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微信上留言了,便出了门,继续上班,继续一天的走访。
李大刀对我说,过两天要带我去一趟香港,想去谈谈另一个品牌的合作。我顿时乐了,长
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香港呢,我说:“怎么想着带我去啊,哈。”
他说:“你带的出手啊。其实你去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着我充充门面而已,我们总共呆在那儿三天,闲的时候你还可以到处玩玩,逛逛街买点东西。”
我说:“草,突然这么好,不会想潜规则我吧?”
他瞪了我一眼,用狠狠推了下我的头,然后说:“得了吧,就你瘦成这皮包骨似地,没多大兴趣。”
我“啪”一下把昨天赚的五百块放在了他桌子上,我说:“给你的,过夜费,不用找了。”
他愣了好几秒,还是没明白过来,他说:“什么钱啊这是?”
我说:“昨天摆地摊挣的,一千块钱,你我平分,我另外给了仓管大叔100元。”
他说:“哟,真卖出去啦?我还以为你说说的呢,还真行动了啊。”
我说:“那可不,我拿了多少东西大叔那儿都有记录啊。”
他默默地把500块装进了兜里,然后说:“行,你看着办吧。反正那些货的亏损都算在成本损失里了,这额外的钱,感觉跟捡来的似的。”
我说:“谁像你这么大度呢,很多小东西说扔就扔。”
他说:“做生意谁家没有成本积压啊,眼睛要往大的方向看,光盯着小地方生意怎么会做得大。这么和你说吧,一批货我进过来,我其实卖出去四分之一我就拿回了成本,卖出去三分之一我就只赚不赔,卖出去二分之一我利润就翻两番。你说,我会去在乎那十分之一的损耗?”
我算是又受教了,我说:“我还以为,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卖出去才不亏钱呢。”
他摇了摇头,他说:“非也非也,与其花大量的精力在卖不动的产品上下功夫,不如把这精力投入到更好卖的产品上。化妆品市场每年的流行趋势都不一样,每一年流行的品牌不一样,不掌握市场规律,永远就只能成为最低级的卖家,赚着最少的差价过日子。咱们,要赚的是快钱,那些蝇头小利,完全可以不用care,明白了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断去谈新品牌呢,这就是一种投资,抓住新品牌刚上市的时候强劲的市场推广力度,咱就可以事倍功半地把产品全部卖出去。我问你,你知道这一样东西即将流行,然后你掌握了这一样东西在一个市区的全部控制权,当这样东西风靡起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只用坐在那儿数钱了?你看看这款面膜,你第一个月推的时候没人搭理吧。第二个月广告效果一出来结果怎样,现在订单翻了多少倍?我跟你说,这还不止呢,马上那些零售商、批发商都会来我这里拿货,因为什么,因为我是独家代理啊,懂了吧?”
我只有点头的份了,我发现李大刀的头脑真的不是盖的,谁说没读过多少书的人就不懂得市场规律呢,像他这样常年在生意场上混的人,对市场的规律已经摸得十分透彻炉火纯青了。而大多数所谓的高材生,往往只掌握了那些原理却不懂得如何运用。相比之下,我更钦佩像李大刀这样的草根一族,靠着自己的头脑和魄力在这个社会上顽强的求生,不管市场如何瞬息万变,他都能一下掌握市场的命脉,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弄潮儿。
听归听,但是轮到自己了,还是只能从小做起,我又打起了他那些样品的主意。不仅如此,我还软磨硬泡把他那里有的一些中高端品牌的联系方式要了过来,我知道现在很多化妆品品牌为什么喜欢推出各种各样的小样,就是为了增强客户体验让客户免费尝试后分享产品的效果,逐步营造产品的口碑。所以,我动了个念头,我打算盘下一间小小的门面,专门卖化妆品小样,根据毫升的不同定价分别为1元到5元,再通过与那些品牌总部的合作让客户写体验报告,这样又可以获得一笔酬金。
我这么打算着,李大刀也完全支持,他这个人就是什么都特好说话,不过前提是别占他太多便宜,总之有好处大家一起赚就是。他现在日渐开始倚重我,一方面是我各方面能力确实过得去,客户对我的评价都挺好;另一方面,他这里留不住更好的人,那些高学历的人才是不会愿意屈就在他这儿的,因为他也不想花心思扩充门面。李大刀说,他就喜欢投机取巧,不爱弄太大的声势,他尝过失败的滋味,现在只想脚踏实地地走,每年固定地赚一笔钱,何必砸下太多的本钱,到时候行业不景气便直接砸在了手里。
这种思想我比较欣赏,大概经历坎坷的人都更注重生活的真谛而忽略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召集成百上千的人组成一个大公司固然是好,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样的精力和能力去维持所有人的开销和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的。对于李大刀这样务实的人来说,量力而行就是他的生活法则,爬不上就适可而止,保持在中产水平就已足够。
中午11点的时候,王凌给我回复了微信,王凌说:“现在醒了,他没在这儿,我没让他留下,不想那么快就和他和好,我觉得我心里还是太多疑问。”
我明白她的心理,之前他消失的那一段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心里对他的误解已经成了一堵墙,就算如今有足够的理由推翻那一堵墙,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朝令夕改,有时候下定了决心去否定的事情,没有那么快在心里翻盘。
我说:“嗯,那就缓缓吧。孩子的事儿,他怎么说?”
她说:“昨晚太晚了,也没聊到这里。他就问我现在好不好,孩子好不好,没有谈具体的。而且,突然他又出现,我总不能拽着他衣服叫他现在就给个说法吧。”
的确也是,我说:“嗯,那就缓缓。你中午吃什么了?要么你下楼,我在家附近呢,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我和她吃了一顿午饭,其实我没有在家附近,我故意绕道回来陪她吃一顿午餐。同为女人,我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太多的压抑想释放想倾诉,而我,就是她目前最好的出口。我知道,她找不到比我更多更适合倾诉的人了。
我们借着中午的时间聊了一个小时,她说自己不怎么信秦昕浩的话觉得匪夷所思,她又说怎么可能连他父亲都对他缄口不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