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害得烫到手。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夏洛说,“今天在墓地遇到一个扫墓人,样子很恐怖,思宇还被她吓哭了。”
王子义笑了笑,他以为是什么事,“呵呵,那现在思宇都忘记了,你怎么还记得?”
“是啊,所以思宇比我快乐。”
冲了一会儿凉水,感觉没那么痛了,两人回坐到客厅里。
“你爸怎么样了?”
王子义眼神闪烁一下,眼眶有些湿润,“昨儿个夜里走了。”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应该再陪陪他的。”
“我很快就要走,听阿一说你从目的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宁的,所以我回来看看你。”
夏洛摇摇头,“我没事,你快走吧,那是你爸。”
王子义点点头,站起身又走了。
很多时候,夏洛是恨王子义的,但每每看到他眼里的深情,她又恨不起来,但爱,也爱不起来。
她不知道王子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也许她一直犟着,他也拿她没辙了。
王家的葬仪办得很隆重,很多黑社会的大哥都来了,有些早已退出黑社会,在商界开创了一片天,有些早已退休安享晚年,有些还在道上卖命,为生活奔波。
陈高宇也来了,三鞠躬之后,他走到王子义面前,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强大的气场令后边的人都不敢吱声。
“老爷子走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王子义用了一句非常专业的话,说,“吃我们这口饭的,总不希望接二连三办丧事。”
陈高宇抿了抿嘴,伸出手与之交握,“节哀顺变!”
王厚华的去世,宣告了鹰帮一个时代的终结,王子义没以前那么清闲了,常常在帮里一呆就是一个星期,很少回别墅去。
对于夏洛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是,有时候却又会传来危险,比如——
有一次深夜了,小思宇早已睡下,夏洛也正睡得深沉,王子义突然闯进了她的房间。
夏洛惊醒,四年来她都很警觉,一点小声音都自然而然会醒,“王子义,你来我房间干什么,都几点了!”
王子义二话没说,酿跄着走到床边,一下就把她按压在床上。他一手钳制住夏洛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给我!”他重重地说。
夏洛刚刚惊醒,浑身使不上力气,只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从他气息里传来,“王子义,你喝醉了,别这样…”
“夏洛,我等了你这么久,你还不肯答应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对我够好,不用这么好,我回报不了你。”
“要不是我,你们母女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你应该要回报我的。”
夏洛不卑不亢地说,“要不是你,我们三口之家不知道有多幸福!王子义你放开我,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我今天就是要勉强你。”说着,王子义一下撕开她的睡衣,雪白娇嫩的颈项令他更加痴狂,他疯狂地咬啃起来。
夏洛挣扎着,她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勺。
王子义是黑道老大,脑壳比钢锅还硬,这个闹钟简直是来挠痒的。虽不至于砸晕他,但还是令他清醒不少。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放肆,放开夏洛,跌跌撞撞地往地板上倒去。
他睁着眼睛,伸手指着天花板,纷纷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堂口老大,有什么资格否定我的判断?!自以为跟我爸拿过几年刀我就该听你的是不是,糟老头,赶紧去见阎王。”
夏洛呼出一大口气,原来是因为工作不顺啊。她拉了拉睡衣,往门口叫,“阿诺,阿诺…”
阿诺果然在门外,他推门进来,看到倒在地板上的王子义连忙上前去扶,“少爷,你怎么在地上?”
笑话,不在地上在床上吗?夏洛说,“扶他回房睡觉去吧,他喝醉了。”
阿诺点点头,“哦,好的。”
阿一和阿诺,夏洛还是比较信任阿一一些,可能是跟阿一相处的时间比较多吧。阿诺是完全听从王子义的,而阿一,她要出去,阿一还会帮帮腔。
夏洛摇摇头,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是终点,她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反锁起来,还搬了一把椅子堵在门口。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安然入睡。
一大早,夏洛穿着一套运动衫要出去,她看到追来的阿诺,笑笑说,“我跑到那个山坡上就回来,思宇还在,我不会走的。不然让阿一跟我一起好了。”
阿诺做不了主,只说,“肖小姐请稍等一下,我去通知少爷。”
“他昨晚喝醉了,有这么早醒吗?晨跑就趁现在,再晚太阳就烈了。”
谁知,王子义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是啊,昨晚喝醉了,所以今天得去跑跑,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夏洛跑在前面,王子义跟在后面,一开始,夏洛跑得还比较轻松,但很快就慢了下来,王子义一直是运动健将,而且本身就有晨跑的习惯,只是最近事多没时间跑而已。
王子义跑上前,让夏洛跟上,“加油啊,才到半山腰而已。”
夏洛没力气讲话,远看这山一点都不高,可真跑起来,还真够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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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晨跑(二)
跑到山顶,夏洛已是满身大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汇成一股顺着太阳穴流下来,她一屁股坐在杂草丛中。
王子义见她,止不住地笑,“经常让你运动运动,你就不听,你看你虚得,才跑几步就累成这样。起来,不能坐,慢慢走一下。”
夏洛摇摇头,没力气说话,死也不肯起来。
火红的朝阳慢慢高了起来,朝霞无比灿烂。夏洛流着汗的脸红扑扑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晨跑吗?”
“嗯…”当然记得,那时候她还对他一见倾心,如果不是陈高宇,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那一次你突然胃痛,把我紧张得要命,还好你最后没事。”
夏洛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提这些了吧,都好久以前的事了。”
“好,不提。”王子义也坐下来,坐到她身边。
夏洛看着远处,山腰下面的房子依山傍水,沿路而建,虽然地段有些偏僻,但却是富贵豪商趋之若鹜之地,有钱也买不到。
王子义一定是用了非正常手段才能买到这里的别墅。他是鹰帮的老大,比贵王爷还要厉害,那她怎么跑得掉呢。
她有女儿,她不想以卵击石。
山顶的风有些大,休息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凉意,出汗之后更容易冷。
“走吧,太阳高起来了,再不下去会晒黑的。”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去的时候,夏洛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别说跑了,走路都难。
“不然我背你下去?”
“不,我自己会走,明天我还要跑。”
“明天你会浑身酸痛,真要坚持?”
“嗯,我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女儿,免得有些人半夜喝醉发酒疯把我吃了。”
王子义一顿,不再说什么。
这时,夏洛远远地看到山下有一个身影,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当拐杖,正一步一步地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