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毒不侵、百折不饶、随心随性的形象,导致我们一度以为她很坚强她没事她不用太操心。
其实,她看似放荡的背后藏着一种让人惊叹的成熟,她比我们更现实,更懂得斟酌利弊,更知进退。
我说:“对不起,才发现对你的关心太少,连你瘦成这样都没有发现。”
她很无所谓地挎着我的肩膀说:“哎,什么啊,都是小事儿,不值一提。”
我们正说着,王浩然走了上来,很快,张惠也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一脸的虚弱,看着我们眼泪就流了下来。王浩然走上去握住她的手,护士说了句:“下次小心点,你看女人打胎受罪的,不想要就别让女人受罪。”
那一刻,我们脸上的表情都讪讪的,王浩然先是一愣,紧接着却说:“批评的是,以后会注意的。”
张惠流完产,折腾了好几天的事儿就算这么落下了帷幕。张惠的情绪波动挺大,我于是也没有陪在炎彬身边,每天都在宿舍里陪着她们。王凌和秦昕浩快要谈婚论嫁了,陈优冷不丁地就要回老家订婚了,王浩然守在了张惠的身边两人虽没有明确关系但已是不言而喻的,而我和炎彬……
我最近感觉他变得特别忙,他说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却不告诉我他在做些什么。我们的电话和短信沟通都变得非常少,很多时候打他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我有些不安,但是在她们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张惠流产后的一个礼拜,陈优就要启程回去老家了。临走前,我们见到了她的未婚夫,我们惊讶地发现对方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相貌俊朗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显现了很好的修养,洗去铅华、一脸素颜的陈优站在他旁边,看上去两人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特别的般配也特别的年轻。
王凌忍不住拍了拍陈优瘦弱的手臂,然后笑着打趣道:“好啊你,藏了个这么好的也不告诉大家。”
陈优笑得一脸纯真:“什么啊,我才没藏,他刚刚才研究生毕业不久呢。”
她未婚夫不怎么擅于言谈,就是爱笑,我们说什么,他便一直温厚的笑着,也不多说什么。
陈优带着我们满满的祝福就这样离开了A市,她说她不会卖掉她的房子,以后没准还会回来。我们却把这当成最后的离别,抱在一起痛哭不已。最后,我们目送她和她的未婚夫上了飞机,从此离开了A市……
离别还在继续,一个星期后,张惠不辞而别,突然就走了。她留下了一封信,说自己不想连累王浩然,也对生活多年的A市彻底厌倦了,她更想一个人去一个宁静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在信里嘱咐我们不要找她,她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张惠走后,王浩然连喝了三天的酒,醉得不省人事,每一次喝吐就喊着张惠的名字,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她娶了,我无从劝慰,因为说再多都是多余的,只能静静地陪着他,等着他自己消化那一股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
很快,王浩然也走了,他说他要去找张惠,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找出来,娶她,让她下半生过得幸福。他毅然决然地出发了,临走前,我和王凌送他去了车站……
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让我们都已经麻木了,和王凌回家的时候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开春了,路边的树木都发出了嫩芽,王凌突然说:“春天了,大家也都开始了新生了……”
我说:“是啊,转眼,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她笑道:“这是好事,大家虽然各奔东西,但也各奔前程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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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梦碎无痕
我点点头,她把我送回了家门口,然后便去找秦昕浩了。…………我以为,这就是我们各自的结局。我们或远走他乡,或追寻最爱,或各自守着各自的男人,或面临新生。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回去的时候,炎彬收拾了一大包的行李,坐在床边抽着烟,似乎在等我回来。
我推开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特别的茫然。我不知道他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只觉得当时脑袋“轰”地一声,我说:“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把手里拿着的半截烟头扔在了地上,重重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地对我说:“舒画,我们分手吧。”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就裂开了。我呆呆地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分手吧。”
我的心迅速地冷却下来,我有些站不稳,感觉晴天霹雳一样把我的身体和灵魂剥离开来。这些时日我隐隐有种预感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没有想到如此快如此突然。
我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他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手拿着一把剃须刀扔来扔去,不愿意回答我,只是想逃避。
我呆呆地坐在了他身边,心疼得不行,却依然柔声地问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是。我们不合适,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耽误自己。”
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说:“我阻挡了你的大好前程么?炎彬,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静,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就冷却了,浑身凉飕飕的,说话也变得不再温柔起来。
他一副不想和我多说的样子,仿佛解释都是多余的。他的一只手搭在了行李上,他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拦住了他,我说:“你去哪儿呢?最起码告诉我你去做什么吧?”
他一直都不敢直视我,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他说:“我有我的打算。”
我试图拉他的手,他挣脱了,我说:“你的打算,是不算我在里面的么?”
他笑了笑,他说:“我答应和(M小姐)交往了,你说呢?”
啪……我居然给了他一巴掌,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那一下,当“”三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本能的出奇愤怒,就这样给了他一个耳光。我觉得,他如此不负责任的态度对我而言特别的伤。
他捂住脸,愣愣地看着我,他说:“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打我……”
我说:“如果你的事业需要靠一个女人东山再起,那么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都是看不起你的。”
他笑了笑,然后说:“舒画,我不指望你理解我,也不希望你会原谅我。对不起,我炎彬就是一个负心汉,我负了你!忘记我吧!”
说完,他提着行李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哭,我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仅剩的一点儿尊严让我没有去挽留。我什么也没有做,听到他拖着行李箱出了门,然后轻轻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