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
在场所有人,包括郭传宗的脸色都是一紧,这场因为石玉轩突然受制,仿佛不会再爆发的混战,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安大姐,你冲动啊!”郭传宗痛心疾首,他的反应比之剑晨还要慢了一分,此时再想上前截住石元龙已是不可能。
就在所有人均作好了战斗准备的时候……
石玉轩。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哭得眼歪嘴歪,眼泪、鼻涕、口水从面部齐齐涌了出来,混合在一起,一张原本还有些清朗的俊脸花得一塌糊涂,乍一看像是个白痴。
石元龙前扑的身形陡然一顿,独子没死,这令他心下稍安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臭丫头这一指,有这么痛吗?看这哭的,比他娘亲死的时候哭得还惨。
剑晨也是长出一口气,石玉轩没死,那局面就还不算失控,关键的是,石元龙离安安的距离实在比他要近上不少,刚才若是硬要追,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却是追不上的。
只是他心中也是有些后怕,借着已经施展开来的转乾坤身法,速度极快地一扭,总算冲到安安身前,将她保护在自己身后。
这才感觉好过了些。
这一瞬间变化之快,不论是赤焰门众人,还是丐帮中人,均都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这是打,还是不打?
安安却是一点也没有成为了场上导火索的自觉,她听石玉轩哭得悲切,终于一口闷在胸中的怨气出了少许。
笑嘻嘻地,她又出指,这一次,点在了石玉轩腋下。
有了前车之鉴,石元龙这次没有再作出过激的反应,只死死盯着安安,目光若能够杀人,安安早已千疮百孔。
“哈哈哈哈哈――!”
一指下去,原本哭得稀里哗啦的石玉轩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极为畅快,仿佛遇上了这辈子最烦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得眼泪、鼻涕、口水更加欢快地涌了出来,这一次,彻底成了个白痴。
“臭丫头,你玩够了没有?”
石元龙眼看爱子被人如玩具一般恣意玩弄,几乎将一口老牙咬碎,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他心中的愤怒,实在已经到达了顶点。
安安却是不惧他,笑道:“怎么样?本姑娘的点穴功夫比你高明得多了吧?”
石元龙强压怒火,沉声道:“是,姑娘的点穴功夫确实比石某人高明得多,在下甘拜下风。”
“那么,姑娘也玩够了,可以放了我儿了么?”
安安手一扬,又在石玉轩身上点了点,顿时,笑得快断气的石玉轩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本来是玩够了,但是,老匹夫,你刚才竟敢骂本姑娘是贱婢,哼!”
她伸手往怀内一摸,手掌上顿时多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来,在石元龙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小手在石玉轩下颌上一捏。
石玉轩动弹不得,哪里反抗得了?
顿时嘴巴一张,药丸入了他口。
安安又是一指点在他咽喉,石玉轩不自觉地作了个吞咽的动作,那枚药丸便被他吞进了肚里。
石玉轩的惊惧不是不小,就连石元龙也是抢上一步,皱着眉头喝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安安笑道:“没什么,本姑娘闲来无事炼制的药丸而已。”
“什么……药?”
白眼一翻,安安没好气道:“你这不废话么,当然是毒药啦,难道还会是补药不成?”
“肝肠寸断鹤顶红,怕不怕?”
石玉轩一听,吓得魂飞白色散,哭喊道:“爹爹救我!”
“闭嘴!”石元龙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更盛。
看着安安,一字一顿道:“第一,交出解药,第二,老夫拼着今日死儿子,也得将你这臭丫头碎尸万段!”
他内心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被安安撩拨,终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石元龙身体四周的空气,突然扭曲起来。
剑晨面色一凝,这场景他见过一次,正是极阳内力催发到极致时才会产生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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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穷追
咕咚――!
在场的马贩见了大汉的神力,莫不艰难咽了口唾沫。
要知道,那石桌的材质乃是用花岗岩所制,端的是坚硬无比。
而大汉却就那么一拍,两锭足额的银元宝就轻轻松松嵌了进去,就仿佛他拍的不是岩石,而是豆腐。
有人大着胆子走到石桌前,先小心看了看大汉,见他无甚表示,方才伸手往石桌上的银元宝抠去。
这一抠,元宝竟纹丝不动!
咝――!
周遭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汉这时才看他一眼,道:“你来拿洒家的银子,可是有马要卖?”
抠银子那人挤了些笑容,脑袋点得像鸡啄米,连道:“有的,有的!”
急忙就要去牵。
“慢着!”大汉突的阻住马贩,将手一指,哼道:“莫要拿些普通货色敷衍洒家!”
手指去处,却是牵着枣红骏马的剑晨。
那马贩满头大汗,心知遇着行家,连连称是。
剑晨此刻一双眼正牢牢盯在大汉身上,闻言不禁一愣。
普通……货色?
不由扭头,看了看卖他马的黑瘦马贩。
“嘿嘿,嘿嘿……”
黑瘦马贩搓着手,笑得很是尴尬。
虽然他的马并非如大汉所说是普通货色,但也确实值不得两块金子的价钱。
对此,剑晨也只得无奈笑笑,在见了大汉腰间那块铁牌后,这些许小事,哪里还有心情理会。
他本想过去直接问大汉,但奈何此处人多,若一言不合争斗起来,未免伤及无辜,是以他虽然心急,却也暗自忍耐。
好在只是过得少顷,那胆子颇大的马贩已从马厩中牵了匹马来。
剑晨一见,这才明白何谓普通货色。
但见此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一身纯黑的毛皮在阳光下反映着油亮的光泽。
即使只以个头比起来,也要比他花两块金子买到手的枣红马高大神骏得多。
这黑马被马贩拉着,仿佛极为不情愿一般,硕大的鼻孔呼呼冒着热气,挣扎地极为剧烈。
走一步,倒要退两步,扯得马贩大汗淋漓,也莫作奈何。
大汉见了此马,眼前一亮,高声赞道:“好马!”
一个箭步跨过去,也不见如何使力,大手抚上马头。
只听那马“唏律律”一声长嘶,竟然立刻安静下来。
马贩抹了把汗水,巴结道:“还是大侠有办法,这马好是好,就是太烈,往来的客人没一个降得住它。”
“哈哈哈,好!”大汉朗声笑道:“洒家就喜欢这等烈马,买了!”
拿了缰绳就要走。
马贩急了,也顾不得害怕,连拉住他,大汗道:“大侠,大侠且慢走……”
“嗯?”大汉把眼一瞪,“还有何事?”
那马贩被他一瞪,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胆子登时飘散在风里,脑袋一缩,唯唯诺诺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剑晨在一旁看了,倒是觉得好笑,心中不忍那马贩为难,走上前去,笑道:“他是想叫你将元宝抠出来。”
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