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9 章(1 / 1)

万鬼万仙 失落之节操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重修旧好了。正是泰远栖告诉咱们你的遭遇,指点咱们相救。”

苍狐心想:“若真如此,涉末城真到了穷途末路。即便吴奇如何了得,鸿海怎般厉害,也决计敌不过这许多强敌围攻。”但仍说道:“吴奇诡计多端,手段匪夷所思,我前些时日对上那蜃龙针,单打独斗,远不是敌手,那纵然是我一时急躁,失了防范,他终究极为了得。大伙儿绝不能掉以轻心。”

陈灵虚道:“是啊,那青龙前辈也说,若要对付蜃龙针,非用这青龙鞭不可。”

楚小陵皱眉道:“只怕还不止如此,两军交锋,心术士气,兵力武勇,无所不用其极。这吴奇局面不利,定会设法离间众盟。”

这时,忽听一人笑道:“楚公子说得好,这句话可说到点子上了。”

三人回头一望,见一儒生打扮,神色从容的青年,那青年左手黑杖,腰悬黑剑,形貌英挺,笑容甚是文雅。

楚小陵、陈灵虚齐声道:“泰先生!你果然来了?”

苍狐暗忖:“原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泰远栖,听说他智勇双全,一身能耐颇不在吴奇之下。”向他躬身道:“多谢泰先生相救之恩。”

泰远栖点头道:“苍狐将军乃重中之重,若没了苍狐将军,咱们此行非土崩瓦解不可。”

苍狐奇道:“泰先生,莫非盟军局面并非一帆风顺?”

泰远栖叹道:“若一切顺利,咱们只需半个月,便足以包围涉末城,但吴奇暗中派人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才拖延了这许久。”

楚小陵道:“他派人说了些什么?”

泰远栖眉头微蹙,道:“他说:‘泰远栖一旦入城之后,必会施展毒计,陷害其余盟友,独占城中所有漂泊不定。’大伙儿一听,不免都有了戒心,于是会面时,往往互相掣肘,争论不下,拖延战况,提出诸般无理索求。我说了许多法子,大伙儿却越吵越凶,于是进军缓慢,终于在天海国停了下来。”

陈灵虚急道:“这群目光短浅、虚伪狡诈的笨蛋,这下可全然上吴奇的当了。”

泰远栖道:“好在那位仲少侠手段干脆,杀了好几个啰里啰嗦之人,震慑众人,大伙儿才不敢再吵。可如今勉力攻城,众军士气涣散,各怀鬼胎,鹿死谁手了,倒也极不好说了。”

楚小陵问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泰远栖笑道:“若苍狐公子到来,这涉末城等若去了左膀右臂,他威望奇高,遭遇又惨,广受同情,只需登高一呼,涉末城中军民大半皆会投降。他是涉末城名正言顺的主人,入城之后,一应事务,皆由他主持,无人能有异议。有他在,那些三心二意的小国国主,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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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李代桃僵难过关

苍狐心知此人定另有算盘,此时不过暂借自己稳定军心罢了。但他经历过这场剧变,对功名利禄已不放在心上,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他缓缓说道:“三位,苍某尚有一件要事,非去办不可,还请三位先行离去。”

陈灵虚对他性子极为了解,惶恐问道:“大哥,这都什么情形了,你还想去报仇么?”

苍狐默然不答,但三人瞧他眼神,知道决计劝阻不了他,那眼神全无情绪,似乎此人顷刻间心已变作铁石。

泰远栖道:“公子可知那迷雾山庄在哪儿?”

苍狐凝视泰远栖,泰远栖微微一笑,道:“这涉末城中的事,我不知道的可着实不多。”

苍狐忽然怀疑起来:“这一年城中诸般变故,是不是皆有此人黑手推动?他说吴奇以狡猾计策挑拨离间,此人未必比吴奇好得到哪儿去。”

但到了此刻,这些已无关紧要了,待他杀了道儿,报仇雪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来对付这幕后首脑不迟。

泰远栖指着北方,说道:“那迷雾山庄是吴奇布置的一处隐秘居所,风能乱神,雾能迷魂,非有惊世骇俗的法力而不得入。这数日内,我一直设法破解其中法门,但自知力所不及,时也不足。苍狐兄弟,你可千万保重了。”

他详细说了迷雾山庄所在,离此约百里之遥,隔着群山,位于悬崖之上,随后将苍狐的黑蛇剑交还给他。苍狐向他道谢,旋即走入山谷。

行了小半个时辰,见山上有一间孤零零的园林,园林之中有一阁楼,纵然精致幽雅,却甚是冷清,比之坟头陵墓好不了多少。

苍狐瞧出那园林周围的山石树木暗藏玄机,若贸然入内,楼中人立时知觉,且会有厉害法术扰他,他绕外漫步而行,走了三圈,始终看不清门道。

他心下彷徨,忽听极远处的山后传来脚步声,他急忙借一大石躲藏,往外看去,见是盘蜒独自上山。

这涉末城主眼下面带病容,比数日前瘦了许多,脸色本就苍白,这会儿却更笼罩了一层阴影,眉宇间满是愁容,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像是个行将就木的病鬼。

苍狐见他如此,不禁凄凉怜悯:“师父他内外交困,实已至穷途末路了么?盟军畏惧于他,他其实更惧怕盟军。”至此时刻,若要刺杀这人,实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但苍狐下不了手。

错不在他,而在于道儿。苍狐终究会与他为敌,可当下却不必节外生枝。

吴奇东敲一下,西掀一次,连连踏步,搬石拉树,手法灵活,不久后,园林内霎时变了气氛,原来景色无异,但在苍狐眼中,好像一下子烟消云散,空旷了许多。

吴奇解了陷阱后,继续上山,苍狐小心跟在后头,以魔音气壁将声音全数消了,若在以往,他心知多半也瞒不过吴奇,可此刻吴奇浑浑噩噩,迷迷茫茫,半点也未察觉到苍狐。

到那阁楼外,吴奇又解了一层法阵,苍狐轻轻一跃,又轻轻落在窗外,刚一站稳,那数层阵法当即复原,若稍慢顷刻,苍狐已被发觉。

他推开一扇窗,抬头一望,许多大梁纵横交错,苍狐跳上木梁,探查声息,来到一宽阔阴暗的大堂。

他听道儿哭诉道:“相公,相公,我呆在这儿,闲的发慌,怕的要命,你放了我,好不好?”

吴奇道:“苍狐已然逃走,他要杀你,而我实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

道儿歇斯底里的喊:“这几个月,你根本都不陪我,一点儿都不顾我了。你说是在练功,可其实仍陪着那姓雪的婊子,是不是?”

吴奇叹道:“到了这地步,你仍还说这样的话?你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满城百姓皆恨透了你,也恨透了我,我自知亏欠你良多,这才...并未杀你,可我此举,好生对不起苍狐。”

道儿提高嗓门,道:“你...要杀我?你竟然要杀我?我是你结发妻子,是一直陪你同甘共苦的人,你当年说要一直守着我,爱着我,这句话难道是放屁么?苍狐要杀我,你为何不杀了他?我..听王栏说,你连刑都不用,否则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