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一晌贪欢 懒洋洋的小狸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本人都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

这个上奏太过狠毒,句句直击帝王避讳之处!

“解释。”赵瑜整了一下衣袍,吐出的两个字让周槿欢想笑:张子朗应该什么话都和他说过了,他还想听些什么?

“你想我说些什么?其一景知在漳州逗留数日,不过是因为我生病;其二确实有人卖东西不收钱,但怎知不是**州牧有意为之,整个漳州城能认出景知是将军的百姓能有多少人?”这话不论谁听都像是辩解,所以她惨淡一笑:“不信吧,这样一说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呢。”

赵瑜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就要走,她连忙追上去:“景知他刚刚打了大胜仗,你这样做会寒了将士的报效之心的,要知道……”

“知道士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么?”

最重要的品质,这个年头还讲这个?

周槿欢正蒙圈,转头人就走了,苏婉进来了:“姑娘,还好么?”

她的脸色吓到了苏婉,面如死灰就是这个意思了。

“婉儿,一个士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抓住苏婉的手,她的眼睛有些暖热,不经然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苏婉还要问她,只觉得她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眉毛皱起来,下意识回答:“作为一个士人,最重要的便是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事,最重要的品质自然就是忠君爱国……”

忠君爱国四个字是古代士人刻在骨髓,流淌在血液里的观念,不然就不会有枉死的伍子胥、岳飞。

也就是说赵瑜临走之前说的就是这四个字,也就是他真的觉得萧景知对他不忠。

大恩大赦是她提出的收服外族人忠心的良方,这个办法的大意是让被收服的人获得大功,而后利用朝廷上的诽谤之词,让被收服人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才好,等到被收服人的压力最大时候,收服人只要表示自己对他的信任,足以让被收服人死心塌地。

只是这个方案的前提是被收服人没有真切的把柄被抓住,不会真的触动收服人的底线,而那个奏折提到的两点真的是让人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

赵瑜本就是谋逆夺得的皇位,自然更怕别人有谋逆的想法,萧景知触到了**,什么大恩大赦都没有皇位更重要,他本也就不缺萧景知一人!

越想就越觉得赵瑜会动手,周槿欢一紧张就会太阳穴突突地疼,这会儿她勉强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上,有些气若游丝:“婉儿,我这会儿气闷,先把我扶床上去。”

“姑娘真的没事么,要不要婉儿请御医过来?”这还是苏婉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周槿欢勉强笑笑让她回去休息了,思绪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总也定不下来。

萧景知有危险,她是一定要告知的,但可悲的是这个关键时刻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她一直都是在这里等着,他来找她,她从来都是被动的。

实在是睡不着,就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阳光一照进房里,她就收拾得当出门,可是白鹭阁的门前多了两个守卫。

“姑娘请留步。”刚踏出一步就被一守卫拦住,周槿欢的脸色阴沉,声音也跟着冷清起来:“让开。”

两守卫动作一致,同时拔剑,而周槿欢也丝毫不让步,依旧朝前走。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苏婉拉住了,满满的笑意:“姑娘,大清早去哪儿,早饭还没吃呢,是你最爱的翡翠粥。”

这话缓和了剑拔弩张的局势,周槿欢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回屋去了。

“昨夜还没有人过来,今天一大早就堵在门口,姑娘昨天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苏婉试探性问话,而周槿欢保持沉默,她也没有强求,不再问。

“我吃不下,回房里休息一下。”转身就走,只是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下楼的阿诚,捏了捏他的脸:“好好吃饭。”

回到房里,整个人都是焦急而且烦躁的,突然门开了,她正要让来人出去,却不想却是萧景知。

他竟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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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两难的选择

将他推到房里,慌忙将门关上。

“你怎么过来了?”周槿欢这会儿情绪有些激动,来回踱步,萧景知从身后拥住她,待她稍稍冷静之后才开口:“现在好些了么?”

“你看到门口新增的守卫了,赵瑜他是怕我给你通风报信,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景知,你赶快走吧,去哪儿都好,西蜀或者南诏都可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嗯?”周槿欢掰开他的手,兀自道:“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手头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你稍微等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槿欢?”再次将她拥入怀里,看着她如此失常的情态,他很是担心,更多的是心疼。

只是一个怀抱就让她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说了,只是她还留了个心眼,只说是在宫里听到的流言,并没有说奏折的事儿。

这是善意的谎言,她不想萧景知在这个紧要关头有任何别的不必要的想法。

“冷静下来了?”像是怕惊醒了还沉醉悲伤的周槿欢,他的声音格外轻柔,手时不时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给她安慰。

“景知,你还不明白么,赵瑜他很有可能会利用那些流言给你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到时候你怎么能说得清楚?”

“若真如你所说,现在我正处在风口浪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在这个敏感时点逃走,不正中那些放暗箭人的下怀?”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槿欢如梦方醒:赵瑜将内情告诉自己,难道是在帮忙么?不,他不会那么好心。

现下逃走更是落了别人口实,做贼心虚,到时候赵瑜审问起来,他才是有口说不清。

走,不走,两条路,每一条都是死路!

“赵瑜可有召你入宫?”

“皇上派人到我府邸,说是让我先休息几日。”

果然是这样,如果赵瑜选择相信他,自然会先单独召他入宫问清楚的,而不是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事情并没有那么糟,外族人的身份是牵绊,也是最好的保护。”

萧景知的话让她还是安心不下来,手脚依旧冰冷得吓人。

“景知,你刚刚说你的府邸,你的府邸在哪儿?”他的存在,他们的关系,只有赵瑜知道,而赵瑜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邺城城南头道街萧府,记住了么?”

周槿欢点点头,轻轻趴在萧景知的怀里,她其实还没有安心下来,但至少她知道要如何找到他,这就够了。

萧景知在白璐阁呆了一整天,许是想要安她的心。

比起早上见到的模样,她这会儿沉静如水的模样,真的是平静了许多。

“这几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