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重生之民国女学霸 苏放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融化在那神秘的浓香里。

  血糖的回升让小背夫恢复了神志,他一睁眼,就见一个像仙女一样的小姐姐温柔地看着自己,手里正拿着一块帕子给自己擦汗。那一瞬间,他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玉皇大帝的宫殿。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舒瑾城问。

  “我……我叫狗子。” 男孩觉得自己的名字羞于启齿,憋了一会儿后,还是说了出来。

  “好的,狗子,你就坐在我的这匹白马上翻二郎山好不好?你的茶包后面的骡子会帮你驼的。” 舒瑾城温柔地问。

  “舒小姐……” 唐处元有些为难。

  “这孩子现在身体虚弱,而我们正好顺路。” 舒瑾城斩钉截铁地说,唐处元便不响了,反正司令说在保证舒小姐安全的前提下一切都要听她的。

  “姐姐,你不要骑马吗?” 狗子小心翼翼地问。“没事,你小人体重轻,可以骑马,我们大人翻山本来就是要走路的。” 舒瑾城轻描淡写地道。

  一行人继续往山顶爬,那群背夫原本惧怕士兵,可现在自己冲撞了人家,人家不怪罪不说,还反过来帮助了狗子,自然也不敢有什么疑议,便都跟在旁边一起走。舒瑾城让自己的人马放慢了脚步,好让背夫们可以跟上。

  “狗子,你上过学吗?” 舒瑾城一边牵着马,一边和狗子闲聊。

  “上过,但是去年就没去了。” 狗子悄悄把头贴着白马的鬃毛,抱着马脖子低声说。

  “因为家里的事情?” 舒瑾城轻声问。

  “嗯……” 狗子点点头:“虽然学校都不要钱,但是家里除了我就没男人了,去上学,娘就没有饭吃。”

  “你们的学校都是免费的?” 舒瑾城心里不好受,但还是对狗子的话有些惊讶。

  “是啊,舒小姐。” 刚刚那个李老三凑过来了,他学着唐处元对舒瑾城的称呼拍起了马屁:“咱们王景司令好啊!我们这些穷人的孩子上小学一分钱都不要,那学校校舍修的,比县政府都好!”

  “是的,司令还在木喀挑选有潜力的青少年,送入蜀都的陆军军官学校。我就是被亭帅这样挑选出来的。” 唐处元在一旁补充道。

  “司令为西川做的贡献真不小。” 舒瑾城若有所思。

  “那是的!跛……西南王当大帅这几年,咱们这山坳子里土匪少了好多。没得西南王,我们哪里敢独自翻山哟。” 李老三在一旁说。虽然是为了讲好话,但是这句话说得是十足真诚了。

  “这里地势如此险峻,气候也变化多端,想必路上死了不少人吧。” 舒瑾城问。这时他们走在一个缓坡上,背着两个人那么高的茶包的李老三可以和舒瑾城并排而行。

  “死人,当然死人,这几百年死的人的尸体堆起来也能把山沟沟填平了吧?炉多城外有个白骨塔,就是给那些到了城外还屈死的枉死鬼修得坟。” 李老三咧嘴,露出了吸烟叶而焦黄的牙齿:“可靠山吃山,县城里都是茶庄,我们不干这营生,也没什么别的活路。”

  “若是有一条连接雅安和炉多的公路就好了。” 舒瑾城思忖。

  “那得多少银子啊!我们镇子上都没公路呢。” 李老三撇撇嘴,“我看等到下辈子,等到我孙子的孙子也看不到这一天了。”

  “不,李老三,你要相信,总有一天公路会有的。” 舒瑾城望着崎岖的山路坚定地道。

  一行人又走了半个小时,便到了二郎山顶。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两队人各自休息。舒瑾城让唐处元在原地待命,自己带着狗子走到李老三和其他背夫身边,问道:“老乡们,你们是不是来过很多次炉多城了?”

  “是啊,我们每年都来。” 背夫们回答。他们现在都知道舒瑾城是好人,又是个长得白净漂亮的姑娘,也就愿意和她聊天。

  “那你们可不可以跟我介绍一下炉多城?” 舒瑾城笑眯眯地问。

  “当然可以。” 大家七嘴八舌的答开了。舒瑾城的专业访谈是本行,提问和接话很有一套技巧,很快就和大家聊得火热,甚至连哪个锅庄的老板娘长得最美都打听出来了,让在远处观察的唐处元自叹不如。

  直到太阳西斜,一行人才终于翻越了二郎山。

  二郎山这头羟人的风情就更足了。煨桑的烟火从寺庙的金顶直直升向天空,狭长的青稞地里点缀着四四方方、石头垒砌的碉房,洁白的石塔在山顶耸立。

  这里离泸定县很近,一条奔腾的大渡河从中劈开,两岸山压着山、山连着山,看不见尽头。沿着峡谷走了一小阵,很快便到了岔路口。

  “姐姐,我们不进泸定县,要往山坳里的幺店子住。” 狗子被李老三拉下了马,恋恋不舍地和舒瑾城道别,走向背夫们的队伍。他在背夫们的帮助下重新背上了自己沉甸甸的茶包,小小的身躯重又被背夹子压得十分佝偻。

  “等一下。” 舒瑾城忽然叫住狗子,走上前去,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两块银元,塞进他湿润却粗糙的小手里。

  “拿上这个,给你妈妈买药。明年农闲的时候,回去上学吧。”

  “嗯。” 狗子低低地应了,使劲将那两枚银元收进掌心。

  “狗子,别磨蹭了,等下幺店子里要没得铺位咯。” 李老三在不远处催促,狗子这才将银元贴身收好,拄着丁字拐,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背夫们走远了。

  “你把钱给他,他也不一定能回去上学的。” 赤松望着那群背夫远去的背影道。

  “我知道,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舒瑾城翻身上马,沿着大渡河往泸定县走去。一次偶遇不能改变一个群体的命运,但技术和基础设施的变化却可以。

  大渡河在夕阳下怒吼,一条细如孤蛇的索桥横挂于其上,在风中岌岌可危的样子。舒瑾城知道那是大渡桥,谁能想到,这样摇晃的铁索和不甚坚固的木板,竟然负担着百年间汉喀两地沟通的重任。

  她来到了桥边,遥望巍峨的雪山,仿佛看到洁白的哈达和风马旗在迎风飘扬,一个因遥远而神秘的文明向她敞开了胸膛。

  她突然感到胸膛有一种震动,眼眶也些微湿润了。

  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站在大渡河旁边,她越发感觉到渺小。前世,今生,所有不能超脱的过往都不过是尘埃罢了。

  在这大地的褶皱上,她不过是个无知的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玉崩雪山白狼王

  玉崩雪山白狼王

  舒瑾城坐在木桌旁,借着天光,又一次打开了那本不算陈旧的探险笔记。

  这是英国探险家爱德华·肯特1923年探索木喀留下的笔记,里面记载了不少木喀地区独特的地理、水文、植被状况,和羟族的独特风俗。

  “那些没有开化的野蛮人被称为生番,” 他记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