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用的三世子(1 / 1)

地球名相养成计划 女神踩过的地板 3255 汉字|5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9章 有用的三世子

  冥王星的夜, 看起来和地球很不相似。

  玫瑰花从中,木子堰盘腿作者望天,如此想道。

  位处太阳系核心的母星, 有月亮在空中,众星拱月。而此处夜空星海璀璨, 让人一眼都不知道该聚焦在哪里。

  王庭花苑中的母子大战还在继续。

  具体说, 应该是,摄政王母单方面发动嘲讽攻击,三世子呈防御状态。

  “……”

  木舰长掏掏耳朵,从包里掏出纸笔,开始默录这两位冥王星政要人物的撕逼。

  “下贱龌龊!……”

  “……你是被我散养无大志只知道天天懈怠的闲散族人吗?你不是!”

  “老头子不缺儿子, 你却缺王公之位!”

  “……近年来越发没有约束规矩, 你知不知道达尔文集团已经盯上了咱们冥王的王权交替之战, 就等着爆发, 你想因为自己的臭毛病名扬太阳系吗!”

  “你真令冥王星蒙羞!”

  摄政王母言辞俱厉地羞辱三世子和木子堰的感情, 三世子神情麻木中透着神经质,疲惫地闭上眼睛。

  木子堰冷淡地望着这一家人。

  原来,在王母心中, liantongpi这种人神同愤的“烂疮”,只算做区区“小毛病”。

  搞政治的人真是“心大如海”。

  “达尔文知道又如何?”

  三世子忽然出声:“蒙羞便蒙羞, 冥王人心智坚强, 不惧这些。”

  “母亲, 三王星间, 我冥王独大已久, 舆论上受些羞辱也无碍,好歹能平一平天王和海王的怨气。”

  “你……”

  王母被儿子猛然的回嘴搞地一愣,花海中木子堰挑起眉头。

  真是有意思。

  三世子是个鸽派。

  木舰长心中记下一笔,暗自提醒自己,看待一个人的社会作用,要综合合理评价。

  三世子是个liantongpi,但他的政治身份注定了他不能轻而易举当作普通罪犯处理。

  在决除后患的情况下,他的世子身份,有大用。

  “你说什么。”王母惊怒交加,胸脯快速起伏。

  “你再说一遍!”

  “你觉得,你想让我冥王受挫,为天王海王平息怒火?”老太太被气得,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了。

  “您明白我的意思。”

  三世子垂下眼睑,“我们背靠柯伊柏带,资源丰富,比不上中星带的天选之地,却也是上上签。”

  “边疆星带协同一体,太阳系一母同胞,联合并非不可预期,母亲——”他话还没说完,王母一耳光抽在他脸上。

  “啪!”一声。

  三世子被打的脸歪过去,嘴角渗血,他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泪水涌上眼眶,脆弱道:“母亲,你打我。”

  王母将儿子的泪水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根源的思想错误必须纠正,不然,眼前这位下代王公真会遗祸万年!

  “好好想想自己说了什么,世子。”

  “什么联合,什么协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冥王的水土养育了你,你却吃里扒外?”王母咄咄逼人,冷漠的神情中不见一丝动摇。

  三世子哀哀哭泣,吐露的话语却饱含意志:

  “我是为冥王的未来考虑的。”

  “联合才能够各取所长,各补所短,母亲,您忘了当年冥王海王空战,激发的海王星科技狂潮了吗?”

  “重压之下必有反弹,现在的星际关系,远非几百年前国家关系能够比拟。”

  王母不做声,目光冷硬,尖刀似的盯着亲儿子。

  花丛中,木子堰咬着笔,望向三世子的目光难地带上了点欣赏。

  他说的没错。

  以行星为单位进行势力整合,那么,任何一颗行星的力量,都不足以消灭另一颗行星。

  哪怕是最强的木星对阵最弱的地球。

  怪只怪,现在的时间节点距离地球大崩溃时期并不算太遥远。

  区区四百年,与人类个体生命而言,漫长无比;但对早已进入瓶颈的科学发展来讲,400年,太短了,短到科技树的下一颗明星,还不知道将在哪根枝桠点亮。

  科技树的爆燃意味着技术爆炸。

  只有科技爆炸才能带来星球战争的决胜点,让一颗落后的行星在极短时间内赶超强大行星。

  三世子神情悲伤,眼圈乌黑,一看肾就不太好。

  “本来海王星势弱,半抓半放的外交政策便足够冥王榨取价值。”

  “可您和父亲偏要更进一步,发起战争,结果呢?”

  “母亲,您总是唾弃地球母星的政教思想落后守旧、不值一提,可您的做法,却依旧在这套老旧模式中。”

  “国家可以消灭国家,星球却无法消灭星球。”

  “我们的归途,只有联合,您明白吗。”

  青年的话语清晰淡淡,落在王母耳中,让王母脸色青白交错,也落在木子堰心里,让她改变了本来想一刀做掉这人渣的想法。

  是个有价值的人。

  与我政见一致。

  可惜啊,是个杀千刀的liantongpi,木舰长掏出通讯器,想了想,又放回去,掏出另一张纸,开始誊写事情经过。

  方才进冥神厅时便感觉通讯信号不稳定,也不知是真的信号差还是背后有信息监控。

  想来,这王庭内,还是老旧的执笔传信最可靠。

  冥神厅。

  觥筹交错,贵女们在宴会上彼此碰杯交好,活络关系,笑盈盈的脸上假笑如真。

  达尔文集团记者锅太真打个哈欠,举着通讯器拍了几张宴会盛况,心道这次集团给的任务可真无聊。

  冥王星“联谊会”有什么可报道的?

  除非有贵女横死当场,或者三世子爆出啥私生子丑闻。

  目光巡视,白银珠小姐张着大嘴打哈欠的样子,在一帮子假笑的“孔雀”中,十分显眼,毫无仪态可言,也不知娇软温诺的三世子未来如何降伏。

  锅太真算盘打的噼啪响,凑上去。

  白银珠做在转椅上晃腿,心道木姐姐不会因为王庭太大,迷路了吧,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小胡子男人笑眯眯的靠近自己,他胸前的记者联盟星章在灯光中闪烁。

  白银珠:“……”哎,木姐姐猜对了,还真有心怀叵测之人。

  锅太真低头示意,亮出自己的记者证,“白银小姐,我是天王星达尔文集团的二级记者锅太真。”

  “能采访您几个问题吗?”

  白银珠拿不准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宴会实在无聊,便点点头,“你问噻。”

  锅太真心喜,眼睛一眯:“今天这宴会真是奢华大气,不过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光喝茶吹水,一直没见到主角三世子,不知白银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银珠:“……”

  “你说话倒是直接啊。”说王庭家宴光“喝茶吹水”,达尔文集团真是不错哈哈哈哈。

  锅太真委婉一笑:“见您不是拘于俗规的人,投其所好而已。”

  这不明显的马屁立刻将白银珠拍的头脚舒坦。

  她小公鸡似的清嗓子,掂着红酒摇晃,“想说的?没什么想说的。”

  “相个亲而已,想追我的人能从柯伊柏排到土星去。”

  “这位三世子屁股沉喊不动,是我没福气啊。”

  噢。

  #贵女见面不成,心怀怨愤,冥王星联姻失败,指日可待。#锅太真恭维几句,笔下噼噼啪啪又开始记录。

  白银珠倒读他记录的文字,心中冷笑。

  跟木子堰李伯劳等大牛混了几个月,倒读这种本事,早就练熟了——不然就等着被同舰那几个大间谍,偷到底裤都不剩吧。

  她刚张嘴打算刺这个口蜜腹剑的记者几句,谁知旁边人群中忽然钻出一个侍者,她猛撞一把锅太真,差点将他怼趴在地上,匆匆道歉,比个手势,就跑了。

  老腰一撞的锅太真:“……”这谁啊!

  看清侍者脸的白银珠:“……”哎这不是木姐姐吗?她没丢啊。

  白银大可爱细细回忆刚才木子堰比的手势。

  是个三。

  三啥?

  啥三?

  三世子?

  小三?

  摄政族婚变?私生子?

  指导我给记者爆料的方向吗?

  锅太真决不会想到,就他揉腰这几秒钟,白银珠脑补了这么多。

  白银珠:哎嗨,我真聪明。

  于是,锅太真刚站直腰,就见白银珠一改刚才的不屑,故作神秘道:“唉,其实联谊没成也好,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男女关系混乱的家伙。”

  锅太真:“……”

  锅太真螺旋爆炸,啊哈,这位白银小姐真是没心眼的小憨批,啥都说,真牛逼:“您讲,我一定如实记录。”

  白银珠满意一笑,“我给你爆个料。”

  “在卡戎星听说的,我前几天去哪儿玩了玩。”

  “听说,三世子前几年有段未竟的恋情,被长辈棒打鸳鸯了。”

  锅太真竖起耳朵:“您、方便说说另一方的名字吗?”

  白银珠挠头:“我不知道哎。”

  “我光知道,这人好像是个水星逃犯。”

  锅太真:“……”

  锅太真慢半拍,“谁?”

  白银珠煞有介事:“是吧是吧,难以置信吧。”

  “卡戎星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二十分钟后——

  走出冥神厅的锅太真满脸恍惚,他从不知道作为贵女,白银珠竟然这么能扯,嘴里爆料一堆接一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算了,出来抽根烟醒醒神吧。

  听王室八卦过了,脑袋不想要了。

  锅太真叹气,摸烟,结果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纸,展开来,星光下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锅太真:“……”

  刚才那个撞了他老腰的侍者!!

  长期的职业敏感性让锅太真立刻揉皱纸团左右查看,没人注意他,他又躲到墙根,接着通讯器的荧光读起来。

  “冥王星摄政族爆料集锦,送给有缘人。”

  “1 下代王公是个鸽派”

  “2 下代王公涉嫌huanyangweixie未成年女性,长达十年”

  “3 本代王公有私生子,数名。”

  “4 卡戎星冥王星内讧,面和心不和。”

  “……”

  “……”

  “听说达尔文集团誓要赶超星空,剑指地海,希望看到这批财富的您,不要愧对集团,微笑.jpg”

  ……

  ……

  ……

  阅读完毕,锅太真抖着手合上纸片,满头大汗。

  一个个重磅消息砸在脸上,每个都能在地海的《太阳日报》上盘踞头条一周之久。

  难以想象,是谁,用了多少巨力搜刮来的这些消息。

  而这个人,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锅太真脑子轰隆隆爆炸,手脚发凉,背脊发虚,他什么也想不清楚,什么也理不出头绪,他只知道,有巨声在心底大喊:

  锅子!

  你升一级记者的机会!来了!

  与此同时,王庭内院。

  凉台上,三世子躺在玫瑰花床上,闭着眼睛,心中哀伤思念着少女柔软的皮肤,还有今日和母亲的决裂。

  他越想越伤心,唧唧地哭起来。

  哭着哭着,花丛拂动,有人影从台外翻进来。

  “嗯?”

  泪眼朦胧间,三世子睁开眼睛,用满是自/渎汗水的手去触摸那个人影。

  “小堰,是你吗?”

  木子堰从脚底拔出刀来,真想一刀把他手剁了。

  她忍住了,抽出一捆绳子。

  三世子:“???”

  三两下将哭的浑身发抖的青年困在躺椅上,木子堰从背包里取出简易手术包:“是我。”

  “对不住了,从宴会上借了应急医疗队的东西。”

  “来给您做个了结。”

  三世子茫然望着闪烁寒光的手术刀,还沉浸在欲望疏解的快感中。

  木子堰:“……”

  木舰长一把将他裤子剥了,安抚道:“运气好,因缘际会,我梦中做过二十年医生,技术不错,您放心,我的物理yange技术,绝对拔群。”

  三世子:“……”

  三世子瞪眼:“啥?”

  木子堰戴上口罩,火焰烧过刀尖做简易消毒,随后,她将滚热的刀贴在青年皮肤上,笑眯眯地弯着眼睛,像欧洲中世纪的死亡医生:

  “是啊。”

  “我这么爱您,却得不到您,自然希望您严守贞洁,一辈子‘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