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1)

一晌贪欢 懒洋洋的小狸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马背,一路朝南,就连正午阳光强烈也不肯休息。

不知道中途到底换了几匹马,第三天终于到了距离大梁只有八十多里的漳州。

漳州是大燕南方最繁华的城市,除了人杰地灵、政治清明,还得益于和大梁的贸易交易。

这算周槿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真切地感受古代城市,说起来还真的是有些小激动呢,要不是有重任在身,她还真要买些丝绸布料、胭脂水粉的。

“我知周姑娘身体不适,这才多方迁就,姑娘若是想看看这江南之地,卑职便陪着姑娘逗留两日,不过两日后必须跟卑职回去。”

“萧将军领着几万人厮杀,张将军就这么陪着我一女子游漳州,不觉得可耻么?”

这叫什么,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子朗一个武将,嘴皮功夫一向不是强项,这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俊秀的脸红了一片,拂袖而去。

“诱而杀之。”周槿欢的声音不大不小,张子朗正好可以听到,所以他停住了脚步。

“我写了两封信给萧将军,其中一封信是以自己的名字写的,主要内容是说我军罚过重,身子太弱,现在生了大病,不能动弹,你要留几日照顾我,大约四五日之后吧,到时候我会乖乖呆在酒肆安心等他回来。”

这也就是张子朗许久不归军队,而萧景知却未尝派人寻的缘故。

看到张子朗的眼神稍稍有些缓和,她接着道:“而另一封信是以皇上的名义写的,让他放弃西边的象州,转向漳州。”

“可是你让他第四天黄昏之时才拆信,他们第四天就能到象州,他拆开信的时候不是已经晚了么,那怎么做用意何在?”

这不是来回折腾么,张子朗越发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周槿欢喝茶的功夫,张子朗已经坐到了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她被呛了一下,轻轻摆摆手:“你不用那么看着我,重要的是你,我就是一个配角。”

“以少对多,诱敌深入,围而杀之。我们需要扔出一个诱饵,这个诱饵最好没有一点威胁力。”

周槿欢这样的话就像是教科书,听着好像很高深,却半天都没有契合实际说出具体方略。

“周姑娘直接说要如何做,卑职要如何配合。”

周槿欢微微一笑,凑到张子朗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本来皱着的眉慢慢舒展了许多。

两人不耽误时间,出了酒楼直接去了州牧府邸。

两人在州牧府邸呆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州牧下令让漳州首富陈留到府邸。

几个人密谋了一个上午,到正午,陈留出了州牧府邸,身后跟着两个人,都垂着头,一个侍女,一个小厮,那小厮手里还拿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陈大富人来的时候还带着小厮和侍女么?”一个守卫表示疑惑,另外一个守卫眼皮都没有抬:“看你的门吧,话倒是多,要是让老爷知道你又嚼舌根,你也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陈留坐在轿子里,心里打起了鼓,就连那两撇胡子都忍不住紧张起来:这可是要命的事啊,真的要怎么做?

刚刚有所异动,张子朗就撩开了轿子侧边的帘子,半是威胁道:“如果敢弄砸了,我保证陈家死的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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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趁乱而取之

“陈伯,这件事关系到你们陈家的命运。如果做好了,你不仅是漳州最富有的人,也会是漳州仅次于州牧的第二号政治人物;如果做坏了,不仅你的命,你们陈家的名,整个漳州城的百姓都命难保,即使你到了地下,也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向你索命。”

比起张子朗,周槿欢是更有人情味的,但这并不是说她的话就不残忍。

没有退路,陈留壮起了胆子,丢了两锭银子,冲着大梁的守军叫起来:“本人是漳州首富陈留,有重要的事要见你们将军,劳烦通报一下。”

拿人手软,其中一个守军倒是真的去通报了,但是很可惜,人家将军不见。

陈留扭头看看张子朗,他将手里那个圆滚滚的东西递了过去。

陈留也没有多话,将那层红布解下,那是一个满脸鲜血的头颅,这下对面的有些激动了:“陈老头,那血淋林的东西是谁人的?”

“竖子,这些事老夫和你们说得上么?”陈留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大声叫:“又不是两军对垒,胡将军还怕老夫这个商贾之人不成?”

大梁的守卫将军胡何这个时候也从帐中走出来,对着手下问:“对面何人?”

“漳州首富陈留,手里拿着漳州州牧的首级,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兵的话还没有说完,胡何就给了他一个巴掌:“蠢货!”

“属下这就派人将他们绑过来。”小兵抬抬眼皮小心看胡何的表情,胡何没有说话,默许了。

三人都被绑了过来,而胡何高坐,拿着那死人头仔细看,随手扔给手下:“还真是漳州州牧的人头,你叫什么来着?”

“小人陈留,是漳州首富。”陈留看着胡何走下来,亲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随后示意手下松开了周槿欢和张子朗。

“既然是首富,为什么要杀州牧呢?”早就看到了陈留身后的那女子,只是一直远远的,没有看清楚,这下近看,果然好看:“这个侍女不错,本将军要了。”

“她不是小人的侍女,是小人的亲生女儿。”周槿欢是跟着张子朗那个四品的将军一起来的,身份虽然未名,但一定是贵不可言,陈留可不敢不护着。

“都说大梁的胡将军是个识大体,有大谋略的人,却不曾想和那个宋州牧是一路货色,爹爹我就说他们是一丘之貉,您还不信,现下如何?”并没有躲开那道灼热的视线,相反,她迎着那视线,两让对视了许久,终于胡何抚掌大笑:“陈老头,你还真有一个好女儿。”

“什么好女儿,也都是她惹的祸。宋州牧看上她,非要纳她做妾,她不肯,我被宋州牧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万不得已才杀了他……”

“若是那杀了州牧,为什么现在漳州城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时**是找我密谈的,我走之前对州牧府邸的人说‘宋大人想要自己想一些事情,不许任何人打扰,违者必斩’,加之我杀人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投奔你了,所以他死亡的消息还没传来,不过如果再耽误时间,等消息传来,朝廷那边知道了,可能就晚了……”

“你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胡何打断了他的话,眼睛还盯着周槿欢看,要知道江南多的是温情似水的美人,但像她这样艳丽的美人还真的很少见,而且微微一笑的时候那小梨涡简直让让心醉。

“**虽是个老色鬼,但治军有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