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就是孙磊的父亲,还记得我们上回在高尔夫球场见面的事吗?”
夏洛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记得,当时孙志协也在。”
“可能是杀人时候的画面比较震撼比较深刻吧,我清楚地记得当年孙磊的脖子里挂着一块玉观音的吊坠,这种玉制的吊坠独一无二,不能仿制。可那天,孙志协在打高尔夫的时候,我看到他也挂着一块玉观音吊坠,当时我就想到了孙磊。”
“再到后来泽旻的提醒,我确定了这项合作是一个陷阱,那么更加确定了孙志协就是孙磊的父亲。孙志协从商多年,在道上的势力已去,他要暗中设计一个人必须依靠贵王爷。而贵王爷,他很久以前只是王厚华的司机小弟,后来他窃走了王老大的一批毒品,才自立门户。所以两人之间一直势不两立。我深知贵王爷那些龌蹉的过去,所以他表面上对我很客气,其实背地里恨透了我。”
“李长峰找到我,告诉我你的事情之余,也告诉了我贵王爷和孙志协之间的协议,那就是,贵王爷帮助孙志协将我弄得一败涂地,而孙志协在财力上协助贵王爷打垮鹰帮。”
夏洛慢慢消化着这些事情,“原来是这样,我一直想方设法探听贵王爷的秘密,可是我又怕打探过度引起他的怀疑。”
“傻丫头,你还太嫩,你探听这些简直就是找死!李长峰就是知道你倔强,所以才把一切都告诉我的,免得你惹出事来。”
夏洛抿着嘴巴,眼神有些不敢看他,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泪花,“我以为知道多一些贵王爷的秘密,我们脱离他的希望就大一点。”
“错,你一脚踩下去,就永远摆脱不了了。”
夏洛怔怔地看着他。
陈高宇及时提醒,“奥数就是这样!”
夏洛愣着不语。
“李长峰说,奥数偷溜进贵王爷办公室那天,孙志协的女人刚好在里面。”
夏洛瞪大了眼睛,“看来,长峰哥哥真的很相信你。”
“是啊,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害你,连他都知道我的一片真心,只有你看不见。”
说着,陈高宇伸手抚上她的泪眼,将残余的眼泪轻轻拭去,“这一次,不要再有什么面具,不要再有怀疑和包袱,跟我走吧。”
夏洛摇摇头,“不,我不能这么自私,欢欢和长峰哥哥还走不了。”
陈高宇低头沉默了一阵,又说,“难道你不想看看你爸?你不想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爸?长峰哥哥说已经把我爸安排到安全的地方了,不会有什么危险。”
“是啊,我把他安排去了温哥华,跟奥数一起。那里贵王爷让大狼派人去查,大狼阳奉阴违隐瞒了过去,所以贵王爷并不知道奥数在温哥华,更加不会想到你爸也在那里。”
夏洛一阵感动,原来陈高宇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时诧异到说不出话来。
“夏洛,我早就说过,别把我想得那么弱好不好,我是男人,有能力保护你以及你的家人,你怎么就相信我呢?”
“我…我只知道贵王爷和孙志协要联合起来害你,我想我留在贵王爷身边,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你…”
陈高宇微微一笑,“傻丫头,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你以为这些江湖上的恩怨,是你演几场戏就可以蒙混过去的?傻瓜,你一直被贵王爷利用着你知道吗?!他可以拿你来威胁你爸,威胁李长峰,甚至是威胁我啊…”
夏洛一皱眉,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马淑云就是不想夹在中间让夏天行受到威胁,才会牺牲自己跳楼自杀的,她怎么就没想到夏天行以及大家也会因为她而受到贵王爷的威胁。
“呵呵,呵呵,我…我真的成了贵王爷的棋子啊,原以为他拿我这颗棋子是玩潜伏的,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拿我这颗棋子来威胁你们。”
“没错,就是这样,你这个傻瓜竟然还不知道,还说自己聪明,我看简直笨得可以!”
------------
121 命案
“没错,就是这样,你这个傻瓜竟然还不知道,还说自己聪明,我看简直笨得可以!”
夏洛渐渐明白过来,现在的局势早就不是凭她一人之力可以化解的了,她继续留在天上人间,只是给了李长峰他们一个脱不了身的束缚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还在纠结萱妍的事情?”陈高宇叹了一口气,说,“你和李长峰只是凶手的手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这一点,我想得很明白…夏洛,我已经孤单太久了,每个人都离我而去,我真的不希望你也走开。我早就了习惯一个人,如果没有你,我一直这么过也无妨,可是谁叫你来了,来了就别走,不准再走。”
夏洛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感动得大哭起来,“我…我也是害怕嘛,我怕你跟我妈妈一样离开我…”
陈高宇伸手将她的脑袋搂在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衬衫,“不会,绝不会!”
夏洛开心极了,她一把圈住陈高宇的脖颈,嗷嗷大哭起来。
陈高宇忍不住笑起来,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刚才不是已经哭过了么,怎么现在又哭不停?”
夏洛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蹭在他胸前,“我伤心,我也开心啊,呜呜呜…”
陈高宇无奈地翻起一阵白眼,“丫头,我的衣服你得负责洗啊!”
“嗯,我洗我洗,以后你的衣服裤子我都会负责洗的。”
就在这时,“啊~~~~~”的一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
夏洛猛然抬头,与同样诧异的陈高宇对视一眼,“欢欢!”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陈高宇一把拉起夏洛,“走,去看看。”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感到隔壁,欢欢的尖叫声一直没有停歇,还引来了酒店其他住户和工作人员的注意。
夏洛焦急地敲着门,“欢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欢欢,开门啊。”
陈高宇揪起一个工服务员的衣领,“开门,开门啊。”
服务员怯怯地说,“房卡不在我身上,不在我身上…”
陈高宇当机立断,拉开夏洛说,“都走开一点。”说着,他一脚踹向了房门。
“砰砰砰”陈高宇连踹三下,房门终于被踹开了。
房间里的一幕令所有人都震惊了,只见欢欢穿着浴袍坐在床上,宽衣解带,香肩半露,她双手拿着水果刀,刀上流着血,她的脸上和白色的浴袍上也都是鲜血。
更加恐怖的一幕还是躺在地上的白老头,他还没死,只是脖颈被割伤了很大一个口子,血液滚滚不断地外涌而出。
白老头睁着浑浊的眼睛,一手捂着脖颈,可是血液仍然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流出,另一只手抖抖地伸向门口,他似乎在求救,但只是半张着嘴,说不了话。
“欢欢…”夏洛惊恐地叫道,一下子奔到床边,她握住欢欢的手,将水果刀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