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严泽礼篇(1 / 1)

不负江山不负君 老羊is乐乎阡陌 6106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第57章 番外严泽礼篇

接到圣旨严泽礼心里骂着,凭着什么样的人, 做了皇帝就不一样了。自己好歹是他儿时一起长大的, 亲如手足,感情上甚至比他亲兄弟都要亲, 这么要命的差事竟然坑自己,太不够意思了。不过凉州匪患已经几十年了, 越演越烈已经成了当地的头等大事, 朝廷的洞庭水师,东海水师都抽调不出, 其他的将领根本就没有打过水战的,给他配了两个洞庭水师的参将, 不过参将顶个屁用!想要大将,皇上两手一摊“你看朕行不?要不朕给你当大将冲锋陷阵去?”

严泽礼气的无语, 秦英搂住他肩膀“圣旨不能下, 私交总还有吧?现成闲着个打过水战的,你准备几句好话求求她肯定给你面子,朕就算下旨, 你信不传旨太监肯定找不到人, 她一躲起来更耽误事。可靠消息, 人就在荆州。”

连想都不用想人是谁,严泽礼笑着问秦英“这你都能算计?听说人家前半辈子杀人, 后半辈子造人,一个接一个生起来没个完,万一顶着肚子, 这不好吧?”

“眼线回报,她家里小四刚满月,一年半载应该不会再怀吧!所以你得快点求救!把自己说的惨点儿,多年的情分她不会不管你死活的。”秦英的表情很真诚,严泽礼心说你可是够坏。

花言巧语是骗不了凌云的,严泽礼望水兴叹,话多了还不如不说,索性就写了四个字:云儿救我,命人送到荆州凌云的住处,自己先在前沿督办战船。

为了打好水战,严泽礼不顾多年旱鸭子,先请了名师指导,坚持每天游泳,他得先做到见水不晕,莫说打仗,在船上晃悠一会儿他都能吐半天,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求了祖宗快显灵,那姑奶奶接到信儿就快来吧。

他打小就晕水这事亲近人是知道的,凌云还曾经诳他到河边把他丢进去灌了个饱,凌云收到求救的纸条一下子愣住了,让严泽礼去打仗没问题呀,打水匪这不是开玩笑吗?就算把战船都连起来不晃,他见到水也得吐,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仗就是让她去打去。

这几年凌云没闲着,当然了主要是小爷身子骨强健,她们已经有了三儿一女,这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团子生下来,乜云飞已经彻底当上了孩子王,虽然他最宠着的是朵朵,那几个臭小子也是他的心尖儿,一听说让她去打仗,朵朵先哭了一鼻子,女孩子家以为这娘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哭的乜云飞心都乱了“乖女没事,娘不去,不去啊,谁爱去睡去!”

“你别骗孩子,必须得去,我们那位严大帅从小就晕水,去晚了容易出事!”凌云抱着女儿安慰“娘就随便去揍那群坏人,打死他们就回来。”

“朵朵不要没有娘亲”朵朵一哭,乜云飞连忙凑过来抱着“有,咱们有啊,娘亲很厉害的,不光会打大哥哥的屁股,还会打坏人!要不咱们都去吧?”乜云飞不敢想这群孩子要是几个月瞧不见娘家里得什么样,凌云从来没离开过孩子们,孩子们对爹娘的依赖更甚,尤其是最小的儿子福成,或许是孕期补的太多,孩子一落地凌云就有奶水,她亲自喂养的小福成,这孩子而今只认娘。

“打仗不是玩的,这几个小祖宗都带去可怎么好?要不你们尽力的在后方住,伤着哪个这辈子不够后悔的。先给福成找个乳母吧。”本来抱着孩子哺乳,母子之间由这乳汁连在一起,凌云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幸福,可是而今也只能委屈儿子了。

孩子闹了几天也就安份了,在到凉州之前小爷配的回奶药已经让凌云恢复如常,凌云府邸的卫队和府兵匆忙从云南赶过来护驾,这要去打仗抱着孩子毕竟不像,换上盔甲,打上旗帆,福成几乎不认识娘了,福生大些了一会儿玩娘的马鞭子,一会儿摆弄劲弓,又冲着马鞍边上挂着的银枪使劲“你若是拿的动,娘今儿赏你”凌云逗自己的长子,小家伙憋足了劲还真的给摘了下来,亲兵跟着叫好“将门虎子”

“不愧是我儿子”凌云从来不吝啬夸赞自己的孩子,她这几个活宝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进水军大营的时候凌云可没敢领着孩子,让丈夫带着孩子们在稳妥的馆驿先住着,她领着卫队进来就觉得不对,只有严泽礼的副将徐沿率众迎接,而且这小子满头缠着绷带,几乎是哭丧着脸。

“严泽礼受伤了?”凌云虽然着急,可是不好带出来,看似平静地问他。

“郡主,大帅不见了。”徐沿带了哭腔,凌云就是一皱眉“进屋说”进了中军帐先到地图前,扯过徐沿“给我标注出来,在哪儿一代不见的。你们经历了什么?”

严泽礼的亲兵卫队对凌云敬若神明,当地的驻军和屯田军也不过是听过凌云的名字,并没有太当回事,见她用地图挺熟练的,几位有点瞧不上的参将才把狂妄的神情收敛些。

徐沿先介绍凌云给众将认识,论阶品她在严泽礼之上,论功勋放眼全国没人能比,这群小子勉强自己被个女人统领,心里各自憋屈。

凌云带来的人不多,也就两三百,除了卫队几十人,余下的都是当年得用的眼线和身怀绝艺的能人异士,他们由陈皮统领,加上当归黄芪白术统统的都调到了凉州前沿,这边吩咐探马抓紧去出事水域附近农家寻找,同时重金让渔夫打捞尸首,陈皮为人机警水性又好,让他领着人把那周围按照水的流向,还有当天的风向命蛙人寻找踪迹。

徐沿和严泽礼出生入死多年,严帅不在这些日子绷紧了弦盯着军中,见到凌云了心里的担子放下些,当晚又高烧不退,无奈只得把丈夫弄进来给他治病。乜云飞对徐沿有点印象,在云南的时候见过他,虽然严泽礼当年竟然敢对自己媳妇有心思,不过那小子识趣,拿的起放的下这一点乜云飞还算欣赏。孩子暂时由洛戟,白术和黄芪保护,小爷治完这徐沿就匆匆回了馆驿,恐怕家里几个孩子再打了起来。

凌云和徐沿详细询问了经过,他们领着卫队开了三艘船去查看水域情形,这片水域七八百里,沟岔甚多,一路也没发觉什么异常,几乎是突然之间船底被人凿穿,这群水匪诡计多端,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徐沿义愤填膺凌云也憋不住笑了“这不是两军交战,还擂鼓呐喊告诉人家我们开打了啊!兵不厌诈,你说你们这亏吃的冤不冤。”

“船一漏水我们就放小船,谁知道过来个渔船装了一船火雷,借着风势那船飞快,一通爆炸我们三艘船全完了,长这么大没吃过这样亏,没等打呢就被人炸成雷公了!”徐沿气的拍大腿,凌云只得安慰他“他们也不知道你们元帅亲自出来,估计当巡逻舰船把你们给炸了,放心泽礼命大着呢,不会不明不白就死在小毛贼手里。”

来之前凌云已经命人打探这群水匪的详情,这毕竟不是南境,面对陌生的战场,不按套路出牌的敌人激起了凌云的兴趣。

陈皮后半夜才回来,这小子当着人还算正经,背地里经常叫凌云干娘,按说也是有阶品的陈大人了,这小子骨子带的猥琐劲儿真让人头疼,装模作样磕头“下官陈皮见过郡主!”

“有下落了吗?”凌云自然睡不着,一听说他回来了,直接命人传进中军帐。

“回郡主,爆炸后的残骸在附近水域找到了不少,出事已经六七天了,附近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痕迹,蛙人连水底都搜了,残骸都要了过来,咱们的工匠拼接残骸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块非常平整的大块木板,要是严将军抱着那块木板被水冲走,或许还活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许说元帅失踪,只对外说寻找內奸”

“干娘放心,儿子明白,我得赶紧回去了,媳妇管的严,况且这大半夜在您房里停留太久不合适,干爹酿醋了还不把我当黄瓜拍了。”这小子也不管凌云气的瞪眼睛,直接准备溜,凌云拿起案上的苹果就砸他脑袋,这小子接过“谢干娘赏!”一边啃着苹果他撤了。

凌云虽然四平八稳地操练水军,打造舰船,心里跟油烹的一般,严泽礼还没有消息,这耽搁的时间越久,生还的可能性越小,故人越来越少,凌云心疼的整夜睡不着惦记严泽礼的安慰,小爷顾着孩子还要照顾媳妇,天天劝解,日日追着陈皮屁股骂,可是这水域这么大,就算扒了陈皮的皮他也寻不到人,这小子几日熬下来小脸越发的黄瘦了,仔细想想陈皮招谁惹谁了,人家老婆孩子本来过的好好的,把人家一家子都折腾凉州来了也有点过意不去。这陈皮是个女儿奴,走到哪里玲子是必须跟着的,有了媳妇和儿子,那陈皮晚上自然离不开他那娇滴滴的小娘子。

大营里面忧心忡忡,林维也是天天叹息,妹妹捡回来这个活宝伤的太重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昏迷不醒,看在都是军人的份上林维小心翼翼伺候着,翠竹是个善良姑娘,日日熬了米汤喂他吃些,虽然严泽礼这张脸血肉模糊,翠竹依旧仔细地帮他涂哥哥秘制的烫伤膏,但愿别留下太多疤痕,她相信哥哥的医术一定能救回他。

林维的孩子正是认字的时候,他给这伤兵诊完了就交给妹妹照料,自己教儿子念书去,媳妇马氏近来有了身孕不能劳累,他也怕儿子和娘厮闹再伤了胎气。

严泽礼浑身都疼,透过纱布缝隙看到床榻边一个淡绿色衣裙的姑娘正在绣手帕,那姑娘长得似曾相识,细长的眉眼,尖尖的下巴,那神情活脱脱就是走了的苏清枫,严泽礼琢磨着自己这是死了,心说我当年确实思慕过你未婚妻,可是她嫁的不是我啊,咱们兄弟一场你换身女装来戏弄我,真不是个好鬼!

“枫哥?”严泽礼试探着叫了一声,他声带受损声音嘶哑,就别提多难听了,放在半夜估计能把孩子吓哭。那姑娘放下手里的针线一脸惊喜“你醒啦?我的天啊你昏睡了十几天了可算醒了!”连忙凑过来摸他额头,“嗯,不烧了!你别怕我去寻我哥哥去,他是大夫!”

“哥,哥,你快来!”那姑娘边喊边往外跑,看样子女孩子也十六七了,不过这活泼劲儿倒像是孩童。严泽礼晃晃脑袋,疼的要裂开一般,看来自己没死,或许是枫哥显灵让这个长得像他的姑娘救了自己一命。

门响起,那姑娘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用力地往里扯“你慢点儿,把我胳膊卸下来了!”那男人抱怨着声音却带着满满的宠溺,严泽礼一惊之下叫了声“枫哥”就要坐起,林维瞬间懂了,按着他别动“你不是第一个认错的,下官林维!将军贵姓?”

“鄙人姓严”严泽礼不敢贸然报自己名字,仔细打量林维,心里默默地说竟然这般像,这要是站到云儿眼前,只怕乜云飞日子就不好过了。

“将军既然能把下官认成是苏大帅,这个年纪佩戴蟒纹的铭牌,想来将军就是禁军大都督严大人吧?下官曾在南境凌家军中军帐下任职,将军不必担忧,都是自家人!”

“你认得云儿吗?凌云你认得吗?”严泽礼忽然盼到了救星,那姑娘说自己昏睡了多日,云儿应该已经到了才是。

“下官曾是郡主帐下的医生,还算是熟悉。”

“太好了,烦劳林先生帮忙打听一下云儿是否已经到了大营,还有就是如果到了抓紧请她来见我,泽礼重伤在身无法去拜见郡主。”

“先吃药,我这就去送信去!”林维这人固执的很,足足盯着他把一碗一碗的药都灌下去,诊脉之后才动身去大营,看着他迈着方步往外走,严泽礼心里着急,心说这酸儒就是麻烦,翠竹看的出严泽礼着急“哥你快点儿,骑着马去!”

“知道了,让你嫂子做肉酱,晚上吃炸酱面,郡主喜欢吃面条!”林维看天色知道凌云估计得在家里吃饭,时隔多年他还记得凌云喜欢吃面条,严泽礼一看这小子连云儿爱吃面都知道,也就放心了,看来真的是熟人,连忙和这姑娘打听着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没?

“我一大早去买丝线,路过水边见你趴在那儿,然后捡回来让哥哥救你,这些天没出去过”这姑娘说话爽利,严泽礼连忙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气!你好好活着就是报答,我哥说了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我也是帮他提高医术嘛”这姑娘笑起来声音清脆,看的出平时她是个专门坑哥哥的。

“你饿不饿?我喂了你好多天米汤,肚子里没油水了,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改善一下。”

“姑娘有镜子吗?”严泽礼不敢想自己这尊荣会变成什么样儿。

“你挺住啊”这姑娘把自己的镜子递给他,严泽礼一看就是一闭眼“帮我再包一层纱布,万一云儿真的来了再吓到她。”

“你心上人啊?那么怕!”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她竟然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

“曾经是,嫁人了就只能做好朋友了,一辈子有那么个仗义的朋友也不错!”

“你可真大度,我们隔壁的春妮和二柱青梅竹马,可是春妮的爹把她嫁给彩礼高的别人,二柱可是气的寻上门大骂呢,现在就是仇人。”

“不至于的,各人的缘分都是天意,没有夫妻的缘分还有朋友的缘分,或许将来有一天我娶妻生子有孩子了,没准还可以做儿女亲家呢,我听说她有四个孩子了,她的孩子肯定错不了!”

“您可真逗,听你语气媳妇还没有呢,惦记的早了点儿。”这姑娘伶牙俐齿倒也不怕他,俩人说说笑笑地也不觉得等待有多煎熬,几乎是刚过一小会儿就听见外面马蹄子声响,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凌云带着那徐沿和陈皮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林维,见严泽礼倚着枕头似乎还不能坐起,凌云一把抱住他“你吓死人了”

“好了没事了,这不没死吗?抱下就松开吧,给你家那个瞧见还不给我弄半斤巴豆吃啊”严泽礼拍了拍凌云后背安慰她,连连说自己没事,凌云刚松开他徐沿抱着他就开始嚎“大帅末将可找到您了”

“鼻涕,鼻涕,鼻涕!你给我洗衣服啊?吓着人家小姑娘,大老爷们嚎什么嚎?”

“没炸丢什么零件吧?俺们大帅可还没娶媳妇呢?”这小子立刻没了正经,掀了被子仔细看看严泽礼少胳膊腿不,又意味深长地往那儿看了一眼似乎放心了,气的严泽礼轮拳打他“当着云儿也就罢了,这还小姑娘呢,你有正行没有?”

“什么叫当着我也就罢了?我不是女的啊?”凌云假意挑着眉毛生气,她也看的出严泽礼伤的很重,至少今天都没办法带他回大营。

“郡主息怒,严将军意思是您什么没见过呀?”陈皮好心劝凌云,大伙儿哈哈笑的一副我们都明白,凌云一把扯过林维“泽礼算你运气好,这是我们凌家军中军最好的军医林先生,要不是遇到他,估计我这会儿得给你准备香烛了!”

“郡主过奖了,下官去准备饭,各位慢聊!”林维去大营报信侍卫不认得他不给传达,好在他有郡主当年给他的玉牌,这才见到了凌云,一听说有严泽礼的下落,凌云立刻跳上马跟他回来,要不是徐沿和陈皮就在中军估计追他们都追不上。

徐沿见到严泽礼开始说军中的事儿,翠竹有点不耐烦“他伤的很重,这位军爷能让病人休息会儿不?”

“是是是,休息会儿!”徐沿知道她是自家大帅的救命恩人,连连作揖比量着给自己嘴贴个封条,不说了。

“翠竹,我渴了。”严泽礼已经知道姑娘的名字,也挺享受她照料自己的。这姑娘端来温水喂他喝下,又贴心地拿帕子给他擦拭干净别湿了伤处,严泽礼望着凌云自嘲的一笑“而今我迎敌只怕不用打了,往那一站也得吓跑几个。”

“你说说你,一身过人的武艺,满腹的诗书文章,外加上气死宋玉的容貌,老天嫉妒你那两样拿不走,也只能在皮相上做做手脚了,没事不耽误娶媳妇就行。”凌云小嘴也是刻薄,严泽礼气的指着她“做女孩的时候好歹还顾忌着体统,而今成了婚了越发刻薄,这话快赶上街上无赖说的了,我都脸红。你是孩子他娘了,我还小伙子呢!再这么说我我告诉乜爷去。”

“来我瞧瞧脸哪儿红了?”凌云嬉皮笑脸把纱布给他拆去打算瞧瞧伤,严泽礼连连阻拦“别动,脏,看不下眼去。”

“晾着点好得快,你别怕我已经给我家那个传信,估计很快就到了,你这伤我敢打包票,我家那个肯定治的好!”凌云对丈夫的医术相当的有自信。

说话间乜云飞领着朵朵来了,朵朵几天没见到娘一溜烟跑进来搂着娘脖子亲了两口先,一看严泽礼吓得哇的哭了出来“我的娘啊,这是夜叉吧?”

“别胡说,这是严叔,快让你爹爹瞧瞧这脸能复原不?”

“抱歉啊严老弟,孩子不懂事”小爷一看这脸就是一皱眉,好在处理的及时,大面积的伤处已经结痂了,这会儿正来得及“没事没事啊,保证还能恢复你那张迷倒少女的小脸啊”乜云飞猥琐一笑食指勾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又诊了脉“你这元帅当的好啊,没个十天半个月连床都下不去估计,媳妇这小子不会是苦肉计吧?”

“行了你闭嘴吧,他没你那么多坏水”凌云自然相信严泽礼不会,可是元帅不在军中实在不利于稳定军心,俩人商量一下,把大将以上阶品的都招来见一面,暂时军务由凌云代,他安心养伤,这小子依旧晕船,心里默默地盘算好了,我就装死到底算了。

林维和妹妹过来招呼大伙儿先吃饭,小爷见到他有点过意不去连连赔礼,陈年往事林维也没放在心上,抱起来小朵朵问乜云飞“听说你们好几个孩子,怎么就带过来个小姐?”

“临时买了个小院先住着,女儿被我宠坏了,非得要找娘就领来了,那几个男孩在家里和洛戟玩呢!”小爷接过女儿帮她盛了面条,甚至用勺子切割成一小段一小段儿的,女儿还不会用筷子,他坐女儿边上耐心的帮着不时的喂一口,小丫头吃的满嘴都是他随时帮着擦干净。

翠竹单独给严泽礼做了碗面片,他只有一条胳膊能动,翠竹拿着碗帮着先喂好了严泽礼,众将商议一下安顿侍卫保护大帅的安全,连连给林维兄妹道谢。乜云飞住的离这里不远,让媳妇安心地去剿匪,自己每天过来诊脉照料,凌云还是不放心,让陈皮安排,在附近找一处大些的院落,都住到一块儿便于照料,陈皮一一答应了去办。马氏如愿以偿见到了郡主,觉得确实和传言差的太远,若不是满身的盔甲和寻常的女人一样,甚至抱着自己的儿子玩了好久,也大大方方给了见面礼。临走时候拉着丈夫连连道谢,弄的林维一个劲儿说她见外,看两人说说笑笑的确实很熟悉的样子,马氏总算信了丈夫说的,他和郡主是朋友。

乜云飞让媳妇安心去剿匪,他给严泽礼换了药,重新开了方子安顿给林维和林翠竹,叮嘱他们自己明儿再过来,家里三个混世魔王他不在这么久没准已经上房揭瓦了,见他抱着女儿匆匆忙忙跑了林维摇着脑袋笑“没想到他而今彻底成了孩子王。”

严泽礼虽然憨厚可也是聪明的很,见林维神情就知道他俩之前肯定有过什么,凌云说他是帐下最好的医官,却已经不在军中服役了,没准就因为他那张脸。

家里又剩下林维一家子和严泽礼了,侍卫都在外面隐藏着,郡主交代不许露面别让人怀疑这一家子的身份,翠竹帮他把药滤出来,反复的倒好快点凉了给他喝,有点崇拜地问他“你是大将军?那个女人就是曾经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