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干的。像你们这种小姐,不是巴不得攀上一个给钱包养的主吗?钱,我出得起,答不答应就看你了。”
夏洛傻了眼,语气不自觉地强硬起来,声音也盖过了他的,“陈高宇,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坐台了?我不是小姐,我卖酒不卖身。”
“哦~原来连我是谁你都查清楚了啊,上次在巷子口就有预谋地接近我了对不对?!”陈高宇因为自己第一次的上当受骗而有些懊恼,只是碍于面子他并不想承认。
“不不不,”夏洛摇头,又点头,“是是是!哎呀,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只能说我是无心骗你的,我也是迫不得以。”
“诈骗也分有心和无心?”陈高宇反问,他更加肯定了心里的计划。
夏洛微微仰起头,“骗都骗了,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可是,我不是小姐,请你放尊重一点。”
陈高宇觉得好笑,此时的夏洛像极了被拔掉利爪的小猫,抓狂的样子一点震慑力都没有,“是么,呵呵,那我搞错了,我以为你经常给客人下药,然后得手之后就顺手牵羊大捞一笔呢。”
夏洛白了他一眼,“我靠,他.妈.的你怎么这么爱讽刺别人?你以为在天上人间工作就一定是小姐?我就不能出淤泥而不染了?”
陈高宇顿时傻了眼,这小妞不但会耍手段,还粗鲁得很,在他的心目中,需要的是一个风情万种,温柔性感的女子。
“看什么看,我知道我脸上很脏,脸脏怎么了,我身体干净!”
“行了,你是不是小姐我不在乎。”
夏洛心里莫名的一热,这话听起来虽然霸道,但怎么跟誓言似的?!她的火气一下子被压了下去,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陈高宇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马上又恢复了严肃,“愿不愿意一句话,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走人。”
夏洛犹豫了,“那你给我多少钱?”
“钱不是已经给你了么,上次的三万!”陈高宇得意地一笑,“当然你表现好的话还有额外的奖励。”
夏洛算了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这个陈高宇都在耍她,她忍不住又爆粗口,“我靠,敢情你也是找我还债的是吧!说了这么多废话,我没钱,我欠着一屁股债!”
陈高宇皱眉,他鄙视地摇摇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夏洛原本还对陈高宇另眼相看,可是陈高宇根本就是来者不善,不就是三万块钱么,对你们这些大款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夏洛越想越觉得委屈,她之前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卑微的。
“我说话就这样,这才是我的真面目,我是演戏撒谎,哼,你不知道这是骗子的专利吗?你又上当了,白痴!”说完,夏洛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一溜烟跑向大门。
陈高宇纯粹当看戏,只见夏洛像小老鼠一样窜到门口,使劲拉动门把,却怎么都打不开。她急了,连踹了两脚实木门,最后连撞门都用上了。
“不答应就算了,要走说一声就是了,不过请你尽早把三万块钱还给我!”陈高宇掏出电子锁,“滴”的一声,门自动开了。
门突然往里一开,夏洛往前冲撞上去的身子一时没刹住车,一撞,又重重地将门关上了。额…不是吧!
她一脸窘样地回过头来,示意陈高宇再开一次。
陈高宇打心底笑出来,但他憋着,又按了一下电子锁。夏洛见门开了,一溜烟闪了。
门又自动关上,别墅里面恢复了宁静,跟平常一样,安静得能听见远处马路上的汽车喇叭声。陈高宇黯然下来,他默默地走向二楼。
别墅外面,夏洛拉了拉那件美少女装扮的衣服,这种时候穿着超短裙学生服在街上溜达,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沿着小径,尽量走在明亮的路灯下,她要趁天亮之前回去出租屋里收拾一下,赶早班车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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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出逃不成反被掳
月色朦胧,夜风飕飕,路边的绿化带里不时传来阵阵虫鸣。玫瑰园是有名的高档住所,出入口有保安值班。保安看到一个身着怪异的女子只身一人从园里走出来,又是一个生面孔,上前质问,“小姐,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你住几排几栋?”
听说过进去要登记的,没听说过出去也要登记的。“我不住在这里,我要回家!”夏洛心想,不是这里的住客难不成你们还不让我走是不是?!
保安用强光手电一照,“那你怎么进来的?”手电光束不偏不倚照着夏洛露在外面的长腿上。
“我坐车进来的。”她如是说。
“坐谁的车?”
“陈高宇!”
“哦,是陈总啊…来,你到这里来登记一下。”
“出去也要登记?”
保安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她,“当然了,万一小区里面丢个什么东西之类的,我们物业可赔不起。”
夏洛往后缩了缩,使劲拉着裙子下摆,要命,应该把长裤带上的。她没有跟保安计较太多,这是人家的工作,她也不想为难人家,尽力配合就是了。她在出入登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及离开的时间。
走出玫瑰园,走了好远都看不到一辆的士,夏洛心里狠狠地把陈高宇骂了一顿。她得出一个结论,越是有钱的人越小气,越长得帅的男人越会斤斤计较。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住的地方,夏洛只感觉两只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倒头就往床上一趟,好想睡一觉啊。
不行不行,不能睡觉,逃命重要,既然没人帮我,只能自己帮自己。
想着,她又打起精神,随便整理了一些衣物塞进背包,当然,她不会落下她的小金锁。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在夏洛的印象里,母亲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可惜红颜薄命,在父亲第五次输光所有家当之后,母亲跳楼自杀了。
那一天,年仅三岁的小夏洛看着满身是血的母亲被抬走,尽然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说那不是妈妈,妈妈不会丢下她不管,她要等妈妈回来。
想到母亲,夏洛握紧了小金锁,心里闷闷地疼。她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少得可怜,只依稀记得母亲是长发及肩,再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任由心口一阵阵地疼。
“妈妈,你在就好了,”夏洛不禁低吟出声,“妈妈,我好想你…”
夏洛带上背包,带上小金锁,再带上仅有的两百六十块钱,换上了一身运动套装,出发了。
外面还没有亮,隔壁巷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听着叫人有些心悸。
夏洛朝漆黑的四周张望了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卖夜宵的店铺才开始收摊,卖早点的店铺正准备开门。
她弯腰敲打了下酸痛的大腿,鼓励自己,夏洛,加油,再坚持一下就没事了。
才迈出第一步,突然有一俩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