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估计也没想到居然时间就赶得这么巧,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搓了搓手,转过身去拿起暖水瓶给妻子的水杯里加了点水,试图把这件事情盖过去。
“看来你不太赞成你妻子的话?”纪渊并不想让他这样混过去。
邵玉书一脸尴尬:“那、那倒也不是,人死了肯定是让人觉得挺惋惜的,我就是听她说死的那个人有多优秀,觉得有点夸张了。”
“冯星波不是那边唯一的,也是非常受器重的男芭蕾舞老师么?”夏轻问。
“是,这是真的,但是你不也说了么,男芭蕾舞老师!”邵玉书撇着嘴,“哪个正经男人愿意去做那种娘们儿叽叽的工作啊!一个大老爷们儿,穿这个紧身衣,在舞台上跳那种蹦来跳去的舞,像什么话!所以我觉得横竖是条人命这个没问题,但是说多优秀,多可惜,也有点过了。”
“你看!你怎么又来了!”邵玉书妻子叹了一口气,很显然对于邵玉书的这种观念早就已经十分清楚,并且也十分无奈,“当初送闺女去学跆拳道的时候你就说什么女孩子要做女孩子应该做的事,说怕孩子变得男不男、女不女,就不赞成,你这种偏见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不是偏见不偏见,就是一种看法而已,我又没说他人怎么样。”邵玉书低着头,用鞋尖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面,有些讪讪地说,“我这个人观念比较传统,觉得什么人就该做什么事,男孩子就应该有个男孩子的样子,学什么舞蹈,跳什么芭蕾,那都是误人子弟!女孩子就应该学点文雅的,舞刀弄枪的也不好!”
夏青听邵玉书这么说,有些惊讶:“这倒是没看出来,你瞧着文文弱弱的,对于什么‘爷们儿’、‘娘们儿’那一套还挺在意挺看重的?”
邵玉书被夏青说自己文弱,脸色顿时有点不大好看了,不过他还顾忌着场合以及对方的身份,所以还有所收敛,只是有些不大高兴的替自己辩解说:“我只不过就是天生不是那种大块肌肉的体质而已,我过去可是练过散打的!”
纪渊打量了邵玉书一番,对他点点头:“你这样练散打比较灵活。”
“对吧对吧!”邵玉书一听这话,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顿时就喜上眉梢,“所以我说么,男儿尚武,这才是天经地义男人该有的精神呢!”
“你们别理他!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的观念,跟个老古董似的!”邵玉书妻子很显然不愿意听他这些话,直接冲纪渊和夏青摆摆手,“亏得我们家里他说了不算!不然的话呀,我闺女这点学跆拳道的小心愿估计都实现不了,别的什么事儿他都可以依着我们闺女,特别宠孩子,就这事儿,他就不可能同意!”
“那是当然!这种事要是听我我的,那肯定不能答应!”尽管是木已成舟的事情,邵玉书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要是让我来选,我宁可让那个娘们儿叽叽的男芭蕾舞老师教我闺女跳舞,也不会让她去跟那几个傻头傻脑的学跆拳道的!”
第六十章 冲突原因
“你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扯这些,还没完了还是怎么的?”邵玉书妻子被他的旧事重提忽然搞得有些肝火上涌起来,不过顾忌着一旁呼呼大睡中的小婴儿,她还是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火气,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不是我扯这些,我也我实事求是!哪有让女孩子去学那种打打杀杀的,那以后长大了得多野蛮!”邵玉书似乎还没有感觉到来自妻子的不悦。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现在是新时代了,你那种老古董的思路应该改一改了!那以前还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呢,现在你看全世界叫得上名字的著名大厨不都是男的?以前还要求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现在女人当医生当老师当科学家,不是都很常见吗?呐!夏警官也是女的,她还警察呢,你觉得她野蛮?”邵玉书妻子无法接受邵玉书对女儿学跆拳道这件事的陈词滥调,情绪愈发激动。
在一旁突然被扯进这一场争论的夏青没有作声,在一旁作壁上观。
邵玉书一愣,先是把视线投向了夏青,见她一脸无所谓,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然后自然是忍不住有些责怪起妻子来了:“你说你,好端端的往别人身上扯什么!夏警官那是指责需要,那是光荣使命,能一样么!
这不是时代不时代的事儿,男女有别,那是自然规律,谁能违背自然规律?有些事情不是说你观念陈旧还是新颖就能改变的,人毕竟是群体生物,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男人就该做男人的事,女人也该有个女人的样,不然以后到了社会上,早晚是要吃苦头的!不管是那种难不难女不女的娘娘腔,还是什么女汉子,根本都吃不开!”
邵玉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并不算是特别强烈,但是却带着一种执拗在里面,邵玉书的妻子对他这种态度并不惊讶,只是有些无奈。
“好吧,咱们别讨论这个话题了,我还是那个原则,你怎么想,我也拿你没办法,随你便好了,但是别去干扰孩子,让孩子根据自己的兴趣做选择。学跆拳道那是咱们女儿自己喜欢的,我们尊重孩子的意愿就好了。”她息事宁人地说。
可是邵玉书却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他梗了梗脖子:“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分辨能力!不还是要靠父母来给他们保驾护航么!什么都有着他们,将来他们大了反过来指责我们的时候,你能担起责任来么?
现在咱们连儿子也有了,正好,女孩子有个女孩子样,男孩子有个男孩子样,借这个机会,你也别管了,该休息休息,我来把家里回到正轨!”
“你说什么?!”邵玉书的妻子似乎对他说出来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我就是说,正好你现在要照顾二小子,这段时间闺女我来负责,跆拳道那边我准备给她退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走上歪路。”邵玉书回答。
邵玉书的妻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鼻翼翕动,很明显是动了气了,并且这边才流露出一点恼怒的征兆,下一秒钟她的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
邵玉书一看妻子哭了,也有一点慌,他瞥一眼一旁还在熟睡的婴孩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选择了先回避这一场不愉快的争论。
“哎呀,怎么一眨眼就这个时间了!不好意思啊,先不说了,我去接孩子!我家闺女今天半天课,我该去把她给接过来了!”他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