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至高无上的妙用。你以后遇上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人,可用此法,斩其魂魄,将其吞食果腹。但你万万记得,不许将此法用于好人,否则必有天罚。”
青斩乖乖点头,盘蜒将黑蛇剑交还给他,讲述这三招口诀。
这黑蛇剑与青斩有缘,剑上那黑蛇之灵,早将青斩视作爱子,一直有守护之意,却无法传授他黑蛇真正使用之法。只因这三招脱胎于盘蜒的黑蛇灵气,乃当年伏羲、太乙师徒钻研黑蛇而得的神通,除他二人与那位黑蛇巨人之外,古往今来,再无人知晓。
但不知是何道理,青斩得盘蜒传功,霎时心领神会,妙悟不断。盘蜒不禁欣喜:“这孩子与这功夫投缘,正是福至心灵。”
此刻水中仍不停有水蛭喷来,数目虽不多,仍令人心底发毛。盘蜒指向那边,道:“既练功有成,为何不试试身手?”
青斩初学神功,异常亢奋,先踏上一步,长剑斩落,使那招“青蛇斩海”,黑光一闪,夹杂火芒,将水蛭斩死一半;他再凝聚气力,设想一会儿,又运“青龙斩雾”,雾气茫茫,蚀骨迷魂,除去另一半水蛭;随后,他长剑一指,运功牵引,将水蛭魂魄凝聚成一道炼魂,手一抓,送入口中,身子立即一个激灵,捧住脸庞,惬意无比,欢喜的似在升天一样。
盘蜒点点头,目光赞许,道:“只是你内力不足,至此已难以为继,故而这三招唯至紧急关头,绝不可用。可一旦用出,无论怎般绝境,皆有极大把握化险为夷。”这剑上黑蛇足以与万鬼鬼首抗衡,在这世道上,自然大可无往而不利,甚至从那海巨灵口下逃脱。
青斩喜道:“谢谢爹爹。”话一出口,立时一阵虚弱,这自是内力衰竭之故,盘蜒扶着他在墙边暂歇,青斩捧着黑蛇剑,嘴角带笑,呆呆出神。
盘蜒看看小默雪状况,倒也安然无恙,放下心来,又见青斩这副神态,道:“你真正要谢的并非是我,而是这黑蛇剑。此间上神通非凡,旷世罕有,却也唯有你能运用,这是你的福缘,你当心怀感激才是。”
青斩幽幽说道:“在你之前,这黑蛇剑就如我爹爹一般。我谁都不理,谁都不睬,只有这黑蛇剑相陪。我与它寸步不离,连吃饭睡觉都抱在一块儿。”
盘蜒暗叹:“好一个痴心的孩子。”
青斩又道:“可如今...如今我又遇上了你,认你做我爹爹,我定然要如对待这黑蛇剑一般对待你啦。”言下之意,两人出当同车,睡当同床,也该形影相连,才是道理。
盘蜒背上凉气嗖嗖,岔开话题,道:“小猎人,我考考你,这水蛭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非杀你不可?”
青斩有心卖弄,令盘蜒刮目相看,忙道:“这种‘死认血’,据说是古往今来,死在海中的冤死鬼变成的,因此极为记仇。我杀了那水蛭巨怪,它们自然要杀我雪恨了。”
盘蜒想了想,摇头道:“似乎不像如此,它们....应该认得你,故而死盯着你不放。”
青斩奇道:“是么?爹爹,我....我怕...”叫嚷声中,朝盘蜒投怀送抱,盘蜒点他脑袋,将他推开,青斩满脸懊恼,闷闷不快,小嘴撅起。盘蜒拉他小手,领他前行,青斩才回嗔作喜。
盘蜒暗忖:“这许多水蛭聚在一块儿,本就极为诡异。”说罢在怀中摸索,找出先前捉住的水蛭,内力试探,冥冥之中,这水蛭似受感召。盘蜒看看前方,继续向上攀去。
这溶洞石壁极为陡峭,青斩虚弱,攀爬不动,盘蜒只得将他抱在怀里。青斩心痒难搔,突然凑近,又吻盘蜒脖子,盘蜒终于动怒,道:“你再这般胡闹,我从此再不见你!”
青斩吓得泪流满面,哭道:“爹爹,我...实在...忍耐不住,好,好,我答应你,我当个小男子汉,绝不...绝不再不听你的话。”
盘蜒心想:“是我脑中炼魂太过庞大,他受食欲吸引,只想离近一些,加上年幼,分不清食欲情·欲,这委实怪他不得。”但想起怀中之人,时时刻刻想挖自己脑子,不免颤栗不安,于是寡言少语。青斩只道盘蜒当真生气,心里害怕极了。
爬上山崖,见有一梯子,盘蜒喜道:“果然如此,这溶洞大有古怪,是挖掘出的密道,而这水蛭似是人饲养在这儿的。”
青斩一拍手,道:“是了,这是避暑山庄!”
盘蜒道:“避暑山庄?”
青斩用力点头道:“我听义父说,这座岛曾是国主封给他大儿子南巢王子的,那位王子曾在这儿造了一座避暑山庄呢,咱们一直往上爬,应当在避暑山庄下方了。”
盘蜒道:“这岛上被海妖袭击,南巢王子自然是活不成了?”
青斩又摇头道:“南巢王子早就死了好几年啦。听说他在这避暑山庄里头,全家上下,被人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活。这避暑山庄从此闹鬼,也就荒废。”
盘蜒夸道:“小猎人,你知道的可当真不少。”
青斩一喜,答道:“我平素待人闷闷的,可义父他们所说,我都记在心里,眼下能帮得上你的忙,我....我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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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前尘旧事心如鬼
盘蜒爬上梯子,见有一破损门板,缝隙中残留水蛭粘液,盘蜒道:“?an en ???.?r?a?n??e?n?a`c?om?”
青斩颤声道:“爹爹,莫非里面还有更多么?”
盘蜒道:“多半唯有残余少许,咱们见机行事。”一掌虚托,震开那门,就此钻出溶洞。
此时所到处甚是漆黑,但地上平整,是磨平的大理石、花岗岩,当曾是一大殿的地窖。盘蜒从怀里摸出火把,竟未染水,于是点燃,往四处照亮,只见前头是一已干涸的大浴池。四处雕像陈列,立柱散布,也是金玉易碎,繁华难久,这奢华美观之地,此时已布满杂草,点缀着道道裂缝,满目唯有颓丧破败。
青斩“啊”地一声,眼神惊吓,离盘蜒又近了些,道:“我....记得曾来过这儿。”
盘蜒奇道:“你是当猎人之后来的,还是小时候来过?”
青斩攥紧盘蜒手掌,盘蜒只觉他抖得厉害,他道:“我....我那时只有四、五岁年纪,我....我记得.....有人替我穿上漂亮衣衫,我两旁还有许多好看的哥哥,大伙儿....排着队,有人说....要咱们进浴池之后,脱去衣物,讨...讨那大人物欢喜...“
盘蜒毛骨悚然,厉声道:“是何人这般无耻?“
青斩哭道:“爹爹,你...会不会瞧不起我?那人...那人只是抱我亲我,其余...并未怎样。可我那时...害怕的很,我也...从未对那人说过...我喜欢他。”
盘蜒沉住气,柔声道:“此事怪不得你,你年纪还小,却遭如此荼毒,如何有半点不对?那些猪狗不如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该死。”
青斩破涕为笑,因盘蜒一句话,仿佛多年的噩梦就此终结。
盘蜒已明白这浴池中过往之事,那位大王子嗜好令人发指,他喜爱幼童,有人为了讨好他,从各地搜罗长相俊俏的孩子,送于这避暑山庄中,青斩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