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泽旻在一起的，好吧，她成功了，他的确已经死心，更何况，他对江雪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急驰在两边都是积雪的马路上，他仿佛看到眼前有两条洁白无暇的白线，可是白线没有尽头，就如他对晓鸥的爱情一样，洁白无瑕，永无止境…

泽旻因为工作抽不开身，只好上班去了，晓鸥直接跟他请了假，约了泽起到家里来讨论莎莎的事情。

“叮咚~”门铃响起，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定的晓鸥一个激灵站起来，泽起终于来了。

“泽起，快进来，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晓鸥恨不得马上立刻知道害死莎莎的凶手，“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报案了吗？警方怎么说？”

泽起换了柔暖的拖鞋进屋，缓了缓气氛，但是表情凝重得令人发怵，“号码果然是马阿明的…”

晓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止不住发抖，“阿明？…他只是一个小流氓，如果说他抢劫盗窃我倒是相信，可这杀人，他没这个胆子，而且他不是回老家了么…”

泽起接过热茶，捧着茶杯暖手，“没错，马阿明是没有时间杀人的，莎莎可能是想约他出来说关于你跟你爸的事情。”

“警方那边怎么说？”

泽起无奈地摇摇头，“莎莎已经火化，看不到尸体说什么都是空话，最后的结论是医院证实的煤气中毒。”这个成熟男人的脸上尽是无助和凄凉，“还有你们以前租的屋子，房东已经重新粉刷装修，就算有证据也毁了…这个狗屁房东动作还真快！”

“就是说…现在的线索全部都断了？”晓鸥心灰意冷，更多的是替莎莎不值。

“嗯，警方只作了备案，调查只是例行公事…”泽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清淡的绿茶此时喝来极其苦涩。

晓鸥呆了，她后悔这么早让莎莎火化，如果那时候自己坚持莎莎额头上的伤有问题，坚持不让医院开火化单，而泽起也早一点回来，早一点发现莎莎手机里的短信，那么这个凶手一定会找到。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莎莎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啊…”晓鸥极力克制想哭的冲动，双手紧握拳头，“我要回去找马阿明！”她下定决心，果断地说，“他是最后一条线索了…泽起，你留在上海继续留意，我回老家找马阿明，问清楚当年我爸的事情，也问清楚他跟莎莎之间有什么联系…”

泽起，“你一个人回去？”

“嗯，反正我也是回家，没关系的！”

“那好吧…”

------------

80 雪路晕车

晓鸥给泽旻打了个电话说要回老家一趟，泽旻是一万个不放心，可是无奈自己实在抽不开身，而他也知道晓鸥最最在意莎莎的死，只好同意她回去，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昨夜的雪下得小了，但一直没有消停，一点一点缓缓飘下来。晓鸥坐在回老家的公车上，她要怀着紧张悲伤的心情足足颠簸三个小时。

冬天，公车的窗户全部是紧闭的，里面的空气得不到流通，晓鸥胃翻江倒海的难受，想要呕吐的感觉一阵一阵涌上来。

旁边好心的婆婆关心地问，“小姑娘，你脸色都苍白了，是不是晕车啊？”

晓鸥想解释自己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但一阵呕吐的感觉又涌上来，她只好无力地点点头。

“吃颗话梅会好一点，给。”婆婆递来一颗话梅，另一只手伸到后面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谢谢…”晓鸥含着话梅，果然舒服了好多，她有气没力地说，“婆婆也去余杭？”

婆婆一脸和善，“是啊，儿子娶了城里的老婆把我也接来住，但是我不习惯，还是住回老家去…”说道这些婆婆露出隐隐的委屈，“城里的媳妇太娇气了，唉…”她欲言又止。

晓鸥低头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婆婆，咱们余杭可是好地方，空气比城里好，声音也没城里吵，而且你会更开心的！”

“是啊…”婆婆转头看着蒙着雾气的车窗，仿佛能透过雾气看清外面的风景一般，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孤单和寂寞。

晓鸥不再问下去，向后靠在座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是悲伤是喜悦只有自己最清楚，别人不会管你也管不了你！她闭上眼睛，默默品位着话梅的酸甜。

因为下着雪，道路比较滑，公车龟速前进，本来需要三小时的车程无限制延长。晓鸥最后还是忍不住吐了，还好婆婆提前塞了一个塑料袋子给她，看来老年人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晓鸥吐得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公车还没有达到目的地。

她到余杭之后还要转车，那这样下去，到家估计该天黑了…她摸索着手机想打电话给家里的老爸报个信，可她没有多余的精力看，只是匆匆翻着电话本，“喂…”

“爸”字还没喊出去，泽旻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老婆，到了吗？”

原来把“老公”错看成“老爸”了…晓鸥只好鼓足气息，用手轻压脖颈，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的虚弱，“还没，路比较滑，车开得很慢…我没什么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说打错了多不好对吧。

“吃饭了吗？”现在正是午饭时间，泽旻刚准备去吃饭。

晓鸥瞄了一眼塑料袋里的呕吐物，很不情愿地说，“吃了…出门的时候包里塞了一个面包。”

“哦，那你到了告诉我，我还在忙！”

“嗯，你专心一点，不用记挂我，咱们电话联系。”

挂了电话，晓鸥实在没力气继续讲话，顺手把手机塞进包里，压根忘了打电话给汪洪。

那一头的泽旻依旧把自己埋进工作，在金城集团交接的重要关头绝不能分心，一旁的周芸听了他跟晓鸥的电话，心里一阵酸楚，她朝门外喊，“林秘书，进来！”

------------

81 泽旻最大的弱点

林然怯怯地推门进来，还没等她开口问什么事，周芸尖锐的嗓音飙来，“你这个秘书怎么做的，知不知道我们正在工作？…把所有电话给切了！”

林然一阵颤栗，结结巴巴地说，“哦，我…知道了，总裁…要不要，把午饭拿进来？”

“拿什么拿？没看到这里这么多资料么，”周芸训斥着，“我们一会儿就出去吃。”

泽旻白了她一眼，说什么已经改了脾气，说什么跟以前的千金大小姐不同了，眼前的周芸还是这么嚣张，“你不要拿我秘书当出气筒，”他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周芸，“林然，你出去吧，不用理她，该干嘛干嘛！”

林然瞄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周芸，“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周芸的怒气窜得更加高，想不到泽旻居然在下属面前也不会给她一丁点面子，可是这种气就是她自己找的。

向来细心体贴的泽旻也感受到周芸的怒气，他也不是故意跟周芸作对的，“好了，先出去吃饭吧”他转移了话题，犯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