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将他抱紧,她这个时候太需要一个怀抱。
缘分这个事情真的很有趣,她和阿诚本来算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但现在却如同亲人一样,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两人这般贴近。
周槿欢以前作为高平公主,好多人都熟知她的名号,但没有几人知道她的名字就是周槿欢,但阿诚的父亲卫子封不一样。
周槿欢的母亲安如伊和卫子封曾有过婚约,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有次安如伊去明镜寺上香,正巧碰上了一身便装的前大魏国先帝,先帝对她一见钟情,随后的剧情就很老套了。
安如伊进了皇宫,成了贵妃,生了周槿欢,但一直郁郁寡欢,在周槿欢不到三岁的时候就撒手去了。
小说里安如伊和卫子封的事情描写并不多,但卫子封的长女名为卫伊安。
正是因为看过这段描写,当初她才会那样大胆让卫子封帮自己,但最后她还是害了一大堆的人,其中也包括这个聪慧的阿诚……
以前是卫子封为了安如伊救了任性的周槿欢,她当初为了报恩所以救下了阿诚,现在看来她要报的恩还没有完。
“槿欢姐姐在想什么?”
“想去看看萧府到底备了哪些聘礼。”
拉着阿诚出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堆的皇宫侍卫、小太监和大批大批的红色箱子。
箱子太多将周府的院子都堆满了,多个人都站不下,大红的箱子上都挂着红色的“喜”字,刺得她眼睛有些疼。
隔着箱子和人群,她看到周氏夫妇和小孟子在说着客气话,她突然有一些恶心,跑到房里,不停地吐酸水,整个胃都在抽搐,难受得几近昏厥。
“槿欢姐姐,你没事……”阿诚的那个“吧”字还没有说出口,结果她就先晕了。
周槿欢的生病可是忙坏了周府,大夫来了一波一波,就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
“我没事,我就是有些饿了,娘,我想吃红豆粥。”
“想吃东西就好,想吃东西就好。”
周夫人亲自去了厨房,周槿欢这边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槿欢姐姐……”阿诚就坐在床边,他一向是个很独立的孩子,这么粘人还是不多见的。
“阿诚是个男孩子,以后一定要好好习武,好好学习,如果姐姐不在身边一定要听婉儿姐姐的话……”她抚着他的脸,还是有些遗憾的。
“槿欢姐姐你莫要多想,你一定会好的,阿诚说过要保护你的……”阿诚年纪小,但说话模样很是认真,她捏捏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瘦了些:“好的,不过之前要吃胖一些,这样才能保护姐姐。”
“好。”阿诚这样的表情,她想多看几眼。
她的病来得蹊跷,走得却也快。
四天后的婚礼如期进行,整个周府都是一片喜庆,但周氏夫妇两人的笑意也很肤浅。
凤冠霞帔,她手摸着这些漂亮的东西,嘴上却挂着最绝望的笑。
这注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因为是赵瑜亲自策划的。
她挂着喜帕坐在轿子里,听着四周嘈杂的声音,本来乱如麻的思绪平静下来,一把将喜帕摘下,撩开侧帘朝外看。
古代成亲都是在黄昏之时,天色早就暗下了,但并不黑,反而亮如白昼,究其原因是因为迎亲队伍两边都是举着火把的护军。
迎亲的队伍太多,两旁的树甚至都被火把熏得微微发黑,而围观百姓有人看到了她,人群中出现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间或中听到一些话。
“那萧将军不是都死了么,怎么还会娶亲,还怎么大的阵势?”
“你懂什么啊,萧将军虽是外族人,但是我大燕栋梁之才,皇上就是因为怜惜他的才华,这才会将周家的千金许给他的……”
“什么啊,我有个亲戚是做官的,他说这周府的小姐本就和萧将军有婚约,听说萧将军死在大梁之后仍矢志不渝,对萧将军忠贞不二,哭着求父母要嫁过去的……”
“那这周家小姐入了萧府岂不是要守活寡,我听说这周家小姐才二八芳华?”
“那又怎么样,那萧将军是何等风采,死了以后能和萧将军同穴,我也愿意守活寡!”
“那倒是,像萧将军那般的人物就是远远看上一眼都知足了,更不用说能住在他的府邸,成为他的夫人了……
……
那些话如流水一样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只觉得听到他的名字都莫名地有些感伤,从衣袖里抽出那方红色的丝帕,将那个名字放在唇边,细细呢喃:“萧景知,今天我要嫁给你了。”
轿子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地方她很熟悉,魂牵梦绕。
邺城城南头道街萧府。
“姑娘。”帘子外的是苏婉,她将喜帕披上,撩开帘子,下了轿子。
原本应该是新郎拉着喜带的另一边,两个人一起进入府邸,然后再进行接下来的步骤的,但,他不在。
一个冷冰冰的灵牌塞给了她,那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她接过了,又有丢到地上,狠狠的。
那声音穿破了嘈杂的声音,合着冲天的火光,让所有人都楞住了。
“姑娘?”苏婉站在她的身边,显然也被这个突发的动作给吓住了。
“萧景知他并没有死,我等他来牵我进萧家大门!”话虽然是从喜帕内传出来的,但效果依旧很大,就连周夫人都走上前,劝道:“槿欢,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不能这样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要等萧景知,我等他……”没有丝毫的退缩和妥协。
许是因为赵瑜对这个婚礼的重视,在场的虽有诸如三公一样的高官大臣,但也没有一个人敢勉强她什么。
周槿欢就这样和所有人对峙着,就像是一个勇士。
直到,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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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丢脸还不够?
她没有等到萧景知,却等到了赵瑜,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变态男人。
他亲手将灵牌塞到她手里,并在她耳边威胁:“你如果不想让全邺城的人都知道,萧景知的新婚夫人和当今圣上有特殊关系就乖一点,嗯?”
“你敢!”她的声音很小,而他的笑就在她耳边,隔着喜帕用手覆上她的脸,惹得周围一阵惊呼,他却很是淡定:“怎么样,还想怎么玩,朕陪你。”
接着那灵牌,她悄悄退了一步,而赵瑜则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先行一步进了萧府。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婚礼按照正常程序进行,她是一个人进入洞房的。
这是他的房间,她来过,房间里都是他的味道。
“这个房间,你喜欢么?”是赵瑜的声音,他轻轻将她的喜帕挑开,红色喜帕下的那张美人脸此刻冷冷的,没有那小梨涡,整个人却更明艳了。
“不说话,嗯?”赵瑜走到她跟前,轻轻一推,她人就倒在床上,脸上还是平静如水的模样,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