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划之外,也不能再瞒着你了...”

宁南忧听着,心里生出一丝疑惑,沉下情绪,皱着眉头道:“先生...要同我说什么?又...瞒了我什么?当年的事情,学生也已经查清楚了。是先帝和我父亲...伙同邓国忠以及当年乱世的五侯,造出了这场腥风血雨...”

沈攸之却摇了摇头道:“这并不是全部。”

老夫子说的话,让在场的窦月珊与江呈佳都紧张了起来,纷纷向对方望去,提心吊胆的听着师生两人的对话,心里默默想:难道沈攸之今夜要将宁南忧的身世说出来么?

就在两人紧绷精神,不敢有半点松懈时,听到沈攸之问道:“你可知为什么老夫这么多年,要帮着你父亲...与皇帝作对?”

宁南忧一怔,摇摇头道:“学生...不知。您难道不是因为学生在其中掺杂过甚,才出手的么?”

沈攸之否认道:“不、不是这样。我之所以会对付皇帝,是因为当年事,也与他有关。”

“什么?”

老夫子这话一出,屋舍内,宁南忧、窦月珊、江呈佳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发了问,各自愕然盯着沈攸之,一动不动。

沈攸之将三人扫视一遍,叹道:“看来这件事,连侯夫人也不甚清楚?老夫还以为,水阁多少知道一些内幕。”

江呈佳瞪大双眼,目光紧紧追随沈攸之,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沈攸之顿了顿,引着三人去了屏风另一侧,走到屋舍的最里侧,才开口说道:“你可清楚...当年越老将军的行踪,是怎么被暴露的?”

宁南忧与江呈佳、窦月珊三人面面相觑,顿了好一会儿,神情凝重的摇摇头道:“学生不知。”

沈攸之低下眸子,抚在衣裳两侧的手指屈起,攥成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当今宝座上的这位皇帝,派人将越老将军掩藏埋伏之地透露给了匈奴!敌军这才有机会偷袭我军的前锋部队,掳走了越老将军!”

“不止此事...咱们如今的这位皇帝陛下,看似忠义清廉,实则阴毒至极。常猛军一案之前,五侯与卢兄形成敌对之势,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才让先帝以及五侯对卢氏彻底起了杀心。这惊天之案血洗京城后,他又私下追击逃亡的慕容啸,于长河河畔将其暗杀。且...当年在卢生被押送流放的路上,要置他于死地的也并非全是你父亲的人。这位陛下,为了与如今的皇后结为夫妻,便要将与城氏有过婚约的卢生赶尽杀绝。”

【两百五十】顾氏之死

沈攸之越说越恼怒,满脸涨红,愤恨至极:“更令人不耻的是,种种劣迹之后,此人竟还假意为卢兄伸张正义,赢得天下士子的追随与倾心。他明明早就知晓先帝与你父亲欲合谋设计冤害卢氏,却装作不知,还假仁假义的施舍冷饭,暗中却推波助澜,导致当年的故人皆命丧于那场人祸中。事后,他又悄无声息的给那些原本还有一线生机可以逃命的人致命一击...可谓阴毒至极!”

这些话,众人听完只觉得心惊肉跳,寒彻骨髓。

江呈佳瞪直了眼睛,只觉得震骇至极:“当年的真相...竟如此的荒唐可笑?”

宁南忧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无力的垂下了脑袋,眸中的光亮变得黯淡又散碎。

窦月珊愤懑不平道:“没想到...皇帝陛下表面一副仁义克己的模样,背地里确实这样的小人?”

沈攸之深呼吸气:“皇帝与宁铮乃是一丘之貉,一样令人厌恶。只不过,他装得太好,这世上几乎无人知道他做的这些恶事。若非是老夫凭着一丝直觉,深挖多年,也不会知晓他的真面目。”

宁南忧沉默半晌,忽地发出一声笑来。

沈攸之望向他,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皱紧了眉头,忍着心中的疼惜之意,说道:“君侯原本应该是打算在彻底扳倒邓氏之后,便向皇帝求和,与他共商共议对付摄政淮王府的计划...对不对?”

他直捣青年的心窝,在那里狠狠的插上一刀:“若无老夫今日前来相告,您恐怕自凉州归去后,便会修写密奏呈递给皇帝了吧?”

宁南忧失声浅笑,苦涩无奈道:“先生还真是了解我...没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若非先生告之此事,我真的打算与皇帝秘密议和。”

沈攸之舒松气息,点头道:“幸而,老夫来得不算晚。阻止了君侯的计划...否则,一旦君侯向皇帝透了底牌,此人必定会暗中施谋,陷害于您。若到那时...那么老夫便是万死,也再没脸面到地下去见故友了。”

宁南忧跽坐在软垫上,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的状态,他失魂落魄的说道:“让先生见笑了,也不知我这些年都在调查些什么,竟全然不晓得,当年血案幕后还有别的推手,一意认为我父亲和先帝是罪魁元凶。”

他情绪十分低落,喃喃自语道:“先生觉不觉得我...很蠢?竟还想与那贼子合作,险些误了大事。”

江呈佳循声看向他,心口一阵一阵裂开般的疼。但碍于沈夫子,她无法立即靠近他。她多想马上抱住他,抱紧了安慰他、告诉他,他已经做得够好了。魏帝装得那么好,几乎瞒过了全天下的人,连她也不知还有这些血腥阴暗之事发生。她看着那青年将头垂得十分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活力,恹恹的没了生气。

沈攸之道:“这不怪你,孩子。连我也是费力调查了这么多年,刻意在宫中安插了无数密探,才发觉的此事。当年,常猛军之案过后,皇帝不是还曾助你暗中查访此案的真相么?你那时,那样的小,皇帝舍下东宫的面子来帮你,也难怪你觉得他对卢兄还顾念着师生情谊。谁能想到...皇帝精打细算,竟是这样的货色。”

他尽力安慰宁南忧,想让他宽心下来。可眼前这个青年,却怎么也听不进去。

沈攸之又说:“老夫知道,这件事君侯一时难以接受。若你做好准备,老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同诸位继续说。”

宁南忧一声不吭的闷坐着,没有回应。江呈佳看着,实在不忍,便向沈攸之道:“夫子...此刻正是你们师生二人团聚之时,我本不该插话,可是...您今日所说的过于惊骇复杂。能否容许君侯稍作缓息,再议接下来的事情?”

沈攸之愣住,犹豫的看了宁南忧一眼,一时间有些慌乱。他看到青年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可他清楚,他只能在这里待一夜,一夜过后他必须立即赶回常山侯府,晚一点都有可能会被宁南昆与宁铮发现。所以,他想尽快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正当老夫子考虑着江呈佳的话,迟疑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时,便听到宁南忧勉强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