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体验
佟泽的到来是他们早就能预见的，可是在真的见到人之后，众人还是有点难以消化。
你说自家兄弟怎么说弯就弯了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弯的对象看起来还不错，腰细腿长有气质，就是戴着口罩，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
佟泽和乐尧坐了下来，因为有佟泽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在，现场气氛有片刻的尴尬和沉默，但是都是熟人，没一会儿把话说起来了就热闹了。
蛋糕李真名叫李锦开，长得普通，但是看着挺斯文。他旁边坐着的是易风，身材高大，笑得很阳光。
这两人算是佟泽比较熟悉的，于是一来二去的也能聊起来。
“话说，狸猫你和路易斯熟悉吗？是三次元的朋友？”易风状似好奇的问道，问的时候还用眼尾瞥了一眼乐尧。
一说到路易斯，几人就想到了春节那晚上，那一晚，路易斯放烟花的操作真是够骚的，导致全服都仿佛能看到乐尧头上泛着的绿光。
“嗯，是三次元很好的朋友。”佟泽道。
易风道：“路易斯以前怎么也不说跟我们介绍一下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一开始他不知道我也在玩儿这个游戏。”佟泽道：“他来我家的时候，才发现我的ID。”
易风和李锦开都是纯直男，觉得带朋友到家里玩儿挺正常的。
倒是乐尧有些惊讶的脱口而出：“你家？”
乐尧给佟泽也算是做了半年的助理，他是清楚佟泽不喜欢往家里带人的，除了他和岚姐，还有顾焱，似乎就没别人了，哪怕是顾焱也不过是最初的惊鸿一瞥，之后似乎就没有去留过宿了。
乐尧问：“是谁？”
乐尧只是有些好奇和惊讶，可是在易风和李锦开眼中，都觉得乐尧这是抓奸的语气。
佟泽摇头：“我不能和你说。”
易风和李锦开齐齐看向了乐尧，觉得佟泽这样的态度不坦诚啊，在情侣之间，这样的态度简直分分钟引战，乐尧应该会很生气。
可是乐尧眼神微跳，却没有继续问，神情平静自然的很。
他瞥见桌子上一堆啤酒里头藏着的矿泉水，便拿了一瓶，习惯性的拧了盖再递给佟泽。
佟泽也接的很自然，仰头喝了一口，一如在剧组一样。
而易风和李锦开已被惊呆。
这狗粮塞的让他们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他们和乐尧是相处了四年的好朋友，从不见乐尧有这么殷勤的对过谁。
有人突然对着众人大喊了一声：“蛋糕和吃的来了。”
佟泽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有点矮身材中等的男生，提着蛋糕的是一个长得尤为漂亮清纯的女生。
“范雪终于到了！”
“这蛋糕好大啊，很重吧，刘海你怎么让范雪妹子提着。”
“范雪快坐。”
……
因为范雪的到来，气氛突然更加热闹了，可以看得出来她极受欢迎。
范雪坐到了和乐尧正对面的位置，她看着乐尧笑，乐尧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范雪又看了一眼乐尧旁边的青年，和网上照片流传的照片一模一样，带着口罩，皮肤挺白，她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紧张的交握。
易风给范雪和佟泽做了一下介绍，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范雪突然发问道：“狸猫你怎么一直戴着口罩？”
佟泽还没有说话，乐尧就皱了皱眉，解释道：“他过敏了。”
乐尧的抢答让范雪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垂眸没再说话。
易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然后道：“来个人去关灯啊，让锦开吹蜡烛！”
当灯光熄灭，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幼小的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在昏暗的灯光下，乐尧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佟泽，佟泽的脸在这种灯光下变得更加的立体深邃，让原本就很漂亮的脸上多了一种神秘感。
乐尧见过很多漂亮的面孔，或者说他自己本身长的就很不错，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佟泽的脸对他来说有格外得有诱惑力。
这时佟泽突然凑了过来，乐尧下意识的想到了之前佟泽的‘恶作剧’，以为佟泽要亲他，顿时心跳加速。
不过佟泽虽然凑的近，却没有亲他的意思，也没有开他玩笑，而是很小声的凑在他的耳朵边问道：“从来没有这么多人给我过过生日。”
原主从未过过生日，因为不仅是他自己，还有最初将他带回去的那个孤儿院院长，也都不知道他的出生日期。
后来也没有谁为此上心过，原主干脆也选择性遗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
而他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生日，却不曾为这个日子庆祝过。
因为他的出生，并不是受期待的，这个日子，也并不值得纪念。
乐尧闻言，一时间并没有领会到佟泽的用意，等他消化了这句话之后，佟泽已经正正经经的坐端正了，眼神温和的注视着桌上那只漂亮的大蛋糕。
佟泽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乐尧却莫名的感觉到佟泽有几分欣羡的意味。
乐尧想起在春节那会儿，岚姐无意中透露了佟泽独自留在B城过年的消息。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都不回家找家人的话，是太远，还是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乐尧一时间想了很多，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佟泽很寂寞，缺少亲友的陪伴。
而那句话用羡慕又努力粉饰太平的语气说出来，反倒是更让人感到心酸。
这会儿李锦开已经许愿完毕，众人正在说着一些祝福调侃的话。
乐尧在喧闹声中只好凑在了佟泽的耳边说话：“我可以每年都陪你过。”
说完乐尧的心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因为这句话听起来其实有点暧昧。
乐尧的视线在触及佟泽白嫩的耳朵，侧脸上细细的绒毛时，眼神多了几分躲闪。
佟泽说：“好啊。”
听到佟泽的回答，乐尧乱跳的心又安稳了下来。
在坐的一群人都是知道了佟泽是游戏里的那个轮回的狸猫，也因为这样，对于佟泽和乐尧的关系，他们不免带了点有色滤镜看。
他们俩有一点亲密的关系都会让他们觉得不对劲，何况他们的互动，也太闪瞎眼。
之前乐尧殷勤的给拿水扭瓶盖，现在竟然在咬耳朵，从有些角度看，两人就像是亲在了一起似的。
还没等他们咽下嘴里头那口狗粮，乐尧又给他们喂了一口。
乐尧亲自给佟泽切了一块蛋糕。
而佟泽，他在乐尧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乐尧就小心的把那块蛋糕上的奶油给刮到了自己的碟里，然后毫不介意的吃了嘴里。
一边吃还一边挡着众人的视线，让佟泽可以摘下一半的口罩进食。
这样一来两人就靠得很近了，说起话来就像是在咬耳朵，这腻歪劲儿和热恋中的情侣有什么不同？
还真是，狗粮无处不在。
易风看了眼范雪，只见范雪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除了蛋糕，还有很多零食。
乐尧习惯性的做了助理的工作，按照汤凤岚所嘱咐的那样，挑了一些佟泽能摄取的再递给佟泽。
这样的行为对于一个艺人的助理来说倒没什么，可是在外人看来，这未免太过细心殷勤。
易风嘴里塞着狗粮不想说话，范雪看着刺眼。
范雪问道：“你们唱歌吗？”
“唱唱唱，范雪你先唱。”坐在范雪身边的女生道：“范雪你唱歌最好听了，绝对是歌手的水准。”
范雪笑道：“哪有这么夸张？”眼神却瞥向了乐尧。
他希望能得到乐尧的夸奖，但是乐尧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范雪喜欢乐尧，这是在座的朋友都知道的事情，原本他们都有撮合两人的意思，毕竟男才女貌，范雪身为系花没谈过恋爱就为了等乐尧，也足够的深情。
这两人在一起是所有人都看好的。
而佟泽就像是一个突然跳出来吓人的程咬金。
范雪咬了咬唇，起身去了点歌台。
接下来她唱了三首歌，一首是关于暗恋的，一首是关于陪伴的，最后一首的告白。
三首歌都是缠缠绵绵，有点伤感，又十分的动人。
范雪的声线的确不错，调唱的也挺准，再加上颜值的加分，当她一边唱一边深情的看着乐尧的时候，众人都被打动了，不小心还起哄说起了‘在一起’。
范雪脸红扑扑的，透着几分娇羞，看着十分可人。
佟泽看着，觉得范雪当个歌手还是不行，声线甜美却没有特色，功底也不够，只是普通人水准。但是当个演员是够了，脸蛋的确是好看的。
系统：“宿主，为什么每次你去参加聚会都能碰到撬墙角的？”
“因为好东西总是抢手的。”佟泽道：“难道不是吗？”
系统想，这话没毛病。
像任务目标这样的优秀的存在，追求者多才是常态。宿主遇见的，其实挺少的。
因为和系统聊天，佟泽是低头垂眸的，落在了其他人眼中，倒像是有些伤心的模样。
起哄的众人顿时又哑声了。
虽然他们更希望乐尧和范雪在一起，佟泽更像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第三者，可是现在和乐尧‘在一起’的是佟泽，他们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在欺负人。
乐尧并不知道范雪喜欢自己，虽然身边的人总是起哄。
范雪见乐尧依旧无动于衷的模样，又看了一眼佟泽，咬咬牙，做了一个决定。她对乐尧说：“乐尧，你能出来一下吗？”
范雪眼中带着祈求，仿佛乐尧拒绝，她就会哭出来，乐尧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佟泽抬头看了一眼乐尧的背影，发现其他人在看他，便冲众人笑了笑。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是弯起的眼睛让人能看出他是在微笑。
众人被他这么一笑给笑心虚了。
佟泽道：“抱歉，我得去一下卫生间。”
他走后，有人说：“他不会是去破坏范雪告白了吧？范雪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尧哥告白的。”
“范雪长得好，人也好，哪儿都好，要是以前还有机会，现在却不好说。”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尧哥和狸猫也没说在一起吧？尧哥就算没和女生谈过恋爱，也代表就是个GAY啊。他们就是在游戏里是夫妻，关系很好而已。”
“看尧哥自己选择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小雪显然更适合尧哥。”
有个感性的女生道：“他不会是去哭了吧？我刚才看着感觉他好像要哭了。”
“不至于吧，一个大男人。”
…………
房间里大家都在围着这事儿讨论，易风和李锦开和乐尧关系最亲近，也最了解乐尧的脾气，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开口掺和进去。
这是乐尧的私事，而他们也很尊重乐尧自己的选择。
包厢外，佟泽的确跟上了乐尧两人，但是却并没有出面，而是停在了转角的地方。
在这里可以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没错，佟泽的确就是出来阻止两人在一起的。
虽然佟泽看着乐尧也不像是喜欢范雪，但是却不敢肯定乐尧不会答应和范雪在一起。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了，这任务怕是没法做了。
佟泽靠在墙上，耳边只传来了范雪的声音，范雪正在自述。
“……你先别拒绝我好吗？”
“我以前从没有想过我会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但是我见你第一眼我就明白我是喜欢你的。”
接着范雪讲了一段他的暗恋史，她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总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这么多年我有很多追求者，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再喜欢上别人，我也没有见到比你更好更优秀的。”
“我还是喜欢你。”范雪说：“快要毕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想问你要一个答案。”
范雪问：“你喜欢我吗？”
过了一会儿，佟泽才听到乐尧的声音：“抱歉。”
“我以为你是有点喜欢我的。”范雪道：“我们可以先交往……我们试试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四年了。”
范雪的声音带着哽咽，也真情实意。
面对一个漂亮优秀，又这么痴情的女生，哪怕没有爱情，也会有感动。
佟泽是真的担心乐尧会答应范雪，他摈弃凝神，准备在乐尧露出答应苗头的时候，就打断他们。
“抱歉。”乐尧此刻的声音显得有点低沉：“你很好，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要勉强。”
范雪的确是个好女孩儿，但是乐尧却没有想和她谈恋爱的欲望。
在听到范雪暗恋他四年的话，他也只是有些惊讶。
感情的确是不可以勉强的，这也讲究一个缘分。
乐尧也不想继续耽误范雪，所以说的很直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迟钝，所以耽误了你。我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愿你以后可以找到真正爱你，适合你的人。”
乐尧说完范雪就哭了，哭得让人心疼。
范雪哭着走了，可能是哭的太伤心，用手挡住了脸，也就没有看到拐角处的佟泽。
乐尧却发现了佟泽，因为他一出来，就看到佟泽斜靠在墙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佟泽主动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打算走了，想来跟你说一声。抱歉不是故意听你墙角的。”
系统：……
宿主说谎有时候还真是信手拈来，不得不服气。
——
佟泽拒绝了乐尧送他回家的建议，自己打车回家了。
乐尧返回包厢，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其他人对佟泽的抱怨。
他们在安慰范雪，并且将她失败的原因怪罪在了佟泽的身上。
在他进去之后，所有人都噤了声。
乐尧表情有些冷淡：“拒绝范雪的人是我，不是狸猫，和他没关系。”
“她再喜欢我，也不是我接受她的理由。”
乐尧说完和李锦开，易风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他有很多朋友，但是大部分只是泛泛之交。
而那群人里头，已经有一部分甚至可以剔除在泛泛之交里头了。
佟泽回到家以后收到了乐尧的短信。
他一看，乐了。
乐尧是在对他道歉，因为乐尧觉得是自己的私事连累了佟泽受气，所以佟泽才中途就打算走了。
佟泽：【没有，他们对我很客气。半途离开是因为我要准时休息了。】
乐尧知道佟泽有晚上十点钟睡觉的习惯，除非是实在迫不得已，否则佟泽每天都睡的很准时。
不过乐尧却还是觉得，其他人的不友善，也是导致佟泽提前离开的一部分原因。
佟泽：【能帮我个忙吗？】
乐尧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的摁动，包括发送不超过两秒钟：【好。】
————
不规则形状的云团看起来软绵绵的，因为夕阳的缘故，像是染上了一抹羞红，让人很想伸手捏一捏。
佟泽伸出手，从视觉上好像他真的碰到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自得其乐的假装摸到了，手在半空中乱抓。
乐尧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了佟泽，将佟泽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的行为看在了眼中。
这个时候的佟泽和平时看起来很不同。
因为他们正躺在草地上，佟泽的头发上已经黏连到了草屑。乐尧没多想就将那头发上的草屑捏起，丢开。
佟泽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乐尧：“你醒了？”
“嗯。”乐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沙的哑意：“你在干什么？”
佟泽说：“没什么，就是在发呆。”
他放下停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对乐尧道：“谢谢你。”
他让乐尧帮的忙是陪他体验一下校园生活。
甚至是体验了一些校园情侣该做的事情。
比如牵着手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一起在图书馆做作业，让乐尧背他走一段路，互相给对方写一封情书，一起在操场上奔跑，让乐尧给他拍照……
做这些，他们只用了一天。
佟泽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他说是因为角色的原因，他需要和女主角在学校里谈一场恋爱。
所以需要体验一下这样的感觉，乐尧成为了唯一能帮他忙的人。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找一个女生吗？”
原本有些犹豫的乐尧，在佟泽这样说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佟泽突然说：“你再帮我拍一张照片吧。”
乐尧接过手机，而佟泽躺在地方没有动弹，他只好爬起来给佟泽拍。
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有时候拍摄者就需要坐出一些很奇怪的姿势。
当画面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候，乐尧正跨站在佟泽的身体上方，微微的弓腰。
佟泽恶作剧似得摸了一下乐尧的腿部，乐尧腿一软，跪坐了下来，双手勉强撑在了地上才没有整个人倒在佟泽的身上。
乐尧愕然的看着身下的佟泽。
佟泽的脸被太阳灼红，艳丽的桃花眼总是带一点迷离的感觉，此时嘴唇似乎也因为惊讶而微微的张开。
乐尧的内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想亲下去。
下一刻，他几乎是被自己这样强烈的欲望给吓到了。
他勉强让自己保持了镇定，从佟泽的身上爬了下来。
“啊抱歉。”佟泽没什么诚意的笑道，然后也爬了起来，捡了手机就跑。
乐尧下意识的追了上去，追着追着佟泽就被乐尧追着了。
佟泽气喘吁吁说不跑了，然后抱住了乐尧，把他当一个大型的布偶一样靠着继续大喘气。
他刚才跑的太急了，现在停下来就会觉得挺累，嗓子都变得有点疼。
所以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干涩：“我没有上过大学，也不太记得清当学生的感觉了。”
“今天感觉还不错。”
“如果有机会，我会选择再回到学校进修一次。”
乐尧听着佟泽用略显平淡的语调说出这些话，心里却涌上一种心疼的情绪，那种情绪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无孔不入，让乐尧仿佛感受到了真切的疼痛。
他不由的将佟泽搂的更加紧了一些。
而佟泽却似乎并没有陷入进一个悲伤的氛围里，他轻笑一声道：“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在学校里找到了一个像女主角那样漂亮的女朋友。”
乐尧闻言，搂住佟泽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眼中的光亮暗淡了下来。
——
回到家中，佟泽拿出手机，也没有发文字，单纯把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佟泽V：
【图】
佟泽很少发自己的照片，也很少发一些比较私人情绪的微博，大部分时候都是工作上的消息。
因为他现在的曝光率已经足够的高了，他现在需要‘低调’一点来冷却粉丝们过于激动热情的情绪。
时隔好几天，粉丝们发现佟泽终于发私人动态了，还是一张照片，十分的激动，在点进去，放大了图片之后，粉丝们更激动了。
——“难得的自拍，小泽的盛世美颜，谁能与之争锋？谁？【doge】”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
——“好好看，想日……”
——“不是自拍吧，这个角度，我脑补了一下角度……啧。”
——“这不是自拍！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跨在了小哥哥的身上给小哥哥拍照的呢？”
——“我的字体仿佛变成了粉红色嘻嘻嘻。”
——“我泽后宫三千，不知道这次翻了谁的牌子。”
——“我鱼去扶桑国做宣传了，西蒙回国工作了，单天王好像在参加一个什么活动，好像只剩下顾总？”
——“我是天宸的员工，表示顾总在开会啊摊手。”
——“所以是哪个小妖精？！！”
……
此时，乐尧的粉丝也很想知道，那个和男神亲亲密密，手拉手，还搂搂抱抱，仿佛是在谈恋爱的那个小妖精到底是哪个！
佟泽和乐尧活动的时候特意挑了几乎没人的地方，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偷拍到了。
这些照片被传在了粉丝论坛里头，药粉们看到了，纷纷又活跃了起来。
——“男神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对象是个男的？QAQ”
——“腿长的和腿长的谈恋爱，没毛病，over”
——“看眼神，男神看口罩男的眼神超温柔！而且还拉小手，拥抱，背着走，就差举高高还有么么哒了，这都不是爱？”
——“我一直以为男神会等到我考进他学校，做他女朋友的，好生气哦！”
——“为什么就没有拍到一张摘了口罩的照片，他不闷嘛一直带着口罩！”
……
有些粉丝在八卦他们的关系，然后开开玩笑，因为并没有确切的消息，也没有太超过界限的照片，所以他们内心里都在默认这只是乐尧的好朋友而已。
只是关系太好，长得太帅，看起来就容易基。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反应比较激烈，并且表示自己被欺骗了感情，无法接受乐尧是同性恋，或者单纯的无法接受乐尧竟然谈恋爱了。
易风提醒乐尧粉丝在论坛搞事情，他和佟泽的照片被偷拍了。
乐尧点进了被顶在热门的那个帖子，把照片一张张的看过去，发现拍的不错，便都全部保存在了手机里。
他大致的看了一下大家的回复，有好有坏。
最后他看到了这么一条评论。
——“他都谈恋爱了，感觉也没有继续喜欢的理由了，恋爱了的男神不如狗讨喜。”
乐尧截图，然后发到了自己基本上没用过的微博账号上去。
乐尧：
我的确不如单身狗讨喜。【截图】
一些铁粉，老粉早就对他设了特别关心，他一发动态，他们都收到了提醒。
他们下意识的点进去，在发现这发动态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都惊呆了。
——“我没看错吧？！！居然是我男神！简直是有生之年！”
——“有生之年 1”
——“说那种话的人太过分了吧……谈了恋爱不如狗，简直想用呵呵糊你一脸，谈恋爱不是人身自由吗？男神也没给你承诺个什么啊，到底是什么事情给了你错觉男神会不谈恋爱，或者非你不可？”
——“细思恐极啊，男神居然一直在我们论坛窥屏？天啦噜……”
——“完了，男神居然一直在暗搓搓的窥屏。”
——“男神你这么说，是承认你的确恋爱了嘛？！！！”
…………
粉丝们评论的出奇的快，不多一会儿竟然已经有几百个评论了。
乐尧随意的看了一些，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我倒是希望……”后半句话隐没在嘴唇无声的张合之间。
易风刚从厕所出来，听到乐尧竟然自然自语，露出了惊吓的表情，凑过来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你在说话。”
“没什么。”
乐尧白了他一眼，放下手机爬上了床。
易风凑到了床边，欲语还休了一下才小声道：“乐尧你跟我老实说，你和狸猫到底是不是在恋爱？”
易风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乐尧的回复。
他说：“不是。”
易风觉得乐尧是个不会说谎的三好学生，所以这话他信了。
他觉得他要把这个消息和李锦开说一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松了口气。
他们不鄙视GAY，对于朋友的性取向，无论是谁肯定都是尊重的，但是谁都知道这条路不是主流啊，作为朋友他们也怕乐尧走了弯路后太辛苦。
易风和李锦开这么一说，李锦开丢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然后叹了口气。
最后提醒他，让他去看乐尧的那个粉丝小论坛。
易风去了，看了，又去微博看了一圈。
做完这些之后，易风的胃有点疼。
要不是那张脸，他会以为这些照片里头的人不是乐尧。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会觉得乐尧是和狸猫在拍电视剧呢。
要不是和乐尧关系不是一般的熟，他也会和那些粉丝一样，仅仅只是觉得两人关系特别好，好到看起来会有点基。
易风咬牙切齿。
去你的不是在谈恋爱，我他妈信了你的邪！
如果这都不算是在拍拖，他能把手上的手机一口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