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6 章(1 / 1)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下毒的茶客,则被他诬陷为凶手,推给了官府。

有趣的是,陈五处理事宜极为谨慎,却在这件事上露出了痕迹,将当时督办此案的廷尉监使引向了黑市。为了隐瞒陈五踪迹,站在他背后的那位显赫人物出手施压,用暗杀监使的手段,逼迫廷尉府结案。

而当时,陛下与邓老太尉以及邓氏族人都对此案关心备至。但线索到了黑市,已被陈五身后的那位人物抹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调查此案的另一名廷尉监使只能草草了结,以茶客投毒作为最后的论断,结束此案。”

“这陈五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你说了这么半天...只说了陈五。到底,谁在背后支持他?”魏帝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答案。

江呈轶却不紧不慢道:“陛下...且听臣慢慢说。此事急不得。”

魏帝一阵无语,冷冷剜他一眼,便闭了嘴,倾耳聆听。

“臣查到,这陈五自入黑市后,便一路青云直上,坐到了领头的位置,多年来一直把控着京都洛阳的黑市,且掌握着京畿地区的黑市命脉。陛下应当知晓,掌控了京畿地区的黑市,便是抓住了大魏所有的黑市门路。

他所经手的黑货与人口不在少数,故而手里经营着不少非法商路。其中有一条商路最是特殊,竟然接连着北地都城...通向大魏境外。”

江呈轶终于提到了北地。

跪在地上的邓情汗毛竖起,一颗心脏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瞪大双眸,额上冷汗不断渗出。

魏帝听到此处,觉察了什么,下意识的向地上伏趴在那里的邓情望去,原本期盼他无动于衷,谁知却见他肩头发抖,整个人也紧绷起来,心口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失望愈来愈多。

“陛下...臣再查,才得知。当年命令陈五在兰心楼投毒的密令,正是通过北地都城的这条商路,传到京城的。而传信之人,正是远在北地,镇守边城的都护将军——邓情。”

话说到这里,邓情再也屏不住气息,立即冲着他吼道:“江呈轶!你血口喷人!我没有作过这样的事情!你作甚要这样诬陷我?陛下!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臣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邓情整个人抖了起来,浑身发抖,牙根都在打颤。

邓国忠从江呈轶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的精神垮了下去,失神的盯着邓情看,眼里充满了失望。

邓情感受到了这抹目光,心中一颤...

【一百三十九】截杀真相

邓国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邓情心中寒意四起,又扭头朝江呈轶吼道:“姓江的!你到底是何居心?没有证据就如此诬陷我!”

“邓将军,你怎知在下没有证据的?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在下又怎敢在陛

江呈轶冷眼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发疯,淡漠至极的说出这番话,彻底击碎了邓情心中的防线。

“你就是胡言乱语,拿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乱说一气!为了对付我,对付邓氏,你可算是费劲了心思!陛下!陛下!您万万不能听此等小人之言呀!臣绝不可能对臣的叔父做出这样的事情!臣自小敬重叔父...从未有过不轨之心...陛下!请您相信我!陛下!”

邓情口中不断喊着魏帝,粗着脖子大吼,疯狂的辩解。堂上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叫叫嚷嚷许久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邓国忠才轻叹一声开了口,苍老的双手颤抖着向魏帝作揖,哑着声色说道:“陛下...邓情的性子,老臣知晓...纵然他参与过当年的案子,也一定是被什么不轨之徒怂恿的。

他本性为善...不至于做出戕害自己亲叔父的事情。此事年过久远...况且,吾儿已然逝世,既然逝者已逝...又何必横生枝节,追究当年旧案?这毕竟是邓氏家事,老臣不愿追究,也不想知晓当年真相到底是什么。

还望陛下也莫要继续深寻。”

魏帝微扬眉尖,刚准备安慰她,却被江呈轶抢了先。

“老太尉还不知道吧...太常卿邓大人在城郊遇险,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您可以不在意当年往事,难道也可以忽略太常卿之死的真相么?”

江呈轶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邓国忠就算晓得当年的投毒案与邓情相关,也不会真的与之割裂祖孙关系。因为,如今能接手邓氏的嫡系后辈,只有邓情一人,倘若他还想邓氏东山再起,就不可能让邓情出事。

邓情已被江呈轶所说的兰心楼案折磨得发疯,眼看他连京郊刺杀之事都已晓得,便更加慌张无措。此刻,邓国忠还愿意保他,是因为当年的投毒案,并没有害死邓陵。

可京郊围攻击杀,致使邓陵重伤身亡...此案乃是他亲手所为。江呈轶既然连这个都查到了,手里必然是有什么铁证的。如果,由他在这个时候于南殿之上说出真相,那么他可真的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邓陵,是邓国忠心中的无价瑰宝...而邓陵之死,邓国忠也一直耿耿于怀。

于是,邓情立刻发疯似得冲着江呈轶吼道:“你又要说什么人鬼不信的胡话!江呈轶!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邓将军这般急慌跳脚的模样,真叫人害怕。然则,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以为老天爷会一直帮你瞒着么?”

江呈轶双手遮在袖中,身姿放松,十分闲适的站立着,一脸讥讽的盯着邓情看,风轻云淡的说着。

他们二人:一个飘飘欲仙如谪仙下凡,风情明朗;一个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浑身凌乱。一眼望去,便若天上地下般差距甚大。

“江呈轶!你不要得寸进尺!看着陛下还愿意在这里听你说话,便如此没有分寸,什么乱七八糟的瞎话都能编的出来!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么?!”

邓情已经不管不顾了,抓住一点便疯狂攻击。

江呈轶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向魏帝躬身作揖道:“陛下!太常卿之案,众人一直以为是逗留于京城附近的占婆残兵所为,其实不然。臣...有奏!臣已查实...邓陵大人在郊外遇见的匪徒,皆是穿着占婆兵服制的大魏人士。

事发当日,有人亲眼看见这群人换上了别国兵制服装,围住了邓大人一行。这群人,有着极高的军队素养,虽然身穿占婆兵制的服饰,脚下所踩的履鞋,却是北地风沙苦寒之地特有的牛革铁底长筒军履。

这群前往截杀的匪徒,乃是经过伪装的长鸣军三营兵将!而领头围攻的...正是当殿之上的邓情,邓将军!”

他已不想再继续引导下去,直接说出了当时城郊截杀之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