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9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两句必然会令魏帝再次起疑。

魏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朝屋内环顾了一圈,疑惑道:“苏筠呢?怎么未见他?”

他与江呈轶深谈了片刻,才想起这屋中应该还有一人,四处张望下,却不见他的身影,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江呈轶拱手作揖道:“回禀陛下,苏大人想是这几日过于劳累,自方才起,便在暖阁的矮榻上睡下了。”

听了他的话,魏帝缓缓起身,扭头朝暖阁内走去,掀开遮在屏风前的帷毡,一入屋中,便瞧见苏筠蜷缩在矮榻上,靠在青砖墙的角落里睡觉的情形。

他跨步走过去,伸手拍了拍苏筠,意图叫醒他。可这人睡得太熟,竟怎么都叫不醒。魏帝觉得奇怪,便用手指在他鼻翼间探了探呼吸。这人的鼻息很是平稳,倒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苏筠睡得越是看似正常,魏帝便越觉得此中有古怪存在。他不放心江呈轶,心底很是防备,于是向屋外候着的内侍喊道:“梁岳,去将朕带来的医令请过来。苏令丞像是劳累过度...朕需确定他有无大碍。”

江呈轶听着里屋传来的命令,眉尖不由一颤,缓缓眯起双目,暗自冷笑一声。果然,魏帝仍然在怀疑他。

他沉眸,等候在正屋厅堂,不起身入内,也不多说一句话。

直到梁岳按照魏帝的指示,将与帝同行的医令引入了屋中,江呈轶才默默起身,跟在梁岳身后往暖阁内屋而去。

那名医令唯唯诺诺的跪在矮榻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苏筠把起脉来。

这期间,魏帝不止一次抬头观察江呈轶的神态,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少顷,诊脉的医令稍稍松了松紧绷的神色,对魏帝说道:“启禀陛下...苏大人确实是劳累过度,才会昏昏欲睡,沉而不醒。”

“没有旁的症状么?例如...用过蒙汗药的痕迹?”魏帝直晃晃的问道,丝毫不顾及江呈轶是否在此。

梁岳听此疑问,面露尴尬古怪之意,小心谨慎的抬头瞧了一眼魏帝,又扭头悄悄看向江呈轶,遂而垂首,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跪在矮榻旁的医令也微微愕然,有些不明所以道:“臣...未曾从苏大人的身上诊治出任何用过药的痕迹。他应当是自然安睡...陛下大可放心。”

耳闻医令如此说,魏帝才算是真正松懈下来,他盯着熟睡的苏筠道:“这便好,你且去配一张调理的方子,送去武英殿内的小厨房,叫他们煎了药,等苏筠醒过来,让他喝下。”

那医令即刻端臂作揖道:“臣遵旨。”

一旁的梁岳见状,急忙将人引出了屋子。两人走得极其匆忙,似乎都不愿意在这间气氛古怪的厢房里久呆。

魏帝眼瞧着江呈轶身上并无错漏之处可寻,便也不想继续怀疑他。于是,他坐在苏刃所睡的矮榻边沿上,对屏风处站着的青年淡淡说道:“朕已将窦月阑放出了宫狱,你应当已经知晓了吧?”

江呈轶略略蹙了蹙眉尖,装作毫不知情,惊讶道:“陛下何时将窦廷尉关入了宫狱?”

“你莫要同朕说,此事你也不知?”魏帝冷眼瞧着他,满脸不信。

江呈轶仍装得一副无辜的模样,认真的说道:“臣...确实不知此事。陛下因何缘由要将窦廷尉下狱?”

“江呈轶。旁的也就罢了,只是朕不信你不知朕为何要处置窦月阑。此事之上,你最好莫要继续隐瞒。”

魏帝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江呈轶转眸思量片刻,故意沉默很久,才突然说道:“陛下...难不成您是因为臣...混在了廷尉府的队伍中悄悄入了宫,才惩治窦廷尉的?”

魏帝挑眉道:“难道不是么?”

江呈轶惊慌失措,立即跪地大拜,恳求道:“陛下!您误会了...窦廷尉并不知臣混入廷尉府官员之中。此乃无妄之灾啊!”

【一百四十九】晕厥不醒

“你说他并不知你混入廷尉府的队伍?若他不知,怎会在大殿上毫不犹豫的承认?”魏帝讽刺道,“若连此事你都要强词夺理,那么还有什么是你不能靠口舌之辩颠倒黑白的?”

“陛下...当时的那种情况,您让窦廷尉如何辩解?他性情耿直,若得知臣拼了性命也要混在入宫的人群中,前往南殿面见陛下,他定然会觉得臣如今背负的罪名另有冤情...为了避免臣再添闯宫的罪责,他才会一力顶下,替臣支撑。”江呈轶极力辩说着,望向魏帝的目光充满真诚炙热。

魏帝避开他的目光,朝别处望去:“你非要说窦月阑并没有助你入宫,可有什么证据?”

“陛下!廷尉府诸位监使皆是证人,若窦廷尉当朕知晓臣混在了他的队伍中,那么他手下的监使属官也必定有知晓内情者。然则...他们并不晓得臣藏在了监使队中,如若晓得,又怎会揭穿臣的真实身份,让臣这么快便暴露在众人眼下。”江呈轶言之凿凿,说之有理,并不像是说谎。

魏帝犹疑片刻,皱着眉头质疑道:“你未入宫前,仍然是各府通缉的重犯。窦月阑既然要带你入宫,定然会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即便是他的心腹、廷尉府的监使,也不能知晓你的所在,因为他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光凭廷尉府诸位监使属官的证词,不足以让朕相信,窦月阑没有违背朕的意愿,暗中相助于你。”

“陛下...您若是这样说,臣亦辩无可辩了。若论有罪,陛下应当将臣关入大牢,而非窦廷尉。就算他助臣混入廷尉府的监使队中,难道便是罪大恶极了么?更何况他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他又何错之有?

如今臣已闯宫,陛下也得知了当日东市劫狱案事发时的真相,难道您还觉得臣罪孽滔天么?臣确实失职,未能看顾好重刑人犯,故而臣不会为此辩驳一句,陛下若罚,臣没有丝毫怨言。臣也心甘情愿辞去太子太傅一职。

但倘若臣因被人构陷、污蔑而背负上抄家灭门的大罪....恕臣万死而不肯干休。臣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如此...蒙冤受辱!同样,臣更不愿看着无辜之人因臣受累!故而,臣今日就算无话可说,就算拿不出证据,也愿为窦廷尉担保,他确实毫不知情。陛下,此案已牵扯颇多,难道您还想再将事态扩大么?

还是说,陛下您起先就不想给臣一个辩解的机会...如今细想,真是令人寒心彻骨!

围封江府、召见薛青、查封东府司、下旨通缉、广发海捕文书,您一步步紧逼,可是半点都容不下臣了?!故而,欲行连坐之罪,要将所有看似帮衬过臣、又或者确实对臣有过相助的人都处置了!”

江呈轶声声振振,态度刚强坚硬,言语间没有分毫让步,十分激烈,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