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是不会理会,“王子义,王子义,你应我一声啊。”眼看着警察撬开车门,只拖着一只手出来,蒋心如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王子义……”
“诶!”
“王子义……”
“诶,我在你后面。”
“王……”蒋心如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回头一看,抓着她胳膊的早已不是交警,而是王子义本人,她诧异极了,张口结巴,“你,你,不是出车祸了吗?”
王子义俊朗的笑容在阳光底下绽放,他伸手勾了一下蒋心如冒着细汗的鼻子,“拜托你看看清楚车牌号码,倒着看就不识字了?”
蒋心如回头一看,跟王子义一样的车,就是车牌不一样,而重伤的司机已经被警察救出台上了担架,司机穿着黑色的西装,而王子义是白色的休闲服,哪里一样。
这下,她又窘又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子义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看到她脸上晶莹的泪痕,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死了你怎么办?嘿嘿,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啊?!”
蒋心如瞪了他一眼,“你听错了,我可没这么说……啊!”这下,脚底刺骨的疼痛立刻袭来,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王子义低头一看,连忙打横抱起她来,“刚才我堵在下来的路上,就看到你赤着脚狂奔下去,我喊你你也没听到,我想下车追你,可是前面的车开动了,后面的车又在喊,我也不能放下车不管。”
蒋心如更加羞愧,是她想当然了,误以为出车祸的人是王子义,幸好不是。
王子义也不再多说什么,抱着她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把她放进车里,又细心地脱下她的高跟鞋,脚底板脏得要命,也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看得他心疼极了。
“我的车还停在岔路口呢。”蒋心如说。
王子义转身往上边一看,“没有啊,不在了。”
“啊?怎么可能?”
“被警察拖走了吧……”
“啊?那可怎么办?!快上去看看。”
王子义按住她的脚踝不让她乱动,“车子重要还是人重要?”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蒋心如的倔强也消化了许多,“人重要。”
“那就别管车子了,总之我会帮你把车子安然无恙拿回来,行吗?”
他说话一向说一不二,说要打拳赛就去打,这一点,她很相信他。“好吧,我痛死了。”
“能不痛吗,我看都有玻璃渣子刺进去了,若是尖锐的玻璃渣,那你的脚就废了。”
开着车送她去医院,傍晚了,正是下班高峰期,本来就堵,这下遇到这场车祸,更加堵,开到医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医生帮她的脚做了清理,整整夹出了七粒玻璃渣子,正如王子义所说,若是那种尖锐的玻璃,她的脚恐怕就废了。
“小蒋,我看你得请假休息几天了,至少三天不能下地,七天不能碰水。”大家都是同一个医院的医生,说话也带着关心。
“唉,好吧,我去打病假报告,朱医生给我开个证明。”
“没问题。”
朱医生一边写着证明,一边说:“小蒋,这是你对象?”
“不是,我单身。”
朱医生抬头看了王子义一眼,他尴尬地朝他笑笑,“哦,那我看也快了……小伙子,好好照顾小蒋同志。”
王子义说:“那是必须的。”
蒋心如的双脚被包了起来,头三天不能下地,那只能由王子义抱着了。走出医院,许多熟识的医生护士都看着他们,蒋心如别提有多难为情了。
“你故意的吧?员工通道不走非得走大厅。”
“嗯,我就是故意的。”王子义笑得很无赖,虽然今天误会重重,她也受了伤,但是收货不小,至少他听到了她心里的话,他的自信和希望顷刻间恢复到满状态。
“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们马上回去,免得二老担心。”
“王子义,你少占我便宜,我们什么都不是还,嗯……”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唇紧贴而来,蒋心如瞪大了眼睛。
------------
195 接受不了他的身份
“你……”
“我什么我,再说跟我没关系的话,我还亲你!”
蒋心如瞪着双眼看着他,嘴唇上留有他的气息,与其说刚才是亲吻,不如说是相撞,磕得她嘴唇有些疼,一时间,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反驳。这里是医院,被抱着走了一圈已经备受瞩目,要是再来个激情拥吻,那她以后都不用来上班了,哪里还有脸啊。
王子义得意地笑着,“不说了吧?那走吧。”
蒋爸蒋妈一看是王子义来了,还是抱着蒋心如回来的,笑容都堆在了脸上。
“子义,你好久没来了,怎么不过来看看我们啊?”
蒋心如抗议道:“妈,你看我的脚都伤成这样,你不关心关心,反倒是关心外人,你怎么回事嘛。”
王子义抱着她,往上一托,又紧紧地搂在怀里,“你说谁是外人!”
蒋心如闷声不吭,这个流氓,真怕他再用强的,被爸妈看到可不好。
蒋爸问:“心如啊,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还不是被他害的!”
王子义抱她坐在沙发上,也不否认,“叔叔阿姨,心如是因为我受的伤,所以我一定会好好负责任的,她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我一定负责到底。”
“诶,你说什么呢你,谁要你负责了,你赔我损失费便是,还有我的车,明天早上我若没看见我的车,我拆了你骨头。”
王子义汗颜,这女人可真野蛮,不过吧,他就是喜欢她这股泼辣劲,“你要多少我赔多少,你要我整个身家我都愿意给你。”他也有一招,叫死皮赖脸,本来还觉得拉不下脸,可听了她着急时候的心里话,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蒋爸和蒋妈在一旁听得只想笑,蒋妈一拍丈夫的肩膀,说,“走走走,端菜去,开饭了开饭了。”
吃完饭,二老识相地说要去广场跳跳舞健健身,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得很,蒋爸还朝王子义使眼色,迫不及待地要他赶紧收服自己的泼辣女儿。
二老一走,王子义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心如,你爸真可爱,巴不得我赶紧把你吞了。”
“你脸皮可真厚!”
王子义收住一脸的嬉笑,忽然一本正经地问:“心如,你给我句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光耍嘴皮是不行的,这他也知道。
蒋心如看着他,借着日光灯,王子义端正俊秀的五官出现在她面前,眼睛看着她,眼睛里面也有她。
“王子义,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心里是有你的,但是,我不想找一个随时会死掉的人。”见王子义默不作声,她又说:“你的身份这么特殊,一有人闹场你要去,一有人挑战你要去,跟你在一起需要承受随时失去你的可能,我没有那种承受能力。”
蒋心如的顾忌没有错,他就是这样的人,过一天算一天,今天不知明天事。从小他的父亲就训练他,不想死就只能自己变强。
他一出生就在黑道,他没得选择,他曾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枪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