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怕的表情!
晓鸥回到房间,门“嘭”地一声关上,阻隔了外面一切纷繁杂乱。她沉思,她自嘲,晓鸥,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上下班有人接送,一日三餐有人照顾,再也不用为了生计而劳碌,上班仅是为了充实自己,双休不能逛街,穿着不能随便,连说话都不能大声,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晓鸥压下心里所有的委屈,调整好呼吸,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汪洪并没有追问当前发生的事,父女俩之间似乎有一种意会的默契。听着父亲阵阵关切的问候,晓鸥用力忍住才没有哭出来。不过,让她高兴的是,父亲说下个礼拜来上海看她。
李阿姨叫吃饭,晓鸥与父亲道别就下楼了。忽然门铃响起,周芸正拎着行李箱杵在大门外面,显示仪上的周芸眨巴着眼睛朝摄像头招手。晓鸥纳闷了,这女人爷爷去世时候她来了,上个星期来了,现在又来了,真是钱多得没处花,坐坐飞机贡献国.家。
见李阿姨正忙着端菜,她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开门!”其实她高兴周芸能来,至少别让这屋子到处只有安可的影子才好。
“汪晓鸥,你快点,你想冻死我是不是!”周芸一见晓鸥就喊,“不是开春了么,怎么还这么冷,上海的天气怎么这么奇怪啊~”
“来了来了。”晓鸥拉紧了居家服快跑出来,“早春热才奇怪好不好!”她开门帮周芸拎起行李,“你怎么又跑来了,在新加坡舒舒服服地不好啊?”
周芸跟在晓鸥后面,走进温暖的大屋子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喂儿子吃饭的安可。“汪晓鸥,”她一戳晓鸥的后背,凑到耳边轻声说,“她怎么还在这?”
“腿长在人家身上,关我什么事!”晓鸥加大了音量,“周大千金又来蹭饭喽~”
“切…我肯赏脸来吃饭是你们的福气!泽旻呢,你们怎么不等他一起吃饭?”
“加班!”晓鸥不耐烦地拉着周芸的胳膊往餐桌走,“快吃饭了,饿死了!”
安可对周芸的到来似乎没什么抗拒,表面上还是和颜悦色的。她只是看着她们时而关切时而斗嘴的情景,默默地喂儿子吃饭。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都可以独挑大梁的女人,真要晕了!
晓鸥,“这才回去几天,怎么又想着过来了?想金泽旻了?飞机飞来飞去累不累啊…”
周芸白了一眼汪晓鸥,一脸傲气地说,“本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干嘛,你金家少奶奶还想赶我走?”她刻意看了一眼安可,“就算要抢你老公,也轮不到我啊~”
“啧啧…谁也别想得逞,老公是我的,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谁也抢不走~”
安可正拿着汤勺舀汤,一听晓鸥的花一不小心划掉了汤勺,两件瓷具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不好意思地说,“李阿姨,麻烦你再拿个汤勺来,谢谢!”两个贱.女人,趁当家的不在尽欺负我们母子。
周芸鄙视地瞄了一眼安可,嘲笑地轻叹着,“汪晓鸥,你们现在是怎么个关系?谁做大的谁做小的?”
晓鸥拿起筷子在空气做了一个敲她的动作,“他敢!金泽旻要是***,我闹死他们…”
李阿姨拿了个新汤勺出来,这餐桌上*味十足,她知趣地走回厨房收拾去了。唉,大少要是回来看到这副情景,头不大才怪~
泽旻下班回家时已经十点了,安可和浩浩早就睡下,周芸和晓鸥还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地看电视。
周芸趴在沙发靠背上,逗趣着说,“金总裁,你回来啦,夫人等了你好久了~”
晓鸥拿起抱枕打向她的屁股,“叫你多嘴!”她也趴在沙发靠背上,“老公累不累,给你放水洗澡好不好?试试我的手艺怎么样?”她两手做着按摩的手势。
泽旻有些愣了,这两女人一起呆着准没好事,他放下公文包,一边松开领带,一边说,“周芸,你怎么又一声不吭地跑来了?”
“嘿嘿,你们夫妻俩怎么问我同一个问题啊~我想你了就跑来了啊,这次连行李也搬来了。”
泽旻一阵冷汗,“又要长住?我说,你少给我惹麻烦了,你看我这里还不够乱的?”他余光注意着晓鸥的反应。
“嘿嘿,你就收了我吧…我保证跟晓鸥和平相处~”
晓鸥跳下沙发,一把搂住泽旻的脖子,“老公别理她,她在发春,走走走,楼上泡澡去。”
周芸不服气地说,“诶,汪晓鸥,你不能霸占着他不放是不是,要雨露均沾啊,我也有份~”
晓鸥白了她一眼,“雨露均沾?我老公没有皇帝命,更加不是鸭子,他是我一个人的!”
额,鸭子…泽旻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他双手举高,“我投降~~”
------------
156 我在教儿子管你什么事
过完了春节,汪洪终于说要过来看女儿了,晓鸥高兴得特意请了假去车站接他。天气似乎比之前暖一点了,晓鸥站在风中,感觉并没有很冷,不过也许是快要见到父亲太高兴的缘故吧。
“夫人,到车里等吧,别冻感冒了!”车里的管家老张不时提醒着。
晓鸥一笑,“不用,我一点都不冷。”
正说着,汪洪从车站里出来了,还拎着一大包东西。晓鸥立刻上前帮他拿起,“爸,这是什么东西啊?”忽然,一股浓香的酱油味道钻进鼻子里,她欢呼地大叫,“哇,是酱鸭!”
“嘿嘿,就知道你会乐,”父亲认认真真地看着女儿,“闺女,你又瘦了…”
晓鸥一抚脸颊,将一缕头发捋在耳后,“爸,泽旻对我很好,我过得不错,真的!”晓鸥站在父亲面前,小时候,父亲高高的,蹲下来才会与自己齐高。可是现在,父亲老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伸手握住父亲的手,他的手干燥得龟裂,一不小心就渗出血来,她心疼地责怪起来,“爸,你看你的手,怎么流血了也不包一下啊?!”
汪洪腼腆地一笑,连忙两手相互揉搓起来,“嗨,你爸是粗人一个,包着手干不了活啊!看,这么一搓就好了~”
晓鸥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一手拎着酱鸭,一手挽着父亲的胳膊,“走吧,车在那边,泽旻走不开,所以让家里的管家来的…爸,我们回家吧~”
“好…”汪洪会心地一笑。没见到晓鸥之前,他一直担心着女儿,自从金城老总裁去世以来,关于金城关于泽旻的新闻就没断过。汪洪每天必定准时收看新闻,那些难听难看的报道犹如毒蛇猛兽一样折磨着老人的心,他知道他的女儿很委屈。但是,今天一看到晓鸥,人虽然瘦了,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是真的,汪洪知道,这都是泽旻的缘故。
车子慢慢朝着金家大宅开去,晓鸥主动跟父亲报备,“爸,金家除了我和泽旻,还住着其他人,凶巴巴的一个叫周芸,她是金城最大的合作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