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甚么?自古成王败寇,你若真神功盖世,夺得盟主之位,先前小小丢脸,今后反成一段佳话。”
东采奇“嗯”了一声,忽然想起自己昨晚浑身都被盘蜒看的去了,再想起她刚刚说‘只能让心上人瞧见’,瞬间惊心动魄,双手抡起,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盘蜒忙问:“师妹,这下不是拍蚊子么?”
东采奇扭过头去,说道:“不是。”
盘蜒见她脸颊红肿,微觉好笑,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有了,有了!”
东采奇回头望他,问道:“怎地有了?”
盘蜒鼓掌笑道:“我知道你该如何胜过那欧冶子、沙乍二人!”
东采奇毕生习武,方才连胜同门好手,不论之后胜负如何,将来必然声誉斐然,此时仍处于极大愉悦之中,听得此言,喜道:“真的?你有甚么好法子了?”
盘蜒道:“昨夜那死人缸乃是那苦朝派好手苦心造诣,耗费数十年熬制....”
东采奇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说道:“那玩意儿恶心死啦,你说得和熬药似的。”
盘蜒微笑道:“....其中委实有莫大神效,你由生到死走上一回,此时体内真气之深,比之遁天层门人,实已不遑多让。只是尚需时日,才能尽数施展出来。”
东采奇说道:“原来我这般厉害,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将来变强,眼下却仍使不得么?”
盘蜒道:“我听说这‘血肉纵控念’乃是以血通神的法门,只要你饮旁人鲜血,喝的越多,越能感知那人心意。而我太乙幻灵真气,亦是掌控心脑的手段,故而....”
东采奇心有灵犀,蓦然惊呼道:“你要我喝你的血?”
盘蜒甚是振奋,说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你饮我血之后,三个时辰之内,便知我心中部分所学,可将潜能激发,足以与那两人抗衡。”
东采奇愣愣望着盘蜒,暗想:“如此一来,我岂不与师兄亲密无间,有如一人?”这念头一起,立时自责无比,暗骂自己偷腥成性,对不起师妹,又一巴掌打向自己脑门。盘蜒将她纤手拦下,说道:“师妹,你可是练了这功夫后走火入魔,为何老自打嘴脸?我瞧见好几回了。”
东采奇掩饰道:“是啊,着实有些不对头,但毕竟....好处多些。”
盘蜒道:“而我变出衣衫,你穿在身上,以你太乙神术的造诣,也能使动我幻灵术法,咱们二人合力,焉能不胜?”
东采奇笑道:“你这变衣衫的本事,我非得好好学学,将来锦衣玉袍,变化无穷,要多美便有多美。”
盘蜒哈哈笑道:“表面文章罢了,瞧你美成这样,好生孩子气。”
东采奇也笑道:“女孩儿家,在自家人面前,便该小巧、娇气一些,面对外人,又要端庄贤淑,这叫能屈能伸,能端能放。”
盘蜒此时有求于她,如何敢随意反驳?点头道:“师妹所言极是。”说罢左手一斩,右手鲜血流下,他左手再一捏,变成一夜明玉杯,接了小半杯鲜血。东采奇稍感害怕,但想起仙露泉中,众人斩手斩脚,见怪不怪,旋即也不在意,将那鲜血举杯喝下,举止甚是潇洒。
盘蜒笑道:“师妹好爽快,真乃女中丈夫也。”
东采奇顿时感到晕晕乎乎,却又茅塞顿开,生平许多困扰多年的疑问顷刻间有了答案,她眼现光明,身子摇晃,欢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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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情窦初开心如猿
盘蜒道:“师妹,你速速呼吸吐纳,排除杂念,血肉纵控念功夫自有神效,当能助你静下心来。”
东采奇身躯发热,道:“是,是....”忙就地打坐,收摄心神,渐渐平稳乱息,细细探究功力极限,愈发觉得自身潜力惊人,真气似火山,似海啸,似要涨破躯体一般。
盘蜒又道:“这效用不过三个时辰,时辰一过,内力当即消散,今后尚需自身苦练不可。”
东采奇心想:“原来还有时限,我需趁此机缘,多思多想,领会武学道理,以求将来愈发精进。”于是遁入禅定,心中空荡荡的,再无半分纷扰。
盘蜒替她护法许久,忽听远处有人找来,那人个子不高,似是那少年庆仲。盘蜒略一迟疑,身上凝力,霎时隐去身形。
庆仲喊道:“师姐,师姐,你在哪儿?擂台上快分胜负啦!”眼一扫,见东采奇双手捏着法诀,正入定静思。他心想:“原来师姐正在练功。”
他走到近处,看地上留一件崭新的绿绣长裙,微觉奇怪:“这长裙又是哪儿来的?莫非....莫非是先前那大胡子所留?”想起那人,心烦意乱,再看东采奇,蓦然间双眼发直,脸红心跳,手足似不听使唤。
东采奇急急调度真气,身上那丝巾稍有松动,露出她光滑诱人、结实纤细的脖子、香肩、锁骨。她身似火烧,俏脸上白里透红,一滴滴晶莹汗水顺着脸颊,流入她饱满胸口。庆仲正值情窦初开,朦朦胧胧的时候,最易心猿意马,管不住身心。他脑中紊乱,无意间拾起那件长裙,心道:“我....我替师姐穿上。她身子之下,又是怎般模样?”
他想象东采奇更衣时的情景,倍受诱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苦苦想到:“听师傅说,咱们万仙习练飞升隔世功时,万物不扰,我....我即便碰师姐....师姐的....她也决计不知。就算我亲她,她也全无知觉。”
到此时刻,他色胆包天,伸手解开东采奇丝巾,露出她纯洁无暇,美不胜收的娇躯,他吞咽口水,只觉眼前金光乱冒,每一处感官皆无限放大。他低哼一声,一口吻上东采奇嘴唇。
东采奇一个激灵,嘴角带笑,问道:“盘蜒,你....你对我...”睁开眼,渐渐看清眼前庆仲那张熟悉面孔,但这以往张略带稚气的小脸上,此时却露出野狼似的表情,又痴迷,又急切,却因听了她的话,在复杂神色之中,又露出一丝惊讶,一丝愤怒。
东采奇尖叫一声,一挥手,将庆仲推了出去,她恼恨至极,这一掌竟失了掌控,用力极大,庆仲痛呼起来,砰地撞倒一棵树木,捂住伤处,口吐白沫。
东采奇顿时懊悔:“我怎地...怎地能伤师弟?”一转眼,瞥见地上衣衫,慌忙穿上,上前将庆仲抱住,看他伤情。
庆仲不曾经历仙露泉会试,仙体未成,中这一掌,一口气转不过来,受伤颇重,东采奇叫苦不迭,一时忘了庆仲轻薄行径,手指轻颤,点中庆仲几处要穴。她正要运气替师弟疗伤,盘蜒陡然现身,说道:“你莫要耗费气力,我来医治。”
东采奇大感欣慰,说道:“有劳师兄。”顿了顿,又道:“师兄先前去哪儿了?”
盘蜒道:“我见庆仲到来,不欲逗留,便先行跑开,待听你叫声,这才返回。这小子怎被你打伤了?”
东采奇羞恨交加,也不隐瞒,将庆仲所做之事说了出来,又道:“真不知咱们万仙作了甚么孽,老的小的...都跟狗似的。”盘蜒笑了一声,语调轻蔑,暗含讽刺,东采奇想起他曾暗示庆仲对自己暗恋,自己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