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白衣剑客,可有抓住?”
廖云城听此问询,心中一紧,愧疚的低下头,支支吾吾说道:“属下们无能,未能及时将那些剑客抓住...让他们逃了。”
付沉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责怪,而是安慰他道:“不必自责,我看着今日的那群剑客是有备而来,定是你们查访据点的行踪被人暴露了出去,这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廖云城握紧腰间的长剑,手指扣在箭柄上,变得发白泛青。
“此事说来说去,还是怪属下没能事先洞察,才会中了幕后之人的圈套,全无防备的跳进今日的陷阱之中。若非主公与付郎君及时反应过来,属下与诸位兄弟,恐怕早已命丧黄泉,魂飞魄散了。”
自一个多月以前,宁南忧发觉涪陵县中有人故意拖住他们过境的脚步,百般阻挠时,廖云城等人便听从吕寻的嘱咐连夜赶出城去,走水路借用江湖势力悄悄的潜入了中朝,一路往建宁而去,按照当年鹧鸪与付博的两封书信之往来,严查付氏在中朝的行踪,意图寻找两方私下共建的情报据点,抓住付氏之把柄。
原本这事,宁南忧虽然嘴上吩咐吕寻务必查清,可心底却不抱有希望,毕竟只是猜测,且付博深功于朝、狡诈奸猾,行事又极其迅速,恐怕还没等得他们寻到踪迹,便已经将证据抹除干净了。
谁知,半月前廖云城竟派人传来消息,言说找到了付博通敌中朝的把柄,十日后便归来相报。
宁南忧与付沉本以为是付博防备不当,露出了马脚,廖云城侥幸寻得,才会如此顺利的抓到了付氏的把柄。可谁知,这却是幕后人与中朝串通好设下的陷阱,目的是为了将他与精督卫一网打尽。
他本是让吕寻前去接应廖云城,可吕寻一行人离开了涪陵后,其音讯便像是石沉大海,再没了一点波澜。宁南忧当即察觉此事有诈,于是马上派人联系廖云城,欲命他先寻安身之所,躲避风头。
然,廖云城那边得到的却并非这封命其暂避风险的传书,而是一张血淋淋、模仿宁南忧字迹的求救书。廖云城与其麾下五百精督卫当真以为宁南忧一行人遇到了危险,加快脚步赶回了大魏边境,却在那里遭到了埋伏。
好在,宁南忧提前察觉了异样,连夜带着睿王府府兵以及剩余的百余名精督卫前去救援,这才没有令那幕后黑手得手,救下了被剑客缠得难以脱身的廖云城。
只是...那幕后主使人实在心黑手狠,根本不顾宁南忧身上所肩负的皇命,竟痛下杀手,以弓箭射出断刃残匕,欲图置宁南忧于死地,狠绝至极。
由此,他受重伤强撑,被廖云城一路护送回涪陵,在城门前遇见苦苦等候的付沉等人,告知此事后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付沉养伤一月,好容易才下了床,这会儿却又见宁南忧不省人事,一时之间心焦如焚。
他恨极了那幕后暗下黑手之人,可却奈何不得,眼下听着廖云城自责难过,只好浅叹一声道:“怪你无甚用处。再过两日,审官府的批文便该下来了。这个当口出了这档子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保住这背后的秘密,他们不惜一切也要抵挡你我前行的脚步。故而,就算你归来的路途中没有中计,这些白衣剑客照样会发动袭击。”
廖云城低着头,恨得咬牙切齿道:“若属下将来能有那个机会将这幕后之人抓住,定要还以百般折磨,方能解心头之恨!”
他闭上眼,脑海里便全都是兄弟们惨死的模样以及宁南忧中刀时的场景,忍不住浑身抖了抖,气得满脸青白。
付沉未应声,心里除了恼恨,更多的还有担忧。吕寻带领两百名精督卫出城,至今未有半点消息传来,不知情况到底如何,若他有什么事,只怕宁南忧醒来会发疯。
躺在榻上的郎君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仿佛被噩梦缠身般,额上频频出着冷汗,口中呢喃自语的喊着什么,似乎极度不安。
付沉见状,略略俯身而下,替他擦去额上细汗,靠近他侧耳仔细听了一番,才知他口中在喊着谁。
廖云城伸着脖子张望,面露疑惑道:“付郎君,主公他是不是在喊谁?他是想见谁么?属下这就去将那人请过来,陪在主公身边?”
付沉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怕你没那个能力请来。他口中所唤,乃是尔等的女君。”
廖云城即刻愣神顿声,面露尴尬,挠了挠头道:“原是女君...女君远在京城,属下确实请不来她。”
付沉垂着眸,深深的凝望着宁南忧,嘴里念念叨叨道:“盼只盼,我们能快些解决陛下交待的这桩差事,早些回到京城,也好解一解你家主公的思念之情。”
廖云城在旁,神色沉重,语气叹惋道:“主公与女君...实在命运多舛。成亲三四年了...相聚在一起的日子却少之又少。明明是相爱的夫妻,却还要顾忌旁人,不能畅畅快快的在一起。”
【三百三十】计划潜行
付沉抬眸朝他看去一眼,遂低下头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罢,可千万不能让你家主子听见了。他心中本就难受。”
廖云城连连颔首道:“付郎君放心,属下也只敢在这个时候说说,不过是感叹罢了。”
付沉低声嗯了嗯,坐在床榻旁沉淀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转眸欲与廖云城说起,余光一扫,瞧着屏风前两名盯着小炉子煎药的医师,顿时止了声。
他欲言又止,眸瞳在眼眶中转了数圈,最终起身拉住廖云城的手腕,将这武将往屋舍外带去,浅声道:“云城,我有一事要同你说。”
廖云城被他拽出屋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身处廊下,与付沉面对面站着。他瞪着双眼,一脸狐疑的问道:“付郎君想同属下说什么?”
付沉紧蹙眉心,神色深沉道:“今日之事,幸亏你我归城时,并无多少人看见。想必靠着你们精督卫的神鬼手段,睿王遭袭受伤之事也不会传出去。过两日,过境的批文审官府会亲自送来。我欲独自拿着文书,携出使官吏们一同赶往中朝建宁。”
廖云城面露惊诧道:“付郎君要独自前往中朝?这...这是否太冒险了?主公虽然重伤,可他也曾嘱咐过属下,要我好好护卫您的安全,不得有失。若郎君您前往中朝,那属下势必要跟随,可这样主公身边便没了人保护。若此时,吕寻将军在的话,一切都好说。只是他如今杳无音讯、生死不明...您要我如何放心将主公一人丢下?”
“谁让你丢下昭远了?”付沉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