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笑起来都发自内心。”
他大快朵颐地吃了好几口面,然后说:“你也别总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要试着把那些复杂的事情想得简单点。人生还是有很多乐事的,知道吗?”
他似乎能够洞察我的心事,可是他从没有问过我我都经历过一些什么。但是他的话语里分明很懂我,我十分意外。
我说:“有些刺是长在心尖上的,不能不痛,不敢不痛。”
他贼兮兮地笑着说:“我帮你拔出来,就不痛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吃你的面吧。”
他温柔地问我:“好吃吗?慢点吃,有点辣,等下呛到了。”
我抬起头,正对他的眼,他的眼在一片水气朦胧中显得格外的温情。我突然觉得,在这个地方,他似乎卸下了他所有的面具所有的铠甲。只是他的温柔,又有几分真实?
我不敢再看他,低头吃着自己的面。面条都是老板手工做的,吃起来特别有嚼劲,加了丰富的作料和鲜美的高汤,吃起来真的让人很开怀,吃着吃着就觉得充满幸福。
我们都把碗里的面条干掉了,下去结账的时候,老板推脱着不肯收钱,炎彬很见外地把一百块放桌子上,拉着我就狂跑,老板又追了出来,硬是塞给我一瓶灌装的橄榄菜,这才舍得和我们挥手告别,并且一直叮嘱我要常来,仿佛我们已经成了亲人一样。
上了车,我靠在座位上,久久没有说话。经过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扭头看他,他对我温柔地笑了笑。我尝试着挣脱,他却握得紧紧的。于是,我索性也不挣脱了,任由他握着,感受着这份少有的温情。
他便再也没有松开,一路单手开着车,一直握着我的手,开得很慢很慢,也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说。空气,静谧得有些甜有些涩。一切,仿佛有种花开的味道。
他先是把车开到了一片别墅区,我问道:“这里哪里?”
他指着在我们前面的那一栋别墅说:“这是我为我和我将来的妻子准备的,不过,我一直没住。因为当我真正买得起别墅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真正值得我爱的女人。”
我笑了笑,我说:“那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他狡黠地一笑,然后说:“因为我觉得你有机会啊。”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伤感地说:“把机会留给别人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掉头,把车驶出了别墅区。他说:“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住这里。因为,心是空的。”
我一怔,却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四个女人,我是和他交会时间最短的,他却为何会在短短时间内对我说这些看似十分内心的话?难道,这又是什么计谋么?
我发觉自己无法相信他。或许他一贯跳跃的风格,让我不敢当真。我已经伤痕累累,我不想再受伤害了。
他又驶出了别墅区,他说:“一起去江边走走,如何?”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下意识地说:“改天吧,好么?时间已经很晚了。”
和我一起共度的时光,他似乎总舍不得结束,却又从未对我有过太冒然的举动。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对我有莫名的好感,还是仅仅是因为可怕的寂寞……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好吧。那明天早点来,明天我们开个早会。”
我说:“知道了。”
他不再说话,开着车飞速地狂飙到了宿舍的附近。我下了车,他挥了挥手,很快就发动了引擎,迅速地驶离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有些莫名的失落,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我们身上有一种相吸的磁场,却又都无法对对方打开心扉。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但是某些时候,那种相吸的磁场却在告诉我们,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回到了家,他们三个正在打牌,见我回来,张惠说:“谈生意谈的这么晚呢,情况怎么样了?”
我说:“都是炎经理搞定的,我也就是个小跟班。”
陈优不屑地说:“没有他你哪里搞得定。”
我笑了笑,我说:“是啊,我经验还不够丰富。”
王浩然见气氛又不对了,忙问我:“吃晚饭了没?厨房还有面呢。”
我说:“吃了,谢谢啊。你们玩牌吧,我洗洗澡就睡了。”
我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依稀听到陈优在抱怨说:“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诡计,你有没有觉得炎彬对她特别一些?”
我听到这话,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凝神听了一会。张惠说:“也不一定,可能是她能力不及我们,所以炎彬多带带吧。”
陈优又说:“是啊,看她笨笨的样子,说话声音又小,看着也不像会交际的那种人,除了脸和身材不错,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惠也说:“谁知道炎彬怎么想,他的想法,你我什么时候猜得透过?倒是你,就别自动送上门了,他对我们没有心的。你看你弄的,现在王凌都不和我们说话了。”
陈优无所谓地说:“我无所谓啊,各取所需么。谁叫她王凌那么高傲。不过,炎彬真的挺伤人的,每次都要我主动好久,他才肯就范……”
王浩然赶紧说:“你们都别说了,让舒画听到了不好。大家都是同事,要和平共处么。”
我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便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不再凝神听下去了。不过,从她们的闲聊里,我能明白两点,一是炎彬对我的确有和对她们不同的地方,二是陈优自己主动送上门炎彬没办法抗拒才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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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八面玲珑
为了避免尴尬,待他们不再讨论那个话题的时候,我才走了出去,和他们随意聊了两句,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澡,回房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我看到手机里有一条炎彬发的短信,就很简单地三个字:“睡了吗”
我没有回,早早起床,径直去了公司。到公司的时候,他已经在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他招了招手,我便走了进去,他问我:“早饭吃了没?”
我摇了摇头,我说:“来不及吃呢。”
他突然站起身来,他说:“那一起去吃吧,吃完我们还有事。”
我也丝毫没有犹豫地说:“好。”
他提了公文包,带着我出了公司。等电梯的时候,刚好张惠和陈优上来,见我们两准备出去,便问道:“今天不是还有个早会么?”
炎彬说:“今天早会由你来主持,把今天该办的几件事办好,工作我已经分配好了,分配表在我桌子上,一会你给每个人复印一份发给大家。”
张惠和陈优附和了几句,电梯门开了,炎彬习惯性地甩了下头,示意我跟着他。那一瞬间,张惠和陈优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我微微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我们一起下了楼,我和他一起去地下室取车。地下室里有个长长的斜坡,斜坡的路面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