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8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生病的江姑娘,定然也是十分劳累。江姑娘得知我手下有一极其厉害的香奴,这才央我,为您二位调配缓和心神的香料。”

他将前后原委解释了一遍。

沐云听此一番话,心里的火气才慢慢消了下来,无可奈何的看向江呈佳,轻声责怪道:“城小郎君为你说情也罢。但是,你下次,莫要再任性了。”

众人相视一笑,打破了原来的陌生与尴尬,气氛逐渐和缓温暖起来。

正当四人准备再聊些什么,消磨时光时,密室所通的另一条甬道中,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甬道与密室相壤的石门,被人从外侧推开。

一名少年郎君,踏着轻快的脚步,往里面行来。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太子宁无衡负手立于琉璃屏风旁,正定定的看着他们。

沐云见到太子出现在密室,惊讶至极。反观身旁的江呈轶,却仿佛已有预料,并不意外,他立即起身,两步走上前,向少年行礼道:“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宁无衡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恭恭敬敬道:“老师何须如此?这是私下里,您在本宫面前不必行此大礼!”

江呈轶却执意要将礼行完:“殿下,礼不可废,您为君,我为臣。我必然要拜您。”

宁无衡见他不肯起身,便只好退步,等他礼毕。

一旁的两位女郎,也随着郎君的步子,向少年行礼欠身。

片刻后,江呈轶才收起长袖,退至一侧,请宁无衡上座。

少年漫步上前,落于主座,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本宫前来,能与老师相聚在此,全仰仗六皇婶的安排...说起来,真是要特别感谢一下。”

太子话音落下,众人便纷纷朝江呈佳望去。

目光所集之处,女郎露出温婉的笑,轻声道:“殿下客气了。我家兄长心系东宫,虽辞去了太子太傅之职,却时刻挂念着殿下。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了却兄长的心事罢了。”

太子微微颔首,目光关切的看向江呈轶,满眼担忧道:“数日未见,不知老师过得如何...瞧您的样子,似乎憔悴了许多。学生晓得您恪尽职守、谨慎细重,但也很该招呼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两百零二】秘密商议

听着太子的问候,江呈轶自是觉得欣慰,他微微勾唇,面露温和的笑意,轻声道:“殿下说得是。臣,谢殿下关怀。倒是殿下您,前些日子因为臣的事情,没少奔波劳累,甚至还与陛下起了争执...

臣听闻此事,内心隐感不安,愧疚难当。殿下若因臣,与陛下父子之间起了龃龉,那便是臣之罪过了。邓氏倾塌,朝内风波骤起。臣与臣之一族,乃是众世家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朝野上下对臣颇有微词,殿下不应当在这个时候还为臣奔波游说,惹得群臣不悦。”

邓氏倒台后,江府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众世家皆认定邓国忠认罪,乃是陷入了江呈轶设下的阴谋诡计中,未能脱身导致。故而,大魏上下略有些分量的世族家主,都纷纷上表请奏,反对江呈轶继续担任东府司主司之职,要求魏帝罢免他一切职务,不可继续入朝参政。

然而,宁南忧的那份有关于明王以及常山侯在自己的封地内烧杀抢掠、贪墨敛财、搜刮民脂、无恶不作的罪证文书来得十分及时,在极大程度上削弱了摄政淮王一脉在朝堂上的势力,这让自然让魏帝暂缓了处理江氏的心思。

虽说,魏帝失去了邓氏的支持,但淮王亦连折两子,这局算是平手。况且,魏帝心底清楚,邓氏这些年确实胆大妄为,甚有谋逆犯上的想法,而江呈轶只是将真相揭露了出来,即便设了计谋,也是为了阻止一场灾祸,才会如此。

最重要的一点,邓氏倒台,付氏一族又被邓氏连了出来,魏帝身边能够依靠的,仅剩城阁崖与江呈轶,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顺应世家的态度,罢免江呈轶。

但太子到底年轻,又过于重情重义,眼瞧着朝局之中,形成万箭齐发之势,纷纷攻击江氏一族,他当然心急如焚,暗中托付了不少人游说上表请奏的世族家主,望他们切合国情,重新考虑疏文的内容,为江呈轶说情。各世族家主以及大魏朝堂上的老臣们,都是些老奸巨猾之人,一面推诿着太子的游说,一面继续变本加厉的弹劾江府。

不过多久,魏帝便知道了太子私下的行动,自是勃然大怒,诏令其前往皇宫受训。父子关系因此陷入冰点,东宫遭挫,一时之间陷入尴尬境地。江呈轶虽知晓此事,但苦于不能与太子见面,无法阻止其继续为自己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东宫被皇帝一次又一次的申斥。

太子纯善,认定了江呈轶是他一生的老师,便不愿其平白无故的遭人侮辱。此刻,他听见江呈轶的劝说,心中犹有不甘道:“学生不忍,无法坐视不理。如今,这天下对您的议论...真可谓是恶毒至极,激进言辞不堪入耳。学生实在不愿看着有功之人受此侮辱。”

他言语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倔强,少年的脸上浮出坚毅的神情,深深的望着身侧的郎君,目光真挚而诚恳。

江呈轶苦口婆心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臣甘愿承受世族之怒火,以启整治之风,如此一来,方能除贪吏、惩富恶、削重权,还大魏一片太平盛世。

若殿下此刻为臣辩解,不仅会令众世家排斥东宫,还会令陛下对臣更加不满。您与陛下...终是父子。而我与您,只是君臣。您不应该在陛”

他的一番话,令太子心中微动,沉沉的垂下了头。

江呈轶所说,正是此刻的现状,太子亦知,魏帝本就对江氏、城氏以及东宫颇有疑虑,若他过多的维护,反而会令其陷入危险境地。

只是,太子心有酸涩,只觉得荒诞。他从未想到有一日,他与他的父皇要这般互相猜忌、各自小心防备,才能将日子过下去。他知自己,有一国储君之职责,故而从小勤奋学识,刻苦习政,从未有一日落下。

而从前,他的父皇亦是对他悉心教导,给予关爱。但...渐渐地、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他敬重、爱戴的父亲,对他有了戒心,对他的母后以及城氏一族,有了警惕。人前人后,也与他渐渐保持距离,再没有像儿时那般亲近。少年细细思量一番,只觉得踌躇满肚,内心惶然生痛。果然,帝王之家,最是无情。

“老师所说,学生明白。学生日后不会再鲁莽行事。只是有一点...学生不甚理解。听说...父皇有意复您太子太傅之职...为何您却上表拒绝,不肯再继续教导学生?”

江呈轶知晓,若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