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门派之主的信物,不知道流传了多少代。
这驭兽宗,顾名思义,便是一个捕捉、培养、并且操纵灵兽的门派,在上古时期曾经鼎盛一时,甚至传说还驾驭过真龙与真凤!
只可惜,时光变迁,原本强大的驭兽宗,竟然不知为何灭绝了,只留下这枚扳指,以及其中的数卷典籍,被赵义生碰巧拿到手。
从此,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并且叛出墨家,仅仅凭借着残卷上的东西与自己的领悟,便在江湖上闯出偌大的威名,得了个‘御兽尊者’的外号,最后又被朝廷招揽,派到定州。
“驭兽宗?!”
吴明敲敲脑袋,发现这个名字还是极为陌生。
这也相当正常,大周世界历史悠长,一个玉清道脉,又能记下多少?
“只不过……从这《驭兽经》上所记载的只言片语来看,那驭兽宗传承,也是上古正道啊……甚至还出过能炼化洞天的大神通者,起码也是天仙!如此大派,为何忽然湮灭,连史书中都没有只言片语……”
吴明皱起眉头。
不过不论怎么说,能得到这些,这次还是物有所值的。
“只可惜……我已经主修仙道,之前研习傀儡都是无奈之举,现在又来一门驭兽术?”
吴明苦笑了下:“也还好,这些都是偏向操纵法门的,否则我连涉猎借鉴都做不到……”
……
第二日,平山郡。
正当吴明还在揣摩驭兽宗经文真义的时候,齐麟也完成了对夺权者的清洗。
整个郡守府都被夷平,郡守甘有信的头颅就被挂在郡城城门楼上,双目张开,流出血泪,死状甚是凄惨。
不止是他,甘家全族一百二十七口也尽数下狱,不日就要问斩,弃尸荒野,而大小官吏被牵连到的更是不计其数。
“大帅!属下……属下……”
葛瑾见到齐麟,千言万语,又化为哽咽。
“吾无事,幸得武镇使者相助……”
齐麟挥挥手,对于这个昔日旧友,也略微有些歉疚:“子瑜你无事就好,我已经命令大军动员,不日就要杀入定原郡,完成与武镇的承诺,并且会师,郡内的防务与政事,又要落在你肩头了……”
“为大帅效命,万死不辞!”
葛瑾回答得斩钉截铁,又似有些迟疑,咬着牙道:“只是请大帅小心,武镇势力,已经遍布全州,就连我平山郡的寒竹道人,以及岁寒道一脉,都已经为武镇收买……”
“嗯!本镇晓得了!”
齐麟答应着,回想起昨日吴明的神威,脸上也是有些冰冷。
他自然知道为何吴明一心救治他,也不需要何保证了。
自身的实力,便是最好的保证。
若他敢食言而肥,对方就敢直接再闯节度使府,取了他的狗命!
一个御兽尊者,都可以令节度府天翻地覆,何况地仙乎?(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01-29 09: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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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战事
蒙下县!
巨大的配重投石机咆哮着,力发千钧,将一块块百来斤的巨石抛到城墙之上,轰然砸落,带起血肉之雨。
除了投石机之外,又有攻城车、云梯、箭台等物,都经过了兵家改造,化为恐怖的战争机器,辅助攻城的同时,也大量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杀!”
众多南凤军咆哮呼喝,咬着尖刀,蚁附而上,与城头的守军浴血搏杀。
“城头的,已经是金乌兵了吧?”
底下,陈敬宗目光有如鹰隼一般锐利,看着城头上皮甲烫金的一波精锐,嘴角不由带出冷笑:“看来县城当中危急,定侯将他这最后维持侯位的本钱都拿出来了……只是日日折损,此时损伤近半,又能如何继续维持?”
本次攻城,定侯石泰,亲带一万大军支援,双方陈兵于此,交战已有半月!
有陈敬宗等兵家名将指挥,守卒损失大出石泰预料,不得已之下,只能将金乌兵都派了出来。
金乌乃定原郡名县,民风悍勇,轻生忘死,所出产的金乌精兵天下闻名。
当年黄桀之乱后,定原郡中也有巨寇为患,石泰之父曾在此地招兵五千,散尽家财,耗费巨资,才打造出一支金乌义从,平定匪乱,甚至还曾千里驰援,救助州城,立下莫大功勋,这才被朝廷封为侯。
到了现在,虽然爵位传了一代,但当年那支金乌义从显然还未彻底褪化,更是石泰手上最为精锐的武力。
“征战之道,在这种时候,本质上就是兑子!”
陈敬宗默默想着:“我方掌握两郡,物资充足,后方因为坚决军功授田,男子以好战为荣,踊跃参军,希冀分得田地,已经扩建了十个新兵营,每日都有新兵补充……但对方的金乌义从虽好,却也跟牙兵牙将一般桀骜,皮甲肉食,一个消耗可当我新兵五个,战力却最多只能比拟二三人……日积月累下来,若无外力,必是对方率先崩溃!”
这个外力,指的自然是州里与平山郡了。
“平山郡最近齐麟病重,纵然郡守上台,要掌握军权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要与我镇为敌,也无出兵实力……唯一可虑的,就是州城大将张文振!”
想起最新的情报消息,纵然陈敬宗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丝阴郁。
张文振乃是将才,更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据传已经将整顿大半,三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直扑而来。
到时候内外夹攻,这两万南凤军,立即有着倾覆之祸!
……
对面,城楼之上。
定侯石泰穿着蟒袍,相貌威严,面容如同礁石一般冷硬,注视着潮水一般的大军退了下去。
“侯爷!敌军退了!”
一名将领上前躬身道,目光中又有着心痛:“城墙上金乌义从战死三百二十七人,轻重伤也有两百,已经命令厢兵抬下,交给军医医治……侯爷,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啊!”
“孤知晓!”
石泰抿着嘴唇:“区区一个世子,与大业相比,孤自然知晓该如何选择,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但……”
他手往下方大军一指:“武雉此女,狼子野心!我不攻她,迟早也会被她一口吞下,毕竟是志在定州的枭雄!今日之事便是明证!”
不得不说,这定侯的眼光还算精准。
他与武雉的矛盾,从来就不在什么杀子之仇上,对于枭雄而言,为了大业,一个区区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好比吴明前世的曹操与张绣,当年张绣降而复叛,乱军之中,曹操的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猛将典韦相继阵亡,这可比石泰遇到的事情生猛多了。
但后来,张绣再次请降的时候,曹操还是欣然接受,表张绣为扬武将军,并且还命儿子曹均迎娶张绣之女。
奸雄之所以为奸雄,便是能忍人所不能忍!
石泰自然也是如此,望着城内疮痍,忽然一笑:“我军如此,南凤军虽有补充,却又能好到哪里去?孤已经接到情报,朝廷大将张文振领三万兵,已经出州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