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吻南枝 时则里 5189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0章

  现在想来, 顾北忱喜欢裴南枝历史?久远,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听到“吱吱”这个名字,是在顾扉寻上幼儿园的时候。

  她去了幼儿园没几天, 回来整天抱着他大腿,念叨着:“哥哥,幼儿园有个好好看的小朋友, 比你还好看!”

  顾北忱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顾扉寻这小孩就是没见过世面, 全临城有谁敢跟顾北忱比好看。

  因?此对于顾扉寻的话,他完全没当回事。

  顾扉寻小学上的是贵族学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种地方很注重身份。

  林薇薇听信她那群姐妹的话, 开学第一天说要让全家?人送这心肝宝贝去学校, 顾老?爷子给安排了三辆车, 兴师动众地开进学校。

  那天, 顾扉寻万众瞩目。

  但小女孩压根不知道?爸爸妈妈的心思,一到学校嚷嚷着要找她最好的朋友, 吱吱。

  他们在树荫下找到小女孩。

  顾北忱满脸不耐烦看过去, 小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高?的马尾,甜美中透着一股难得?的纯真。

  顾扉寻郑重其?事地向他介绍:“哥,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吱吱。她是不是比你长得?还好看?”

  顾北忱看了窘迫的裴南枝一眼,嗤笑了声,转头没回答。

  顾扉寻对此习以为常, 但他这行为落入裴南枝眼中,便让她觉得?顾北忱很难相处, 而?且好像不喜欢她。

  开学不久,顾北忱被绑架,想方设法逃出来后,晕倒在落满树叶的大道?。

  刚巧被裴南枝碰上。

  顾北忱永远都记得?,那天他全身无力倒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不停旋转,好似世界末日般。

  是那个小女孩撕破斑驳的梦,出现在他面前。

  身上的臭鱼味儿,和?四周围落叶的腐蚀味儿,都被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压下去,顾北忱缓缓呼吸着,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那天,裴南枝骑着自行车把他送回南湖别墅,所有人都吓坏了,急急忙忙安顿他。

  等他睡醒已是第二天,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看到她趴在旁边的白色小桌子上写作业,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在阳光下闪着浅浅的光。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裴南枝转头看向他,“唔。”

  顾北忱慢慢起来,靠在床头。

  裴南枝着急说了声,“寻寻哥哥,你不要动。那个医生说你的手有针。”

  顾北忱侧眸看了眼右手连接着的针头,将手掌搭在柔软被褥,明明是病人,却依旧是高?傲矜贵的模样。

  “我不叫寻寻哥哥,我有名字,叫顾北忱。”

  “噢。”裴南枝迟疑看着他,“我知道?啊。”

  “知道?就叫北忱哥,叫什么寻寻哥哥,奇奇怪怪。”

  裴南枝瞪着大眼睛,小嘴唇抿了抿,“北忱哥,寻寻刚刚在这儿的,她说你嘴唇好干,要去给你拿棉签蘸水。”

  顾北忱觉得?全身都疼,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裴南枝就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乖巧得?像是布娃娃。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看向那乖巧恬静的女孩,突然问:“你看起来有点怕我?”

  裴南枝细密的睫毛眨了好几下,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片刻后她轻声回答:“你有点凶。”

  所以,怕他不是正常嘛。

  因?为救了顾北忱一命,裴南枝被顾家?奉为救命恩人,在顾家?的身份突然变得?不一样,不单纯是顾扉寻的玩伴了。

  顾家?跟裴家?那边打过招呼,后来裴南枝成?了顾扉寻的固定玩伴,经常出入顾家?,连带着外人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说来也神奇,顾扉寻对于裴南枝的喜欢,超乎寻常,到了几乎所有事情都要跟裴南枝一起完成?的地步。

  从小到大,几乎是顾扉寻去哪儿,裴南枝都会陪着。

  裴南枝看着乖顺,很是听话,长辈说什么都不会反驳,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顾家?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她也习惯了到顾家?做客,跟所有人都聊得?很好,唯独在面对顾北忱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

  上高?三那会儿,顾扉寻说雅荷名苑离学校近,经常带着裴南枝跑到雅荷名苑去复习。

  学习学得?晚了,两人就一起睡在客卧。

  那年,顾北忱21岁,已经逐渐在接管顾氏集团,身上不仅没有同龄人的稚嫩,穿上西装妥妥的霸道?总裁范儿。

  他性情又比别人冷漠,看着总是有股让人惧怕的威严。

  有天晚上,他应酬喝了很多酒,林良安将人送到客厅,发现顾大小姐也在,给顾北忱倒了水后,没敢多待,跟顾北忱打招呼离开了。

  这是顾北忱之前吩咐的,如果顾扉寻和?裴南枝在,让林良安这个大男人要避开。

  顾北忱靠在沙发上,白色衬衫的扣子被他胡乱扯开了两颗,露出白皙的胸膛。

  将桌上的那杯水一口饮尽,顾北忱还是觉得?渴,转身跌跌撞撞走进餐厅。

  没想看到站在餐厅里的裴南枝。

  高?三了,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女孩。

  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难掩婀娜的身姿和?丰满。

  看到他,小女孩吓了一跳,诺诺叫了声,“北忱哥。”

  顾北忱从干渴的喉咙里溢出“嗯”的一声,脚步蹒跚地走过去,想给自己倒杯水。

  他晚上喝太?多,视线变得?模糊,手脚也有些不协调。

  裴南枝像是怕他倒下,伸出柔软的手掌扶住他坚硬的手臂,等他稍微站稳了,才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搁在饮水机上接水。

  “北忱哥,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寻寻起来吗?”

  “不必。”

  顾北忱从来都是如此,与生俱来的威严,说话口吻都是不容置喙,裴南枝没敢再出声。

  她柔软的手掌捧着玻璃杯,慢慢举到顾北忱面前。

  顾北忱低头看她,清晰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海棠花香味,香味沿着她的手臂,不停朝他这边攀爬过来,一丝一丝沁入鼻子里,像是乱人心智的蛊,逐渐将他的理智吞噬。

  顾北忱接过玻璃杯,重重搁在中央倒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下一秒,他修长手臂一勾,揽着她的腰将人摁入怀中。

  完全是冲动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白皙柔嫩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垂眸吻住了她的因?润嘴唇。

  并不是浅尝辄止,几乎是横冲直撞。

  他的舌尖钩住她的,狠狠吸吮着,像是想将她彻底吞没。

  他跟疯了一样。

  因?为他的心好乱。

  为什么这个海棠味的姑娘,一直出现在他梦里,一次次地缠着他,怎么都挥散不去?

  他这么高?傲的人,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会暗恋一个人。

  可是他无法不在意她,甚至会想跟她亲近,对她做很多不可言说的事情。

  那天最后,是裴南枝推开他,落荒而?逃。

  顾北忱酒还没清醒就后悔了。

  他就是个畜生,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干了这样的事儿。

  他强吻了她。

  事后,他想过要找裴南枝道?歉,但裴南枝一直躲着他,甚至以高?考学业繁重,拒绝顾扉寻的邀请,好一阵子没到家?里来。

  顾家?人都以为这小姑娘好学,为了考上好的大学,还挺拼命的。

  只?有顾北忱知道?,她是不想碰上他。

  两个月后,顾北忱前往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

  他这人生来性情冷淡,连南山寺的住持都说过,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如此蔑视所有,除了家?人外,其?他全然不在意。

  就是这样一个人,心底偷偷藏了个姑娘。

  从此坠入凡尘,心思不再通透,满心满意都想占有她。

  他还在冲动之下,惹了人小姑娘,吓得?小姑娘连顾扉寻都不敢接触,连顾家?的门都不敢再踏入半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待见他。

  他的高?傲飞扬跋扈地拦着他,不让他越陷越深,所以他选择远离。

  不过是一个姑娘,哪能搅乱了他心智,让他世界崩塌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信。

  五年时间?,硕博连读,顾北忱和?裴南枝之间?直线距离9000公里,顾北忱以为他从此会忘记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却怎么都没想到,回国?第一天,在家?里看到来找顾扉寻玩的裴南枝,筑起的心墙彻底崩塌。

  五年的坚持宛如笑话。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抓着闻晟澜说:“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闻晟澜把人拽起来丢在真皮沙发上,恨铁不成?钢道?,“放不下就是真爱,既然是真爱就去追。你堂堂名流之首怕什么?我实在不搞懂。”

  怕。

  怕她又被吓跑了。

  所以,只?能费尽心思,让她自己走到他面前。

  -

  裴南枝平日里睡眠质量很好,不知道?这晚怎么回事,总是睡得?不太?安定,半夜醒来,喉咙干得?像是撒哈拉沙漠。

  难受的饥渴感让她豁然睁开眼睛,对上顾北忱那双深邃的眼眸,心脏跟着扑通剧烈跳动了下。

  缓了片刻,她才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难怪刚刚觉得?好热啊。

  她挣脱片刻,葱白手臂从柔软被褥中抽了出来,抵着要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抱了回去,“跑什么?”

  裴南枝仰头,眼眸里荡漾着秋水般,很是无辜,“我口渴,想喝水。”

  顾北忱没放开她,依旧将人搂在怀中,伸长手臂从旁边拿了杯温水过来,让她喝下去,而?后将杯子放回。

  经过一场欢愉,裴南枝身无一物,丝滑地躺下去,手臂勾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坚硬的胸膛,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

  顾北忱举起手指为她将贴脸的乌黑青丝往后捋开,温润嘴唇贴着她耳廓,声音是有一丝喜悦的,“就这么睡了?”

  裴南枝眼皮使劲儿往下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顾北忱手掌贴着她脖颈后面的软肉,滚烫的温度让裴南枝意识回笼了些许。

  她慢慢撩起眼睑,找到顾北忱的目光,“北忱哥,你这算是答应我了吧?”

  顾北忱无奈地笑,“我行动还不够明显?”

  裴南枝唇畔带笑,“懂了。”

  “懂什么?”他的手还在不老?实,明显还没够。

  裴南枝用细长手指拨弄着他略微红肿的嘴唇,是在反撩他,“我们现在是情投意合。”

  “倒挺会总结。”

  得?到肯定的答复,裴南枝心神安定,趴在顾北忱怀里,神色慵懒了几分。

  顾北忱修长手指撩开被褥,沿着柔嫩肌肤往上,原本满是红印的雪白被他抓住,又开始心猿意马。

  培养感情这种事,很容易上瘾。

  以往她没松口,他都是带着试探性,没敢越过最后的边界,如今两人完成?了这仪式,被困在心墙里的欲宛如破石而?出的剑,再也遮挡不住。

  他俯下身,亲自尝遍。

  手背无意间?碰上她脖颈戴着的白玉佛,质感冰凉,让他燥热的思绪缓和?了些许。

  他抬起头,找到她的唇,姿态越发柔和?,不像方才那样,轻轻地,一点点。

  裴南枝还是很难耐。

  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在问,“怎么会戴这白玉佛?”缓了好一会儿,求他轻点,才想起来回答:“这是妈妈临终前送我的。”

  裴南枝如玉的手指拽住酒店白色的床单,被他缠着,百转千回,鼻腔里溢出一股娇柔的抽泣声,“要坏了——”

  顾北忱捧着那白玉佛贴着她炙热胸口,舌尖一点点临摹。

  “妈妈说女戴佛,往后会有福气的,让我一定戴在身上。后来妈妈出了事情,这白玉佛更成?为了我的念想,我便一直戴着。”

  顾北忱玩出新?花样,将那白玉佛贴着雪白,冰得?裴南枝全身战栗,连带着他也遭了殃。

  感觉要折了。

  -

  裴南枝再醒来,已是中午。

  她起身摸到旁边的床榻冰凉,确认顾北忱离开很久,光滑身躯在蓬松的雪白被褥里伸了懒腰,感觉腰酸得?厉害。

  毕竟某人昨晚进行了好几次,一直到天彻底亮了,才放她睡下,那被他揉捏了一晚上的腰肢自然受不住。

  她缓慢起了身,如玉赤足落了地,踩在柔软地毯往浴室走去。

  耳边好似还响着他的声音,荤话一句接着一句,这人偏还说上瘾了,一晚上贴着她耳朵,呢喃着:“想让海棠花花蕊吃掉我的手……求海棠花吃了我……海棠花把我的冰川吃掉了……”

  裴南枝摇摇头,走进浴室,看到明亮的镜子,好似看到昨晚的场景,他将她抱起来,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畔满是坏笑,声音是带着蛊惑的。

  “海棠花开了,很艳很红。吱吱,你看看海棠花蕊里有枝桠。”

  裴南枝捂住脸,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从浴室出来,她侧耳听到外面静悄悄,以为顾北忱出门工作,随手拿起旁边顾北忱的白色衬衫,原本是想随意套上,再想到昨晚,他好似拿这衬衫为她擦拭过,赶忙将衬衫丢下,取了条墨绿色长裙换上。

  她修长手指捏着长发往后拂,拉开房门走出来,抬起眼眸,随即震惊地看到客厅里乌泱泱都是人。

  可是,刚刚她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啊!!

  目光扫过去,很快找到坐在正中央的顾北忱。

  他换上平日里的黑色商务西装,身姿挺拔坐着,面前摆放着ipad,正在听旁边的属下陈述报告内容。

  姿态矜贵冷傲,全然没有昨晚那般纵.欲的神色。

  裴南枝很快镇定下来,扬起得?体?笑容,“抱歉,不知道?你们在开会,那我先回房间?。”

  丢下这话,她转身快步走回卧室,把门关起来,爬到床上,脸埋进被褥里,胡乱踢着腿。

  羞赧彻底跑出来,让她脸颊涨红。

  片刻,身后响起开门声,裴南枝趴在床上,抬眸看到顾北忱走了进来。

  她赶忙坐起身,理了理柔顺的长发,“打扰到你了吗,我下次会注意的。”

  顾北忱迈着大长腿,走到她面前,举手拨弄了下她的耳廓。

  “红了。”

  裴南枝赶忙捂住耳朵,仰头看他,“很明显吗?”

  “嗯。”顾北忱垂眸看她,“羞什么?”

  “就是觉得?我突然从你卧室走出去,好像不太?好吧。”裴南枝声音很轻,“昨天你们开会这里面还没其?他人,今天就有个女人出现在你房间?,所有人都看见了。”

  “顾太?太?,我记得?我们领了证,还办了订婚宴。”顾北忱在她身旁坐下,手臂自然搭在她肩膀,“出差,太?太?跟着过来,说明什么?”

  裴南枝眨了眨眼睫,“说明什么?”

  “说明夫妻感情好,这名声不错。”

  裴南枝知道?他在宽慰自己,自嘲道?:“名声能好么?他们估计会觉得?我太?黏人,老?公出个差也要跟着。”

  “谁敢议论顾太?太??”

  顾北忱抓起她的手掌,温热指腹沿着她流畅的指骨捻过去,一寸一寸摸着。

  好痒。

  裴南枝攥住他的指尖。

  “我刚刚表现算镇定吗?会不会很丢人。”

  “不会,你很镇定。”

  “我以为你直接去分公司上班了。”

  “这两天公司出了点事,有媒体?在公司蹲守,不方便去现场。昨天散会前定好了,今天早上七点过来开会。”

  顾北忱故意捻着她泛红的耳垂,“昨晚闹得?厉害,把这事儿给忘了,没通知取消会议。”

  早上起来,看她睡得?沉,顾北忱也没舍得?离开,干脆在外面继续开会,只?是吩咐众人压低声音,到了后面他干脆将人一个个叫到自己面前陈述,基本不会有声音传到卧室扰她清梦。

  “你睡眠质量还真是百年如一日的好。”顾北忱修长手臂揽着她纤细腰肢,身体?前倾,凑到她唇边亲了亲,“表白完,转身睡得?不省人事,怎么亲都不醒。”

  裴南枝羞赧躲开些,白皙玉润的手指抵着他炙热嘴唇,“哪里是表白完。”

  那之后还折腾了五六个小时好伐!!

  顾北忱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声音是透着点诱人的哑,“好香。”

  不属于自己的呼吸落在唇角,惹得?裴南枝细腰上的酸疼隐隐再现,笑着抬眸望入他那幽深眼眸里。

  “吱吱。”

  他动情地亲吻着她的唇,慢慢贴着她耳朵说了句惹人脸红的话。

  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顾北忱这种直言不讳,羞赧着脸抓住他如玉手腕,勾着他修长腕骨的那串佛珠。

  她知道?,这是南山寺大师送的。

  因?为顾扉寻从小身体?不好,大师送了佛珠,据说还有个迷信的操作,是将顾北忱的命运线跟顾扉寻的缠绕在一起,以这佛珠为介质,两人能共生。

  虽然是迷信的说法,但涉及顾扉寻,只?要有半分希望,顾北忱都会去做。

  所以,顾北忱一直戴着这佛珠,还时常会到南山寺参拜祈福。

  裴南枝细长的手指勾着佛珠,“是不是这手串的原因?,你身上总是有股焚香味儿?”

  “或许。平时也上香,总是会沾染些。”

  密闭的房间?,顾北忱搂着她的腰,温润的嘴唇贴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碾磨着,姿态十?分亲密。

  裴南枝第一次谈恋爱,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这样,指尖碰上对方温热的肌肤,心都要跟着战栗,是完全亲密无间?地交给对方,与他反复肌肤之亲。

  她有些无所适从,手指不自觉拨弄着他的手串玩。

  顾北忱抓住她晶莹圆润的指尖,“你要喜欢,下次我让南山寺送来一份。这个不好给你。”

  这念珠是他当初在寺庙对着佛祖发誓用的东西,当时他跟佛主许愿他愿将自己的一半生命给顾扉寻,祈求顾扉寻身体?健康平安。

  这是他自己跟佛祖的誓言,他不愿意让裴南枝沾染半分。

  只?愿她长命百岁。

  裴南枝轻缓摇头,“不用特意给我求,我很少?戴这些。就是结婚后戴了戒指,不然以前也不戴。”

  顾北忱目光追着她眼眸,其?实没仔细听她说什么,忍了这么一会儿很快绷不住,把人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抬头亲了亲她温润的唇。

  裴南枝淡薄手掌压着他肩膀,低头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