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大风纷涌,吹得房屋东倒西歪,树木连根拔起。众人看的舌挢不下:“这老僧是甚么人?武功这般高明?”
霎时,地面开裂,一个巨象般的灰色拳头捶向郭玄奥,正是那金发大汉卷土重来,郭玄奥左手一张,内力化作黑火剑,在那拳头上一刺,那拳头立时四分五裂,大石四散飞去,又密又疾,有数块直奔楚小陵、廊骏所在。
郭玄奥“哎呦”一声,救助不及,就在此刻,那虎面人又一下子冒出,数道毒爪直取郭玄奥要害。郭玄奥反应比廊骏快了数倍,立即抓住虎面人手腕,黑火剑一削,虎面人利爪霎时齐断,虎面人惨叫起来,用力挣脱,再度扭头就跑。
郭玄奥稳稳落地,再去看众人时,那乱石皆已碎裂,当是另有人以神妙剑法相助,众人则一脸茫然。郭玄奥哈哈一笑,说道:“老兄,你早已躲了半天,如今还要躲么?老夫独自一人,可保不住这些小子。”
廊骏等人又是一惊:“原来另有人在旁守着咱们?”
过了片刻,只听一人朗声说道:“我不愿露面,老先生何必强人所难?”那声音颇为响亮,掩去细节,让人半点听不出来那人身份。
郭玄奥道:“一路之上,你我各帮了他们几回,兄弟这般手段,当世罕有,又何必羞于见人?你救了老夫弟子,老夫总欠你的情。”
那人道:“他们救人心切,总是一桩好事,我总不见得任他们送死,老前辈一直在旁照看,在下贸然出手,实则多此一举了。”
郭玄奥闭目片刻,说道:“久闻涉末城主手持神剑,武学深湛,长胜不败,老夫早就想一赌真容,如今途中相遇,想不到是个鬼鬼祟祟、胆小如鼠之辈?”
楚小陵、青斩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呼道:“吴奇?”
盘蜒无奈,只得现身露面,众人眼前一花,才见他站得极近,就在人群之间,除了郭玄奥之外,再无人看见他如何到来,若说他一直就在此处,只不过未被察觉,也是大有可能。
郭玄奥捋须而笑,道:“城主,大丈夫当挺身而出,扬名四海,又何必遮遮掩掩、诸多忌讳?”
青斩一见盘蜒,自然又哭的风雨飘摇,泪水泛滥。廊宝心痛不已,突然喊道:“师父,他就是...就是欺凌玩弄小师弟的大仇人!”
盘蜒冷冷说道:“郭剑圣,这小子妖言惑众,搬弄是非,你便是这般教你徒弟的么?”
郭玄奥眉头一皱,漠然道:“宝儿,你莫要多言,涉末城主岂是你惹得起的?”他言下别有深意,对徒儿颇为偏袒。
那老僧知道无法取胜,身边空气颤动,无数残剑飞舞,登时将他斩成粉末,就此不知所踪。郭玄奥、盘蜒互望一眼,心想:“这老僧委实非同一般。”地上泥土隆隆震动,显然那金发大汉也就此逃走。
幽冥剑派众弟子纷纷向郭玄奥跪拜,郭玄奥袖袍一拂,尽皆阻住,说道:“一个个儿累得够呛,还多礼什么?”
盘蜒将楚小陵拉起,楚小陵悄声道:“吴奇哥哥,你是为我而来的么?”
饶是盘蜒武功深邃,一时也心惊肉跳,险些咬碎银牙,勉强笑道:“你是我万鬼同门,我岂能弃你不顾?”
楚小陵心情矛盾万分,一边钦佩盘蜒能重拾神功,不逊往昔;一边嫉妒盘蜒身负绝学,非自己所及;心中些许感激,些许恼恨,纷至沓来,争端无休,但过了许久,终究是贪念利心,更胜一筹,开始偷瞧郭玄奥,估量这盖世高人的生性脾气,心中许愿:“只盼这老儿是个好色之徒。”
郭玄奥替廊骏等人把脉,叹道:“胡闹,胡闹,黄毛小儿,无知至极!这黑玉蛇胆岂可随意服用?若药效过度,反而会中了蛇毒,到了那时,多半就要见阎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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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帝王之尊坐龙殿
众弟子暗暗后怕,郑重说道:“谨遵师父教诲。番茄☆小說網”
盘蜒朝郭玄奥再一拱手,更不多言,就此挥袂而别,青斩宛如梦醒,喊道:“你回来!你回来!”发足去追,但盘蜒身法太快,转眼已没了人影。
郭玄奥斥道:“痴儿!你还不醒悟么?”
青斩身子发抖,跪倒在地,愣愣望着盘蜒消失方向,泪光盈盈,哀声啜泣。廊宝在师父面前,不敢肆意妄为,于是正正经经、小心翼翼的将青斩搀扶而起。
郭玄奥又道:“骏儿,你将途中所为,都给我老实说来。”
廊骏于是将众人杀人夺宝,找眠婆婆相助,被盘蜒所救之事全数说了,至于之后情形,郭玄奥亲眼目睹,自不必多言。
郭玄奥责备道:“廊彦是我女婿,你这小子,为何要夺他宝物?好在他或并不得知。”
廊骏笑道:“师父教训的是,下次徒儿绝不如此。”
郭玄奥深谋远虑,心想:“这涉末城中人才济济,城主更是了得,将来若不能为我大观帝国所用,定然是个祸患。”他与观国皇帝廊释天乃是结义兄弟,向来荣辱相关,如今亲见盘蜒,虽不知其武艺到底如何,终究极为高强,自然开始思虑今后之事。
廊骏见他肃然不语,问道:“师父,这城主武功到底怎样?咱们都没看清他出手。”
郭玄奥笑道:“很不错,很不错,他自称万鬼鬼首,果然有些门道,少说当胜过昔日履伯、孟火诸位。”
楚小陵向郭玄奥半跪说道:“郭剑圣,在下万鬼楚小陵,恩师乃已然仙逝的金蝉,听恩师常常赞许剑圣神功,一直对剑圣好生仰慕,今日蒙剑圣相救,实乃生平至喜。”
郭玄奥打量他脸庞,忽觉他形体有些异样,稍一分辨,心中有数:“他女扮男装,实则是个美貌姑娘,瞧她与那吴奇眼神,多半两人结下私情,她讨好于我,与骏儿他们结拜,莫非是那吴奇派来奸细?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他装作不知,握住楚小陵手掌,令他站直,说道:“楚公子何必多礼?金蝉宗主风采绝俗,武道修为深不可测,老夫与他言语投缘,早就视为知己,尔后得知他命丧屑小之手,心中既痛且悔,深恨自己当年未应其邀请,同赴中原作战。如今得见其徒,见他宗派有后,委实欣慰。公子如若不弃,还请随我同往大观国都绿弓皇宫,见见老夫那义弟,他身为皇帝,见公子这般大才,定奉为上宾。”
楚小陵双目发亮,喊道:“太好了!多谢剑圣...”
郭玄奥笑道:“甚么剑圣?这般客气?凭我与你师父关系,你叫我师叔,我叫你侄儿,又有何不可?”
楚小陵神情感激万分,哽咽道:“是,师叔待我太好,侄儿好生高兴。”
廊骏等人心想:“师父一贯高傲,今日对楚大哥这般看重,自是欣赏他武功人品了。”
郭玄奥再替廊邪诊脉,神色喜忧参半,道:“若非义弟的龙玄神功正气浩荡,而我那灵圣功也光明威猛,你只怕要落下终生残疾。但眼下既然获救,反而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