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4 章(1 / 1)

血剑吟 枫零无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凝,降龙掌蓄势待发。

只是他与剑晨隔了七八丈,那军士下令放箭又极突兀,一时之间,哪里赶得及。

于是,在郭传宗焦急的目光中,陡见剑晨头顶银光大闪。

怒海听雷。

铛铛铛铛铛――!

金铁交鸣声密集响起,疾如骤雨瓢泼落下的箭矢在这一刻,倒真成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一把银光璀璨的大伞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

不知为何,郭传宗学识有限的脑海中,陡然飘出一句诗来。

而剑晨,此刻便如同诗中的意境,一人,一伞,独立骤雨中。

天纹银伞,对待此等密集攻势,正是最佳应对之法。

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城头数百军士哪里想得到这少年竟然如同变戏法一般,凭空从手中变出一把大伞来。

而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银光闪闪的大伞,竟然坚固如斯,任他们豁尽全身力气射下的利箭打在伞面上,却是丝毫无功。

连穿透半分也做不到。

如此无用功对心境的影响可谓巨大,是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手下的动作骤然迟滞。

雨停。

剑晨斜持着天纹银伞,抬头望向城头,嘴角浮上一抹冷笑,道:“箭,不是这么放的。”

刷――!

天纹银伞猛然一收,千锋短棍已被他平举于前,右手飞速搭上,只一瞬间,竟也作了个张弓搭箭的动作。

目中精光大盛,剑晨舌绽春雷,陡然怒喝道:“箭,应该这么放!”

吱――――――!

尖锐刺耳的空气摩擦声陡然从他竭力往后猛拉间响起,虽然隔着老远,城头上的一堆军士只觉耳膜刺痛不止,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嗡嗡声刺激得人几欲发狂。

右手骤停,拉如满月的银月撕天弓上,一支纯黑如墨的箭矢立时出现,箭矢周围,一圈又一圈的黑色烟气循环往复,平凭阴森可怖之感。

看着这支箭矢,郭传宗猛然回头,与凌尉惊讶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他们两人当然记得,就在两个半月前,剑晨在对阵狼牙军那位神力过人的焦阳时,曾出过此箭。

而当时,这箭还只是灰色,远不如此刻那纯净的黑带给人的惊颤感来得强烈。

运势已足,剑晨身躯微动,纯黑箭尖所指,正是他已轰得凹陷破损不堪的城门正中一点。

嘣――!

右手两指一松,黑色箭矢陡然从他指尖消失,再出现时,已在城门近箭,这间的距离,竟似乎完全没有经过一般。

一箭,只一箭,所产生的弓弦震颤,竟丝毫不弱于先前百弓齐发的声威!

轰――!

带着极致的旋转,黑箭立时没入城门凹陷处,过得半晌,突然从那中心一点上,传来轰然炸鸣。

一圈肉眼可见的声波,自正中猛地一震,在郭传宗等人看来,竟然仿佛连空气也为之扭曲变形!

声波一扩而散,从城头上闪电掠过,直冲上天。

能被派来守门的军士,可想而知除了比普通人体格略强壮些外,又能有多少修为?

噗,噗,噗噗噗――!

声波闪电一掠,城头上,大部分军士立时只觉五内震荡,胸中陡然烦闷不已,当下再也忍不住,第一个人口喷鲜血时,立时产生连锁反应,道道血箭从天而降,当头洒落漫天血雨。

归心似箭!

一箭出,剑门关古朴厚重的城门被炸出个通透的大洞不说,就连守门数百人,竟也遭了池鱼之殃。

此一箭,恐怖如斯!

吱――呀――!

城门后三根城门栓也在巨大的爆炸力道下,寸寸断裂。

没了支撑,又受了冲击力,那扇紧紧闭合的城门,终于禁受不住剑晨的暴力摧残,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缓缓往两侧开去。

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守城如是,攻城,也如是,剑门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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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再见狼牙

剑门关破,城头血雨飘洒间哀嚎片野。

剑晨静立于城门前,对于数百军士的哀嚎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身形巍然不动,一双剑目锐利无匹,直刺剑门关内。

随着剑门关的两扇厚重木门缓缓往两侧而分,门内的情况,一点一点暴露在眼前。

当郭传宗三人刚好走到剑晨身边时,城门,终于大开。

穿堂寒风,吹得四人衣衫猎猎作响,而除了管平之外,郭传宗与凌尉,包括剑晨,面色都变了一变。

城门处,一道高大的身影昂然而立。

剑门关破,守关军士会有人前来阻挡,这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令剑晨有些诧异的是,这立在城门口阻挡他的人,竟然认识。

狼牙军,焦阳!

在他的身后,影影绰绰,还跟着不少面色凝重的持枪军士。

当剑晨等人看着焦阳时,焦阳面上的诧色,一点也不比对面来得少。

焦阳的狼牙棒余杭时被剑晨两箭穿透了两个洞,后来被狼七扛走时,也没来得及拿。

然而此时,他的双手中,竟又互握着一根比之前还要大上一圈的精铁狼牙棒,城门一开,他就待持棒怒砸。

然后,他便看到了剑晨。

剑晨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

空气中,突然沉凝了下来。

“见鬼了这是!”

焦阳的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看着剑晨,诧异叫道。

吱――――!

剑晨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犹豫,只一瞬间,银月撕天弓上,纯黑色的箭矢又带着尖锐的厉啸,陡然出现。

对于焦阳,他记忆犹新,也知此人的可怕,先下手为强方为上策。

“慢着,慢着!”

岂知焦阳一看他动作,额头顿时有汗,砰的一声本已高举的狼牙棒重又砸回地上,粗壮的大手连连冲剑晨摆着,一脸的痛不欲生。

剑晨锐利的目光盯视着他,动作虽然停了停,但气机却不散,仍牢牢锁定在焦阳身上。

焦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表情看起来很是郁闷得有些抓狂,突然暴跳道:“把你的破箭收一收,洒家不和你打!”

不打?

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的郭传宗与凌尉站在剑晨身旁,闻言顿时面面相觑,这焦阳,怂了?

剑晨当然不可能因为焦阳的一句话,就真将混沌内力凝聚的纯黑箭矢散去,对于焦阳的话,他似乎全无反应,面无表情地,右臂又极力往后拉了拉,银月撕天,已如满月。

“呸――!”焦阳愤恨地看了一眼黑到深邃的箭头,猛得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跺脚气道:“真他娘的倒霉!”

当下竟全然不顾及剑晨的气机还锁定在他身上,豁然转身,大手一挥冲跟在他身后的军士喝道:“走走走,撤退!”

说完也不理手下军士诧异的神色,倒拖着他那根恶形恶相的狼牙棒,迈开大步便走。

他这一走,无论是剑门关的守军,还是剑晨等四人,俱都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剑晨那一箭之威,实在已经吓破守关军士的胆,之所以还能强撑着迎敌,一多半的信心,就来自威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