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把他害死你不甘心是吗!?
孟良辰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抓着桌沿,“我只是要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帮他洗清冤屈,怎么成害了他!?”
祁沣的讥笑更明显,一双眼半眯着,在深夜里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孟先生帮我好好解答一下。”
“当初是不是你主动招惹了丘白?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别人,是不是对他的不忠心?当初苏清流自杀,你敢说你没有把自己的责任全都推到丘白身上?”
“从一开始你的潜意识里就认为没有骆丘白,苏清流就不可能死,那没有你的话他们俩活的岂不是更自在!要我说,最该死的人是你,最该身败名裂的也是你,可是这一切全都由别人替你抗了,每天晚上睡觉,想到苏清流的死,还丘白这一整年的煎熬,你就不怕鬼敲门吗!”
祁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装了刀片,咄咄逼人的口气和锋利的目光,几乎要把孟良辰凌迟在当场,他一时竟然不敢跟祁沣对视,整张脸都白了。
祁沣挑了挑嘴角,冷硬的补上最后一刀,“孟先生,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吧。现在丘白的事业刚刚有了点起色,你又要旧事重提,以前别人最多怀疑他是同性恋,现在你是准备给他脸上盖个GAY的红章吗?”
孟良辰颓然的用双手撑着额头,想到那些污蔑的报道还有骆丘白掩盖整张脸的公益广告,他剧烈的喘气,过了很久才哑声说,“祁先生,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自私还是无私,你为了霸占他,不让我说出真相,是准备让他一辈子带着污点?”
“你错了。”祁沣倾身向前,强势强硬的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硬生生的逼退了孟良辰几步。
“你早就应该赎罪了,至于怎么说才不会再害丘白一次,孟先生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丘白还在家里等我,没有我他睡不安心。”
“晚安了孟先生,明天我跟你一起拭目以待。”
说完这话,他冷着脸毫不犹豫的转身,黑色笔挺的西装下摆划过桌子,留下一个强大有冰冷的背影,只剩下孟良辰一个人僵硬的坐在原地。
走出咖啡厅,深夜里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助手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打开了车门。
祁沣钻进车子,看了看手机,妻子没有来电话。
助手发动车子,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祁先生,您真的确定孟良辰看到那些您特意寄给他的报道,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吗?”
祁沣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他会的。”
就算不会,他也还有别的办法,明天决赛过后……一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他要给妻子清除全部障碍,不惜一切代价。
☆、65
四月一日,星期六,愚人节。
万众期待的《乐动全球》决赛终于拉开了拉开了帷幕,所有广告、媒体还有网络把这件事炒得沸沸扬扬,周六零点刚过,各大头条都换成了醒目的标题:【音乐鏖战一触即发,你准备好了吗?】
留白娱乐财大气粗,不仅在所有媒体上投放重磅广告,滚动播出宣传片,还在官网上挂了一个醒目的倒计时钟,观众只要在八点比赛开始给喜欢的选手投票,就有赢取十个欧洲七日游的机会,是去是留,在此一役,粉丝们全疯了,整整一天不停地刷票,而制作组的工作人员也全部严阵以待,为几个小时之后的比赛做最后的准备,比赛的氛围一时间进入了最后的白热化。
比赛现场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巨大的LED显示屏和绚丽的灯光交相辉映,所有人都来去匆匆,偌大一个厂子里乱哄哄的。
因为参赛选手全部都要单独隔离,彼此之间不能见面,骆丘白被安排一个很角落的休息室里,由专门的化妆师来给他做造型。
“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给你把前面一撮烫起来,然后染个酒红色怎么样。”
化妆师是个很C的娘炮,说起话来也扭来扭曲,一双眼睛眨了眨,拎着骆丘白额前的头发翘起一根兰花指。
骆丘白赶紧笑着摇头,“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不用再换造型了。”
头发烫得炸起来,还染成酒红色,是去COS火鸡吗?
化妆师瞪他一眼,“讨厌!这怎么行,我偷偷告诉你哦,其他几个选手在造型上可是下了大工夫,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粉,怎么舍得让你输给他们。”
骆丘白愣了一下,心想我这样的名声,还能有粉?
化妆师意味深长的撇他一眼,小声说,“都是男人我懂的,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小三,矮油,当年你演的岳朝歌帅死了,我挺你。”
骆丘白先是惊讶,接着打趣的问他,“这你也能看出来?”
“那当然,也不看姐姐交了多少男朋友。”化妆师翘起兰花指,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骆丘白被他的媚眼刺激的打了个哆嗦,就听他说,“媒体胡说八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同道中人,《残阳歌》里你看孟良辰的眼神就知道不来电,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笑得花枝乱颤,“你身上这身衣服可是今年巴黎新款定制,七位数哦~~孟良辰都一年不拍电影了,哪儿有这么多钱给你买这个。”
说完他眨了眨眼睛,撂下一句“我去给你找瓶啫喱水去”,接着作了个加油的姿势就跑了出去。
骆丘白愣了半天,接着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时候难得还有人愿意相信他,不管是什么理由,都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意识的摸了摸,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贵,大鸟怪那个败家子。
忍不住掏出手机给祁沣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一直没人接听,骆丘白想着今天决赛大鸟怪一定很忙也就没再骚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双手摸上了骆丘白的头发。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笑着问了一句,“帅哥,你啫喱水拿回来了?”
接着那双手在背后搂住了他,惊得骆丘白倏地睁开眼睛,在镜子里看到了祁沣那张刀削斧凿的脸。
他先是笑了一声,接着又警惕的往门口看了看,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后台这里人来人往这么乱,你也不怕被人家看见。”
“我管他们呢。”祁沣冷哼一声,手臂又缩紧了几分,下巴搁在骆丘白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妻子,眼神深邃。
骆丘白穿着他特意准备的那件银色孔雀翎的西装,头发梳上去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在镜子中跟他相遇,让祁沣的喉咙有些发干。
骆丘白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