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存在感0%
镜头下, 盛浅怂怂地低着头，司明衍则是冷着眼瞧着她，摆足了老板的架势。
观众被突如其来的发展给惊到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心疼司明衍还是盛浅。
“我不好。”司明衍对盛浅说，“我问你, 你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在外面瞎逛什么？”
“我……我走错方向了。”
盛浅一想到司明衍可能看到了她说他坏话的一幕, 心里虚得很，说话声也弱弱的, “我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
司明衍：敢情是迷路了。
这理由虽然让人难以相信, 但这个人是盛浅的话，好像是她会做出的事情。
司明衍低头看着盛浅, 她垂着脑袋, 他只能看到盛浅圆圆的脑袋。
她的脑袋耷拉着，看着可怜极了。
看到这一幕的小钱钱（盛浅的粉丝）都要心疼死了，他们恨不得立马冲到现场抱着盛浅安慰。
小钱钱：呜呜呜……我的钱崽！
“终于知道盛浅为什么害怕司明衍了, 他凶起来真的好可怕。”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压迫感了, 当事人感觉到的压力一定更大。”
“盛浅……加油吧……”
网友用弹幕默默为盛浅加油。
盛浅心里默默叹气, 心想这会她铁定倒霉了，就凭她对司明衍的认识, 他绝对要教育她, 说不定她需要学习的课程又要多了一门《说话的艺术》。
唉, 生活不易，浅浅叹气。
等了许久, 盛浅却一直没有听到司明衍的训斥, 这让她感到更加不安。
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太可怕了！
她想。
“算了……”大约过了一分钟，头顶上方响起了司明衍的声音，他先是轻叹了一声，语气中带了些许无奈，说，“我又不罚你，你抬起头。”
他又那么可怕吗？
刚才他是有些生气，但生气的点不在于盛浅和两个小孩说他凶。他生气是因为听到了盛浅迷路后一个人在村子里瞎溜达。
大晚上的，她人生地不熟，身旁还没有熟人和摄像机跟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他生气的点在于盛浅缺乏安全意识，他不放心她。
“我有东西要给你。”司明衍说。
盛浅：？？
盛浅依言抬起了头，下一秒一个塑料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司明衍说：“你还没吃晚饭吧？这是给你带的蛋炒饭，你拿去吃了。”
不惩罚了？
还送吃的给她？
司明衍的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快，盛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司明衍催促了一声后才愣愣地接过塑料袋。
拎着蛋炒饭，盛浅反应过来道：“我……那个积分……”是多少？
她该怎么还？
“我请你的。”司明衍看了盛浅一眼，他皱着眉，像是在说老板请客再客气就是不给他面子。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盛浅：……
她还是闭上嘴吧。
司明衍见状眼神骤然柔和下来，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站在一旁的两个小孩已经看呆了，他们话都不敢说一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盛浅和司明衍。
盛浅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两个小孩，她把手机还给小女孩，挥手和他们告别：“姐姐今天晚上玩的很开心，谢谢你们愿意陪我玩，有机会的话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小女孩接过手机，点了点头。
盛浅扭头看向司明衍，问道：“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知道回去的路？”司明衍的话嘲讽指数拉满，“我先回去取一样东西，取完东西我送你回去。”
盛浅还想推辞：“不……不用了……”
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要人护送回家，这说出去也太丢脸了。
司明衍好似看懂了她的内心，冷冷道：“现在感到羞耻已经晚了，直播间的千万观众都知道你迷路了。”
盛浅：……是，是哦。
她被现实无情地打击到了。
司明衍往前走去，盛浅无精打采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平房。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拿东西。”司明衍把盛浅带到客厅，看她恹恹的样子，从柜子里抽出几颗巧克力丢了过去，“饿的话先吃颗糖垫垫肚子。”
盛浅望着手里的糖，很意外司明衍看着这么冷漠无情的人还会带糖来参加节目。
难以想象出老板私下吃巧克力的画面。
说不定他表面看着冷漠，但私下就是个小甜甜……
想到这个可能，她马上摇了摇头，否认掉了这个可能性。
盛浅：太离谱了，她想的绝对是假的！
“你在做什么？”
司明衍从卧室出来，第一眼就看到盛浅在疯狂摇头，这让他很是不解。
“没事。”盛浅立马回答。
“没事就好。”司明衍看了她一眼，虽然知道她在隐瞒但他没有追问下去。他走到盛浅的面前，把吹风机交到了盛浅的手里，说，“你的那把吹风机不要用了，这几天先用我的这把。”
“哦……哦。”
盛浅抱着吹风机，表情愣愣的，完全没想到司明衍是帮她取的东西。
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把她给砸懵了。
盛浅内心os：老板……老板他也太好了！
司明衍听不到盛浅的心声，还有他不觉得他做的有多好。
老板为员工的生命安全负起责任，这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他心里默默地想。
“师哥，谢谢你！”
嗯？
司明衍怔住了，他望向发出声音的来源，只见盛浅扬着头对着他笑，灯光下她的眼睛弯弯如月牙，笑容温柔又真挚。
司明衍觉得自己的心不知道被什么给击中了，心跳瞬间加快。
与此同时，场外观众发出了感叹——这，这谁顶得住？！
“浅宝笑得好甜，我恋爱了！”
“浅宝可甜可御，不笑的时候浑身充满了姐感（前提是不说话），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甜到心坎里了！”
“所以啊，盛浅这么甜，季星河为什么还没有动心？可恶！”
这条弹幕算炸出了一堆“盛星”的cp粉，虽然正主有澄清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但这不妨碍cp粉磕他俩的糖。
cp粉自我安慰：没事没事，现在是朋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恋人，这对可以磕可以磕！
现在看到这一幕的cp粉：可恶……季星河在干什么？是盛浅还不够甜吗？（气气气）
季星河无辜躺枪：……
“咳……我送你回去。”
吹风机交到了盛浅的手里，司明衍觉得他该送盛浅回去了。
盛浅乖乖点头，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拎着蛋炒饭跟着司明衍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盛浅是怕说错话惹司明衍不高兴，司明衍一言不发却是因为他心绪杂乱，不知道说什么。
十分钟后，木屋到了。
盛浅挥了挥手，说：“谢谢师哥，明天见！”
面对她那么灿然的微笑，司明衍矜持地点了点头，道：“明天见。”
镜头里盛浅走进了木屋，司明衍则是等到木屋卧室的灯亮起来后才离开。
见状，双方粉丝感叹：嗯……真是美好的上下级关系。
……
《白日时光》复播以来热度一直在增长，姚菲菲的离去不仅没有影响到节目的收视率，反倒让节目录制过程中的氛围变得更好了，也间接导致了节目的评分上涨了。
节目热度有了，口碑也有了。
导演和投资商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双方合作的很愉快。
导演一高兴，网友的福利就来了。
趁着节目热度正高，导演发了一条微博，大意是在说他感谢广大网友对节目的支持，所以他会在“石湘村”录制的最后一天给网友一个小惊喜，小惊喜会作为节目的彩蛋放出来。
此话一出，网友的期待值直接拉满，好奇导演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
等了九天，石湘村的录制终于要结束了，这天一早《白日时光》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就直接破了五千万，第一次超过了隔壁的恋综观看人数，勇夺直播热度榜NO.1。
【感谢“钱崽勇敢飞飞飞”送上的一百栋豪华别墅！非常感谢你对节目的支持！】
【感谢“我是Star Awn团粉”送上的两个火箭！非常感谢你对节目的支持！】
【感谢“衍哥荣光不灭”送上的一百架飞机！非常感谢你对节目的支持！】
【感谢……】
在《白日时光》热度升至第一的时候，网友在直播间里刷起了礼物，霎时礼物的变幻特效把整个屏幕都占满了。
土豪粉丝更是不心疼钱，火箭别墅是一堆一堆砸。
花里胡哨的特效持续了五分钟之久，一直到镜头里出现了嘉宾的身影粉丝才停止了庆祝。
弹幕：
“来了，来了！前排占位！”
“八小时不见，呜呜呜想死我了！”
“下饭节目，我们全家都等着看节目！”
屏幕里盛浅牵着牛出现，她的衣袖裤脚上脏脏的，一大早的不知道牵着牛又去哪里鬼混了。
牛牛跟着盛浅的身后，嘴里叼着草咀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浅浅，放牛回来了！”
说话的是住在附近的大婶，她这些天每天看到盛浅牵着牛出去，和盛浅混了个脸熟，偶尔遇上盛浅也会说上两句。
“嗯，回来了！”
盛浅笑着回应。
大婶见盛浅笑得喜庆，热情地塞给了她两把大葱。
盛浅：喜获大葱两把。
盛浅走的时候只带了一头牛，回去的时候反倒多了两把大葱，对于这个结果观众已经习以为常了。
半个月的录制已经彻底让观众认识到了盛浅有多受村民的喜欢，几乎每一个见过盛浅的人都对她抱有极高的好感度，就比如之前的李大爷，还有现在的大婶。
……就连牛牛都喜欢盛浅喜欢的紧。
当然村民太喜欢盛浅也有一个坏处——
那就是盛浅好像逐渐忘记了她作为偶像的身份，每天一闲下来就牵着牛在村里里乱晃，完全把自己融进了村民中。
对于这个结果，观众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他们都想看美美的偶像，但看盛浅时间长了，他们觉得这样的盛浅也不是不能接受。
网友：谁说偶像不能放牛了？他们爱的就是这个真实的盛浅。
当然，还有一直在试图把盛浅掰正会正经偶像的人，司明衍就一直在为这个目标所努力。
“盛浅，马上整理着装，等一会节目组要来采访我们。”
司明衍从屋内走出，他盯着盛浅素白的脸嘱咐道：“最后一天了，化个妆吧。”
盛浅放下牛绳，问道：“一定要化吗？”
“随便你，我就给个建议……”
他靠在门框上淡淡道。
“哦，那我化一个。”
盛浅走进屋内，往客厅看了一眼，发现没人，便疑惑道：“其他人呢？”
司明衍走了过去，说：“苏婵月、廖萌萌、秦杉月和白延听说村长家有麻将，他们组团去村长家打麻将了。钟影帝和许影后迷上了钓鱼，你前脚出去放牛，他们就拿着渔具出门了。还有江随州和季星河，江随州说是要练声，跑去没人的地方吊嗓子了，季星河作为帮他把风的人也跟着去了。丁逸的话……他说他不舒服，所以一早就没过来。”
盛浅：“……”有点子离谱！
她是真的没想到原书中让女主大放异彩的综艺节目录制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苏婵月别说没有和江随州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她甚至都没有了高光时刻，每天把木屋当作她的家，一天天生活的越来越堕落。
她还迷上了打麻将，现在和廖萌萌、秦杉月还有白延组成了麻将四人组，时不时就搓个几局。
迄今为止，苏婵月未尝败绩，而白延都输了不知道多少场，作为输掉的惩罚，他包下了宿舍里的卫生。
盛浅粗略算了算，白延恐怕要扫个三五年了。
洗完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盛浅坐在了镜子前发起了呆。
对了，她要化妆。
可……妆怎么化才好？
她只会化个眉毛涂个口红，眼妆之类的完全不会。
苦恼.jpg。
……
盛浅最终还是放弃了眼妆，她描了个眉毛涂了个口红就出来了，这幅模样落到司明衍的眼里，和素颜也没什么差别。
“我只会化眉毛还有涂口红，其他的我不会。”
盛浅直截了当地告诉司明衍她不会，司明衍听后心里默默叹气。
“你这样也挺好，在采访之前我再提醒你几点……采访的时候你的脑子一定要给我转起来，千万不要不过脑子就回答问题，还有你要记得保持良好的仪态，记住你现在不是盛浅，是偶像。”
司明衍说了一堆，心里还是不放心，又问：“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盛浅觉得司明衍是越来越有经纪人的架势了，他大多时候不爱说话，但一说话起来和眉姐一样啰嗦。
“我知道了。”盛浅点了点头，表示她会注意的。
司明衍心中微微放下心。
节目组派来采访的是他们的老熟人了，男工作人员接到了采访女嘉宾的任务，他的搭档则去采访男嘉宾。
采访是单人采访，第一个被叫去接受采访的时候廖萌萌，她第一个去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她嗜睡症要犯了，为了避免在采访过程中出现嘉宾睡着的情况，男工作人员选择第一个采访廖萌萌。
其余没有被叫到的嘉宾则坐在空屋子里等候，盛浅到的时候看到了打麻将回来的苏婵月等人，她们看到她打了个招呼。
“浅浅，你回来了。”苏婵月往右边挪了挪位置，示意盛浅坐到她旁边。
盛浅坐下，对面的秦杉月推了一把瓜子到她面前，说：“吃。”
说着，她磕了一颗瓜子。
盛浅：“……”
哪里来的瓜子？
还有，她们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
瓜子摆在眼前，不吃白不吃。
盛浅抓了一把瓜子就磕了起来，吃下去发现是椒盐的。
“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咔——”
苏婵月在嗑瓜子，秦杉月也在嗑瓜子，盛浅也在嗑瓜子。
在场的除了怕上火一直喝茶的许影后外，其他人磕瓜子磕的很上头。
三人：消遣娱乐果然少不了瓜子。
一时间直播间里只剩下了嗑瓜子的声音，观众脑海里回荡着“咔咔咔”的声响。
观众：……有点上头。
在三人磕完了一袋瓜子后，廖萌萌的采访结束了，她出来后看了眼她们，随后视线落到了苏婵月的身上，说：“苏苏，下一个轮到你，你可以进去了。”
苏婵月放下瓜子，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临走前嘱咐道：“给我留点，一会回去的路上磕。”
盛浅冲她比了个“OK”。
苏婵月一脸放心地进去了。
“都问你什么了？”苏婵月一离开，秦杉月就忍不住问了。
廖萌萌坐到了苏婵月的位置上，接着磕她没磕完的瓜子，听到这话，说：“就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问题，比如我为什么要当偶像，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节目？”
“你怎么回答的？”盛浅好奇道。
廖萌萌：“如实回答，我说我是被舅妈骗着去当练习生的，节目是经纪人接的，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盛浅and秦杉月：……
盛浅：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接受采访，但廖萌萌的回答明显不是一个好的回答。
……也不知道导演和眉姐听到这段采访后会不会被气死。
盛浅在胡思乱想，廖萌萌磕了十个颗瓜子后突然又开口了，“采访最后还有一个个人陈述环节，这个环节不会问你问题，是节目组专门设置的让我们和粉丝交流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脑子一懵就说了一些比较负面的话。”
盛浅、秦杉月和许影后听到后都是一愣。
廖萌萌神色如常，语气淡淡的：“节目组告诉我现在有很多喜欢我的人，他们都在看我的采访，我很高兴他们会喜欢我，那个时候我就想着他们喜欢我，那我也要向他们展示真实的自己，所以我告诉他们我其实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阳光灿烂，我以前也有过很灰暗的日子，在签约永声作为练习生之前我其实是个很丧的人，因为嗜睡症的原因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死去，第一次发病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过的很不好，因为担心一睡不醒，每晚每晚我都害怕的不敢睡觉……如果不是后来发现锻炼能缓解嗜睡症，我都要熬不下去了。”
这是盛浅第一次听到廖萌萌说起她的过去，也是第一次了解到除了原文中对她描述之外的信息。
原来，看似乐观生活的廖萌萌以前也有过那么一段灰暗的时光。
其实在盛浅第一次发现剧情崩了之后，她就隐隐意识到廖萌萌等和她一样的炮灰以及苏婵月、江随州两位主角他们生活轨迹已经完全便离了剧情主线。
苏婵月如书中描述般努力，但她并没有喜欢上江随州，而江随州一心沉浸在音乐上，对恋爱也提不出丝毫兴趣。
季星河和秦杉月这对男配女配也没有掺和到男女主的感情中，他们都在为所热爱坚持的梦想所努力。
还有他们，他们这些炮灰，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有父母有朋友还有烦恼……
她没有去阻挠剧情发展，但剧情还是崩坏了，这恰巧证明了其实现在看到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他们。
他们都有为之努力的梦想，他们不该只是为补全剧线而存在的NPC，也不该像一个傀儡一样被剧情操控着过完一生。
改变的起始，就是在盛浅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她如同一只蝴蝶，虽然弱小，但无意间扇动了翅膀，却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
此时廖萌萌的样子看上去糟糕极了，她说完不禁懊恼起来，直言她不该在镜头前乱说话的，她揪着头发大声道：“啊啊啊，我都说了什么啊啊啊啊？粉丝一定觉得很失望，一定都不喜欢我了……”
不管怎么样？她的人设算是崩了吧！
廖萌萌担心粉丝觉得她表里不一然后大面积脱粉，而她的粉丝则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萌萌不要着急，我们一直会支持你的！”
“谁没有秘密？你能勇敢的把伤疤告诉我们，作为粉丝的我感到很开心。”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萌萌不要担心，我们依旧喜欢你，你的病也会好起来的！”
粉丝并没有因为廖萌萌自曝灰暗的过去而脱粉，反倒因为廖萌萌的这波自白，很多网友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对她生出了好感。
所以，廖萌萌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但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网上的风向，她越想越难过，心觉等节目录制结束她就要被眉姐骂了，一时心绪难言化悲愤为食欲，把桌上剩下的瓜子都磕完了。
慢了一步的盛浅：我的……瓜子（尔康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