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0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救他,我才会被毒蛇咬中,重毒昏迷。”

女郎问:“这么说,你不是为了救城阁崖而受伤?那为何,太守府中皆是你舍身搭救大将军的传闻?”

宁南忧:“大约是...城大将军以为,我是因救他重伤昏迷的吧。毕竟,那种情况,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江呈佳蹙紧眉头,拍着胸口,无奈叹道:“你也是,怎么就这样轻易的扑出去救人了?幸而,临战前,李跃与赵拂绑着你穿上了金丝软甲,那毒蛇的獠牙才未能深入你的皮肉,只是轻轻划了两道伤痕。否则,你早已当场毒发身亡了!哪里还容得下你在这里同我说话?”

听着她的不满和抱怨,宁南忧微微勾唇,轻声安慰道:“好在,我此刻还活着。你也别恼,我救人也并非毫无目的。这小哨兵的身份来历不简单,兴许,与虎陵丘中助钱晖脱身的那股神秘而强悍的兵力有关。出战前,我命李跃去查了此人的户籍文书,不知道眼下有没有送到北地。”

江呈佳顿了顿,看着宁南忧眼中闪烁着的目光,心中稍有些犹疑,试探着问道:“二郎对这名小哨兵的身份,是否...已有了猜测?”

郎君收敛眸色,温温浅浅的看向她,指腹轻轻磨蹭着女郎的手背,笑道:“到底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不错,我确实已有怀疑。”

她又接着问道:“难道...二郎觉得,此人乃是沈夫子的所派?”

宁南忧愣了愣,哑然一笑:“我的阿萝,真是聪慧。此人,我自第一面便觉得眼熟,像是从前见过似的。凭着他对我的态度,以及虎陵丘中出现的异常,我总觉得是有故旧之人在暗中助我。今日听你提及孙齐以及沈夫子的事,我忽然想起...这哨兵的样貌,倒是像极了从前跟在沈夫子身边的一个书童。我便意识到,此事或许与他有关。”

江呈佳调侃道:“那倒是凑巧,我今日说这一嘴,恰好提醒了你。”

宁南忧点头,莞尔道:“正是如此,阿萝,你真是我的福星。”

江呈佳抿抿唇,啐了他一声:“去!就会油嘴滑舌。”

说罢,她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没过片刻,又忽然想起些什么,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文书,递到宁南忧面前,道:“对了,这是方才城大将军塞给我的,说是想请你看看。只是你现在身子虚,怕是看一会儿便会疲倦眼花。我先给你放在床头的书案上,待你伤好些再阅。”

“不必这样麻烦,你直接读给我听罢,省得我之后再看了。”宁南忧不假思索的说着,没有半分犹豫。

江呈佳心中一暖:“你倒是一点也不怕泄露军机?”

宁南忧握住她的手腕,温和若水般,宠溺道:“对于你,我没有什么秘密可瞒着。况且,若真是军机要务,你看了,也能替我出些好主意。”

“你也真是放心我?”江呈佳笑了笑,不知怎得竟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许是因为她有事瞒着他,而他却交付了整颗真心,完全信赖于她,所以她有些心虚了起来。

宁南忧盯着她墨黑乌亮的眸,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柔,愈发的爱怜与心疼。只是这时,他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些奇怪的梦,不自觉的敛起了神情,轻声道:“阿萝,日后,我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一切告诉你,不会再让你心生疑虑,伤怀难过。”

听着他的承诺,江呈佳浅浅笑道:“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郎君顿了顿,追问道:“那么你呢?你会对我...全然信任么?”

这句问,让江呈佳懵住,一时间张口答不上话,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自然...我自然信你。我也...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说着违心的话,眼眸垂落,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瞳仁中透出的慌张与不安。

女郎的局促虽然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让宁南忧有所察觉。



【两百二十七】京城诏令

他眸光一定,表情在一瞬间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凝视着女郎的面庞,心里生出了一丝失落,微笑着,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好,你说的话,我记在心上了。只是军务要紧,我昏迷了这么多日,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城大将军既然拟了这份文书交给你,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一直准备同我商议,却不晓得我何时能醒,才干脆写了下来。又或者是京城以及凉州方面传来的消息,总之,此份文书的内容定然极其重要,为避免耽误战机,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还是你直接念给我听罢。”

经他提醒,江呈佳反应了过来,拿着手中用牛皮纸封住的信件,急忙应道:“好。”

她沿着牛皮纸封蜡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撕开,从中拿出了一份帛书,铺展开来,大概预览了一遍。下一瞬,她的脸色惊变,像是读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

宁南忧目睹了她神情的变化,心中顿时有些打鼓。他屏息凝神,谨慎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呈佳握着这份帛绢,有些难以置信,话更在喉中许久,吐不出半个字。

宁南忧追问:“到底怎么了?这份文书,到底说了什么?”

他面前的女郎深深的呼进空气,面色凝重,眸光暗沉,一字一句咬准字音,低声道:“这并不是城大将军所写的文书,而是传自京城的一封诏令。”

宁南忧怔了怔,出声疑惑道:“诏令?陛下的诏令?”

女郎默默点头,盯着他,有些无奈与不忍,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父亲私下请旨呈圣,要求将你调派至凉州边境,与雍州刺史萧飒共同抵御各国联军。”

话音响起,悬荡在屋中,令气氛忽然降至冰点。躺在榻上的郎君,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僵住,原本就惨淡的脸色,此刻更显煞白。

江呈佳见状,当即倾身上前,与他十指相扣,有些慌张,低声安慰道:“没关系,就算父亲将你遣至凉州,北地边城剩余的事情,赵拂他们也可以自己处理的,你不必觉得焦虑。”

宁南忧眼神滞愣,呆呆的,瞳孔放大,眸光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他像是没听到江呈佳说的话一般,神情恍惚茫然。她紧锁眉尖,用力捏了捏他的指节,想要让他醒神,可这郎君却无动于衷。

“二郎,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北地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留下来,替你关照一二,待你伤好,可以安心赶赴凉州。”

江呈佳提出建议,想让他安心。可郎君仍然毫无反应。

他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才稍稍缓了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异常的冷静:“这诏令什么时候送到北地的?”

江呈佳一怔,再次把目光转向手里的绢帛,仔细斟酌后说道:“此诏命二郎你病情略好后,立刻启程离开北地,按照时间推测,估摸着是三、四日以前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