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到这里,却发现敌人不在,伊斯坎达尔还是有些小失望的。
“这是什么?储水槽么?”韦伯也在四处查看,希望得到点信息,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后,他原本想使用魔术照明,但担忧黑暗中有伏兵,自己这样做会自报位置,于是打算使用视觉强化。
“喂,小子,你还是别看比较好哦。”成吉思汗依然抱着双手,罕见的,这俩个豪迈的糙汉子好像都有些谨慎。
“你们说什么啊!既然他不在这儿,那至少要找到线索啊!”韦伯愤愤的说。
“虽说是这样,但是还是尽量别看吧。”
“无路赛!”
韦伯赌气似得发动了视觉强化,眼前的黑暗都被慢慢的拨开,而场景也一点一点的映入眼帘。
既然是打算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那么就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过分的杀戮也好,残忍的利用也好,即便尸横遍野也要去接受,因为一切都为了胜利,哪怕是韦伯,也有着面对死亡也不能动摇的心理准备的。
尸体数量庞大,尸首分离,毁的不成样子,但总归还是尸体而已,是人体的残骸而已,在他的想象中,或许最为惨烈的场景也就仅限于此了吧。
但眼前的一切,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杂货店。
那些是家具、乐器、服装乃至餐具,摆的整整齐齐,制作人非常热爱这些素材以及享受制作的过程,在这里,没有任何残骸,全都是‘艺术品’,对,将人类的生命和身体通过加工得到的,‘艺术品’。
以死亡来进行所谓的创作。
人体衣柜、大肠乐器、食指餐具、胃袋餐盘……还有着韦伯说不出来的。
他连站都站不稳,一下子弓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所以说了最好别看嘛。”成吉思汗皱眉说,“这种惨状,朕即便戎马一生,也是几乎没见过的。”
“闭嘴!”韦伯最后的坚持灰飞烟灭,他心中有着怒火,对自己懦弱的怒火,但也有着害怕,“”可恶!居然耍我!可恶……!
“如果有看了这幅光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我绝对是会打他的,但是教会此次的判断是正确的,caster和御主必须要先解决掉。”伊斯坎达尔低声说,“尽管调查这里或许会发现什么……不过还是放弃吧,毁掉这里再说。”
“有幸存者么……?”
伊斯坎达尔和成吉思汗四周看了一眼,遗憾的说。
“有几人还有口气……但是这样子,倒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呢。”
韦伯都已经不敢在询问他们,那黑暗中到底还有着什么了。
三人回到了神威车轮之上,伊斯坎达尔挥动着缰绳,公牛发出着咆哮声,神牛开始奔跑起来,在这鲜血淋漓的场所疾驰,践踏着雷电的蹄子将那些东西全部给掀翻和烧毁,只是短短几眼,这里就被彻底的销毁。
神威车轮在狭窄的管道中奔驰,脱出这里的时间,也不过用了数分钟而已,外面冰冷清新的空气让韦伯觉得如此的亲切。
“真是到了一个差劲的地方,今晚真想好好喝上一杯啊。”
“嚯?朕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先说好,我是不会陪你们喝酒的……”就算会喝,跟你们两个一起,只会被单纯的榨干吧?韦伯想。
“哼,我才不稀罕你这样的小鬼陪我喝呢,必须是可汗这等人物才行呢。”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但是啊,只有两个人也太冷清了呢……哦对了!”
他兴奋的拍拍手掌,韦伯有种没有好事的预感。
……
轰鸣声像是雷电撕开夜晚一样,爱因兹贝伦城堡外的森林中结界已经遭到了攻击,而术式已经被强行攻破了。
“正面突破……?”
阿尔托莉雅第一时间扶住因为突破对魔术回路造成负担的爱丽斯菲尔。
“没事吧?”
“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人。”
“我出去迎接就行了。”
阿尔托莉雅抱起爱丽斯菲尔,飞快的在走廊上奔跑。
“喂,骑士王哦!快出来吧!我可是特意过来的哟!”
从大厅传来的声音,恐怕已经踏入了正门,而那声音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征服王,但听他那样兴奋的语气,不像是为了战斗而来的,但阿尔托莉雅却没有懈怠,蓝白色的魔力铠甲实体化的挂在了身上。
“征服王,你……”
在神威车轮上,伊斯坎达尔扛起的东西,不是什么武器,反而是一个大木桶,腋下还夹着一些酒具,看起来完全就是送货上门的老板。
看到这幅样子的敌人,阿尔托莉雅有点语塞。
“啊,露出这么懵逼的样子干什么?看了还不知道么?我是来找你们喝酒的哟!别杵在这儿了,这城堡有没有适合开宴会的地方啊?”
“……”
阿尔托莉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着毫无战意反而兴致冲冲的敌人,她也提不起剑来。
“特意冲破结界,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这种事么……”
“谁叫你这儿最比较清净呢?”伊斯坎达尔耸耸肩,“我倒是想去始东王那儿的,不过他住的酒店虽然大,但没啥位置啊。”
“你说……始东王?”阿尔托莉雅变了下脸色。
“当然了,你不觉得此次现界的英灵,之中有着诸多历史留名的王者么?”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当然是要一起来纵酒高歌了!来一场王者的酒宴!”
……
“王者的酒宴,所以这就是你从这二十多楼的窗户上直接撞进来的理由?”易哲有些无语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抱着双手大大咧咧的蒙古可汗,地上那一堆的玻璃渣,他还在烦恼等会怎么去打扫。
“征服王的这个提议,挺棒的不是么?”成吉思汗笑着说,“你我终有一战,那在之前,谈论我等王道不也是很有意思么?”
“你也真是闲得慌啊,要打的话就干脆点不好么,以你的能耐,一夜间轻松干掉那些碍事的家伙也不是不可能。”易哲凝重的看着他。
“哈哈哈,那意思就是,你也将朕定为难得的对手了么?”
“是这样没错,但是当你直接从落地窗撞进来,害得我游戏机被你弄坏了后……我就没有想跟你打的**了。”
易哲看着那破碎的主机,悲伤的说。
“哲,有客人么?”穿着一套笨重的玩偶睡衣的尼禄走过来,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宅女而不是罗马暴君了。
如果飞到半空,贴着玻璃窗跟我打招呼的人算是客人的话呢……
“罗马的暴君么,正好,你也来这次酒宴吧。”成吉思汗说。
“咦?宴会么?!”尼禄一下子有了兴趣,“那这样的话,余该跟哲跳什么舞才好呢?”
“大人,该吃饭了哟~”
莫德雷德的声音从房间内用餐的地方传来,隐约间还有两个人在那里对话。
“鱼要先剥开把内脏取出来。”黎墨低沉的说。
“是,是的。”有点手忙脚乱的科尔基斯公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