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萧景知的夫人,不对,右夫人,这样留在男人堆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回事。
“右夫人要去哪儿,萧爱卿现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不要打扰得好。”赵瑜浅啄一杯酒,说话并不避讳,对着身边的小孟子道:“还是你先带着右夫人去后院的厢房坐会儿吧。”
“不必如此,那新房我一个旧人去,不吉利,臣妾不会那么做。”什么后院厢房,萧府是她自家的地盘,她自己还做不了主?
赵瑜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和身边的大臣喝酒,不理睬她。
“右夫人,请。”
小孟子话说得是“请”,可是那表情并没有客气的意思,加之身后还跟着两个很是强壮的侍卫。
她只能听话地跟着去,毫无办法。
“得罪了,右夫人,请稍等片刻。”小孟子是告退了,但那两个侍卫并没有跟着走,而是守在门口。
她自知逃不出去,也就安心地将房门关了,坐在房里喝茶。
“见鬼!”猛然,房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她的小心脏差点就跳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绕过屏风,她看到了张熟悉的脸,正是阿诚,他别过去脸并不回答她的问话,看样子是在生气?
“莫非是婉儿怕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儿给你下了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还要逗他玩儿,可是门外有了动静,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瑜,她拉了一下屏风,走到茶桌边,下意识道:“你怎么来了,你让我来这个空无一物的厢房做什么?”
“自然是怕你坏了朕的事儿。”赵瑜笑着走进来,正要关门,她忙走上前,将门再次打开,小声道:“有什么话直说,关什么门?”
刚转身过去,他人就已经欺身过来,她只能后退,而他长手长脚的,将她圈在自己两条胳膊之间,不动声色地将门关上了。
她预想着能够一下子将他推开,脱离他的钳制,但是他是谁,他是赵瑜,又不是纸糊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推开?
相反,他好像靠得更近了,略显灼热的呼吸直直地扑在她的脸上,她躲闪不已:“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萧府!”
他则慢悠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摩挲着她脸颊上因为生气而起的红晕,声音甚是性感:“若是你不说后面那话,朕还真不想做什么,你这是在提醒朕该做些什么好玩的事情,对不对?”
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炸毛了,但现在她已经学会了要如何对付他,只是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嘶哑:“赵瑜,你这样做快乐么?”
赵瑜的调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反而听到她略显悲凉的问话,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她则趁机轻轻挣开他的手,鬓角的发有些凌乱,带着几分的哀痛:“赵瑜,我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以说我为你的大燕江山也是出了大力的,我知道你喜欢采薇,知道你痛恨我,你何不干脆就放了我,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
“朕折磨你?”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踩到了他的尾巴,他猛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道:“朕看你是记忆力太差了,你和萧景知成亲当日你说了什么,朕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说的话,你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她试图惹恼他,笑得很是灿烂带着些许的邪恶:“你一直讨厌我,你觉得杀我都会脏了你的手,但是现在你不但不讨厌我,你还喜欢我,所以我的每句话你才记得那般清楚,不是么?”
“周槿欢,朕看你是疯了!”他的眼中明明已经有炽热的火苗在燃烧了,但他的话却是冰冷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凶狠地吻住她的唇:“朕不会喜欢上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说得好像谁能看上他一样,周槿欢恶心得昨天的饭都快吐了。
“臣妾倒是和皇上的想法一模一样呢。”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他则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他曾经对她说过最恶毒的话,他曾经对她做过最令人发指的恶事,他也曾以最决绝的姿势将她推倒在地,但这样狠的一巴掌,她是第一次遇到。
“赵瑜,我看不起你,你现在是穿着龙袍,享受着万众的膜拜,但是你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个不知餍足、不择手段的怪物,根本连人都不算是!”她吐了一口吐沫,那口腔里的血腥味儿依旧挥散不去。
“看不起朕,你的命、萧景知的命还有那个小鬼的命都在朕手里,朕想什么时候取全凭心情,你不过是一介前朝余孽有什么可得意的?”他提提她的衣领,眼睛里是被激怒的火气,可即使是这样周槿欢也完全没有退缩,一双明丽的眼眸,黑白分明,就那样不服输地瞪着他,直到他的手捏着她的肩膀周边都变成了红色,依旧不放手,威胁道:“周槿欢,你信不信朕要了萧景知和那小鬼的命,不对,那小鬼根本就不用朕动手……”
“你以为我们真的怕死?”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他疼得脸都变了色,却因为她悲怆的表情,没有了反应,任凭她如何撕咬,转而用另一只手撕她的白色外衣,一句话让她松了口:“既然你们那么想死,朕何防送你,不,是送你们一程?”
事情反转得太快,周槿欢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并用想要阻止他的侵犯,但是男女的力量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他们本来是相对而站的,后来赵瑜的身子微微一倾,她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手脚都使不上劲儿,眼看外衣被撕裂,她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能厉声道:“赵瑜,现在是萧府,是在萧府,你要是这样做,萧景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是说死都不怕么,那就死吧,朕倒是要看看,萧景知会不会为了你和朕翻脸,嗯?”赵瑜明显是冲动了,特别是看到她红色的肚兜,眼睛都亮了,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阴险可怖的,虽然也会很霸道地强吻她,也会在她成亲的当日对她做很过分的事,但那时候他眼中的清明是主流,这样迷乱的他,她从未见过。
“赵瑜,你一个皇上也会捡大臣的破鞋,你自己不觉得好笑么?”这话是骂赵瑜,也是在骂自己。
话是难听,但还是很有作用的,赵瑜很是生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她的耳畔,很近,近得那声音好似就要穿破她的耳膜。
“那你说说看,他都摸过你那些地方?”他伏在她身上,喜怒难辨,一手冷得如冰的手自她的额、眉、眼睛、眼睛、唇、脖颈、胸口……
一路向下,他每摸一处地方就用齿轻咬一下,周槿欢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可是两只手都被控制在头顶上方,完全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