门被推开,千珊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瞧着女郎窝在榻上昏昏欲睡的模样,便小声说道:“姑娘要不先去睡吧?曹夫人今日去找大王说体己话,恐怕不到深夜不会散开。您这样等着,当心累着自己的身子。”

江呈佳接过她递来的热汤,咕咚咕咚的喝下,吐着热气高高兴兴道:“无妨,我再呆一会儿。你且去休息吧,不必服侍我了。”

千珊眼见劝不动,只好点点头,无可奈何的端着食案和空碗退了下去。

江呈佳伏在案上,努力忍着困意提笔练字。她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外面天色一片漆黑,眼前的烛光渐渐暗了下去,宁南忧也不见归来。

于是,她就着书案缓缓趴下,眼皮便如压了千斤重的东西般,硬逼着她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许久之后,她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有人将她抱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了一段路,将她放在了床榻上。那人身上有一股药草的气息,还混合着一丝好闻的清香,令人闻之心安。她下意识的转了转身,伸出手攥住那人的衣摆,随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用力一拉。那人一时不防,未能站稳,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床上,却及时用手臂撑住,只轻轻压了一边肩膀在她身上。

江呈佳眨了眨模糊的眼睛,嘀嘀咕咕的撒娇道:“昭远,你回来啦?几时了?我等你好久好久了。你、你困不困?”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那人悦耳如山泉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应着她的问题,一一答道:“嗯,我回来。已经快午时了。困、很困。”

江呈佳听不清,却不知怎得仍嘟嘟囔囔的回答道:“那、那快些睡吧。”

说罢,她便扯着那人,挪动着身体抱了上去。她半梦半醒,分不清状况,不知道面前的是梦境还是现实,双手不规矩的在那人身上摸了起来,一边摸一边问道:“昭远,你的伤还疼不疼?唔、让我仔细看看。”

那人躺在她旁侧,一动不动的让她摸着。

她在无意识中,察觉到有一抹炽热的目光似乎正盯着她。她仍以为那是自己的梦,于是更加放肆的沿着那人的胸口以及腹部摸下去。

忽然她停下了手,哼哼两声道:“你身上都是伤疤...唔、我不摸了,摸着一点也不舒服。”

她自顾自的转过身,不管身侧人如何,在梦中咂咂舌,竟就这么再次昏睡过去。

男郎侧躺在她身侧,漆黑幽暗的眸中跳动着炽热的火光,他伸出手臂,将女郎揽入怀中,于她耳边低语道:“阿萝,撩拨完了...便想撒手不管了么?”

她听见耳边一阵嗡嗡细语响起,却没听清在说什么,只是倏然之间感觉身上一凉,似乎是自己的衣服被人掀了开来。她当即伸手在身前挡了挡,可这并没有起到作用。她觉得有人将她的手举过了头顶,就这么压在了枕下。正当她全然不知怎么回事时,一双温润柔软的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缓慢而轻柔的吻了起来。

她被吻得五迷三道,正沾沾陶醉时,突然觉得双腿之间传来剧痛。她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因他的闻而浑身绵软,根本无力反抗。

那阵疼痛之意缓解后,她便再次陷入了梦乡之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翌日清晨苏醒时,江呈佳只觉得浑身酸软发痛,一阵惊吓后,便发现自己被宁南忧紧紧圈在怀中。两人浑身赤裸的躺着,正紧紧的贴在一起。

帘帐中充斥着欢好后留下的气息,熏得她浑身燥热,满脸通红。

她悄悄转了身,盯着正在熟睡的宁南忧看。瞧他眼下一片乌青,似乎十分疲惫,她便心疼的凑过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伸手再次抱紧了他。

两人相拥而睡,不知就这样睡了多久。

【十】风波骤起

千珊与吕寻一直在云乘阁中候着,等了许久,也不见主屋传来动静。

直到晌午,阳光照耀在最高处时,那扇紧闭着的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江呈佳与宁南忧各自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两人手牵着手,在廊下停留了片刻。

吕寻急忙走上前道:“主公...您终于醒了。”

宁南忧扭头望来,眼瞧着他眸中一片焦急,便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吕寻却在此时支支吾吾起来,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同他说。千珊见状,便推开他,着急的开口道:“吕将军是想说,今日晨起摄政淮王府内便送来了一车的行囊装备。淮王手下的那位师爷范离说,请主公您着装准备一下,今日傍晚便出发前往信都,不可继续耽搁行程。”

江呈佳意外道:“他这么着急想让大王离开京城?”

吕寻艰难的点了点头,神情彷徨,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男郎,不敢出声。

宁南忧默默良久,低声到了一句:“好。那便准备准备,出发便是。”

江呈佳惊讶的转过头,盯着他看了两眼,却并未多言。吕寻亦有些吃惊,愣了许久后,在千珊的提醒下连忙应道:“喏,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罢,他便被千珊急匆匆的拉走。廊下只留下江呈佳与宁南忧两人。

女郎柔声问道:“你,昨日不是还觉得信都不可去么?”

宁南忧展露微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有你和母亲在,我即便去了信都也不要紧。”

江呈佳:“你不怕耽误你的谋划?”

男郎摇摇头道:“有你兄长和付沉在这里,我有什么计划同他们书信来往商议便可,也不是什么难事。父亲既然想限制我,我何不如他所愿?干脆让他觉得我无法插手京城以及朝堂之事,也好为日后做准备。”

“好。你决定了就好。反正,我跟着你走。”她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冲着他扬起甜甜的笑。

宁南忧伸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遂将她抱入怀中,抬头朝空荡荡的廊下望去:“阿萝,谢谢你。”

江呈佳默然无言,笑意藏在小巧精致的梨涡中,满面温柔。

日过夕阳,时间转瞬即逝。

暮色渐渐降临,睿王府的车驾也就此启程,滚动着车轮朝洛阳城外驶去。火红的霞光照在城墙上,映在彩色之中的这座城池显得格外安宁。

此时此刻,车队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下一次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