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准她检查伤处,因是怕她担忧。但她今晨也听旁的人说起了她昨夜干的混账事。马厩的小厮说,昨夜她拉着他绕着整个客栈跑了数圈。千珊说她昨夜在房中大吵大闹,也是宁南忧哄了一夜才消停下来。

他的伤虽是皮肉伤,没伤至内腑脏器,但也不轻。昨夜她那般折腾,他的伤口定然又裂开了。这才缝合了没几日,有她在身边,宁南忧的伤便一直无法愈合,至今为止,都未结痂止血,布条一次接着一次换,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她。

江呈佳心里过意不去,又怕他不愿自己替他处理伤口,便想趁着他熟睡的时候下手。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慢慢从内侧转过来,令他躺平,便动手替他解腰带,揭掉包在身上的布条后,便见遮在里头的伤口一片猩红,皮肉从伤缝处向上翻开,竟有些化脓,一层浅黄色的脓夜黏合着凝固的血液,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江呈佳万分心疼,不由责怪起自己来。

她紧紧蹙着眉头,拿着湿布替他将伤口清理干净,又小心翼翼的重新为他上了药,裹了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这才歇了下来。

宁南忧瞧着她满心满眼的心疼与担忧,不经意的扬起嘴角,心间流过一股暖意。

夏日燥热,江呈佳因害怕惊醒他,擦伤换药时都十分轻缓,以至于轻松下来后,浑身已然湿透。她拿起放置于案几上的摇扇,烦闷的扇了几记,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宁南忧,见他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便坐在榻沿,侧着身,替他摇起扇来。

宁南忧睡得很安稳,不似平日夜中,总是容易惊醒。她盯着他的颜,慢慢出了神。他透着一丝丝的缝隙眯眼盯着江呈佳瞧,忽而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江呈佳打起瞌睡来,撑着头,手中拿着的摇扇也渐渐不稳,不知是昨夜闹得太久还是什么,她眼圈下一片乌黑,脸上尽是疲色。

他心下有些疼惜,还未睁开眼,便见江呈佳一张娇俏的小脸狠狠的向他砸来。

“啊!”江呈佳磕到了他的下巴,鼻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脸上,痛的龇牙咧嘴。她抬起头,捂着脸,满是痛苦的呜咽嘟囔起来。

她揉着额头和鼻子,只觉痛彻心扉,紧紧闭着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转眼又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急急忙忙低下头去瞧宁南忧,只见他痛楚彻骨的绷着一张脸,白皙的下巴上被硬生生磕出一个红印,鼻子旁也通红了一片。

江呈佳惊慌失措道,“二郎...二郎你可有事?”

宁南忧忍着痛,咬咬牙,睁开一双黑幽幽的眸子,盯着江呈佳看,气得有气无力道,“夫人这是要谋害亲夫?”

她满脸窘迫,也顾不得额头上嫣红的一小片,从榻上滑落下来,掀开布帘,急急忙忙冲着辇车外随行的千珊吩咐了一句,“千珊,快去取一个鸡蛋来。”

千珊坐在马上,愣愣道,“主子要鸡蛋作甚?”

江呈佳揉着额头,瞪了她一眼道,“让你拿就拿,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她急匆匆的说着,又放下帘子,躲回了马车里。

此刻宁南忧已然坐起身,捂着下巴,正满脸无奈的靠在榻上盯着她看。见他坐起,江呈佳吓了一跳,贴着车壁,有些不好意思道,“君侯...醒了?”

他苍白无力道,“再不醒,等着阿萝砸死我么?”

江呈佳满面尬意,耳垂飘上一层微红,偷偷凑了过去,赔上笑脸道,“二郎莫要生我气,我太困了...实在是不小心。”

宁南忧见他凑过来,下意识的躲远了些,有些防备道,“夫人..还是离我远些。”

她盯着他的小动作,可怜兮兮的嘀咕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疲累的闭上眼,揉着隐隐作痛的颞颥,不吭声。江呈佳坐于一旁也不敢开口,直到千珊从窗前递来一颗煮熟冷好的鸡蛋,她才不至于尴尬的坐在那里。

她急急忙忙用一块干净的丝巾将鸡蛋包起来,双膝跪在绒毯上,轻手轻脚的朝他身边移过去,替他缓解下巴上的肿痛,见他一张俊脸被自己砸出了两处瘀伤,便心疼起来,小心翼翼的对着他的伤口吹了一吹,细柔的用鸡蛋替她消肿。

正当她满心满意的包含内疚之意,越发的难过时,宁南忧忽然睁开了一双凉幽幽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江呈佳被他这突如其来般的吃人眼神吓得结巴起来,“二..二郎这样瞧着我作甚?”

宁南忧无可奈何道,“阿萝认为我作甚?”

他心间满是燥热,这小姑娘完全不知她自己在做些什么,一个劲的冲着他吹气,又小心至极,如同轻羽一般挠在他心头,令他不由热血上头,难抑欲念。

江呈佳瞧着他双眼中冒出的火光,心中不禁一颤,急忙想要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

她慌张的盯着他,瑟瑟道,“君侯作..作甚?”

“阿萝这是撩拨了我,又想逃?”宁南忧温和一笑,即刻将她拉进怀中,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环住她的腰身,叫她摆脱不得。

“君侯...二郎,昭远...使不得使不得,你身上的伤都起脓了,可不能在继续折腾了。”江呈佳两只纤细小手扣住环在她腰际的手腕,使劲儿推着,想要从他怀中挣脱。

第七十四章 喜怒无常的侯爷

见她惊慌失措,宁南忧低低一笑,鼻尖默默在她颈间蹭了起来,干涸的唇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肌肤,令江呈佳浑身一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面色潮红起来,还未来得及抵抗,宁南忧便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正预备寻机轻下去,谁知此时马车的锦帘忽然掀起,吕寻冒出了个头,冲着里面唤了一句,“主公!”

吕寻没头没脑的掀开锦帘,便瞧见自家主公正抱着夫人亲热,顿时直了眼,愣愣然的盯着,也忘了说话。

江呈佳见此情景,便趁机从宁南忧怀中逃脱了出来,往车壁角落里多去,双袖遮面,羞得见不得人。

宁南忧面色一沉,怫然不悦。他扭过头,乌亮的眸里多了几分寒森森的意味,盯着格窗外呆愣愣的吕寻道,“你是越发胆大没规矩了?”

吕寻被他那寒光四溢的眸惊的回过了神,一张铁面上多了几番尴尬与燥热,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是...是属下不知规矩,还请主公责罚。”

宁南忧蹙了蹙眉头,扶额摆摆手道,“罢了,你可有什么打紧的事要报?这么急躁?”

吕寻低下眸,不敢同宁南忧对视,清了清嗓子道,“秉主公,施安死活不肯随精督卫入京,途中已逃了两次,打个半死...言说想要见少夫人一面。”

躲在角落里,将整张脸埋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