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1 / 1)

血剑吟 枫零无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中,滚落一滴血泪。

“不――!”

他抱着花想蓉无力的娇躯,仰天悲呼,“你说过,死,同穴,我还没死,你,你也不能死!”

奈何花想蓉此刻俏脸上的血色干干净净地褪去,半点也无,对于剑晨的呼喊,全无半点反应。

只有紧紧闭起的凤目中,一滴清泪,缓缓滑落。

滴在剑晨手心里,那丝冰凉令他如坠冰窟。

“蓉……儿!”

他抱着花想蓉,将头深深埋了下去,悲泣不已。

此刻他深深自责不已。

明明安安早已有过提醒,叫他杀了唐子昱,为何,为何当时会鬼迷了心窍,非得刺那三十五枪!

否则的话,何至于害了蓉儿……

他浑浑噩噩,脑袋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浑然未觉,此刻身后,一道黑影正蹒跚而至。

“小心――!”

安安行不能动,口却能言,一见之下,顾不得伤心,连声娇呼。

只是剑晨此刻悲痛欲绝,对于安安的提醒,全无反应。

背后那道人影,在月色下映出狰狞残忍的笑意,手中,那柄漆黑如墨的匕首高高举起。

唐子昱。

“死同穴么?”他阴冷地笑着,“小子,让我来帮你!”

呼――!

漆黑的匕首划破空气,如同黑色的闪电,往剑晨头顶插下。

安安的眼睛,紧紧闭了起来,这一刻,心如刀绞。

死了,都死了……

那么我也……到此为止了吧?

安安从来无忧无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情绪。

砰――!

一声闷响划破夜的沉寂,也几乎震断安安心弦。

傻子,咱们来生……嗯?!

她突然觉出不对来。

唐子昱不是用的匕首吗?

匕首,怎么会发出砰的一声?

带着疑惑,安安壮着胆子睁开了眼,突然惊喜莫名。

剑晨仍然抱着花想蓉悲泣不已,与她闭眼前并无不同。

可是……他的身边,倒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瘦得如同麻竹杆一般的人,正是唐子昱!

而代替唐子昱站在剑晨背后的,却是个如熊般健壮的汉子。

“他-妈-的,还好老子皮厚!”

管平手里拿着齐眉棍,呼呼喘着气,鄙夷地看着唐子昱栽倒在地的身躯。

“光头!”

安安惊喜地喊道:“快来帮我解穴!”

“好!”管平呵呵笑着,倒拖齐眉棍,两脚一迈就向安安走去。

岂知才走了两步,他白眼一翻,壮如山岳的身躯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顿时没了声息。

原来先前管平出战,唐子昱打了他一枚**钉,却只是随手为之,哪知道管平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皮糙肉厚倒是远胜常人。

是以那枚**钉虽然钉在他脖颈上,但却只是破了表皮,迷毒确实有中,但也不深。

当剑晨那一声血泪悲泣的“不”字嚎呼出口时,管平便在昏昏沉沉中被惊醒,随后,他睁眼第一幕,就见到唐子昱持匕站在剑晨身后。

好在他倒地的位置,离剑晨等三人并不远。

千钧一发之际,他鼓起全身余力,虎扑而上,齐眉棍狠狠一击,敲在实已强弩之末的唐子昱后胸。

这一击固然解了剑晨即死之危,但他也因内力运转之下,又将本已按捺下的迷毒再度传便全身。

顿时又昏迷过去,这一下,怕是一会半会醒不过来。

安安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管平,小口张了张,无奈只得呼唤场中唯一还能动的人:“傻子,傻子……”

毫无反应。

安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她所有内力,厉喝道:“剑――晨――!”

“快给我解开穴道,花姐姐她……或许还有救!”

(第三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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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终了,剑晨的身世,总算在他万辛万苦的探查下逐渐清晰明了起来,从第四卷开始,随着他的复仇一路一步步前行,更大的江湖篇章,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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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生死由天定

夕阳西下,烧红了天。

遍是茂密植被的崎岖山道上,一辆颇为宽大的双驾马车自下而上,疾驰而来。

“驾――!”

那坐在车头赶车的光头大汉极为健壮,手中马鞭不停轮流往两匹骏马屁股上招呼,显得颇为急切。

山路本就崎岖难走,他又赶得急切,顿时使得马车颠簸不已,四个车轮,总也没有同时挨着地的时候。

突然,他一个不注意,左侧的车轮碾上山道上一块突起的巨石上。

强猛的惯性作用下,左轮顿时高高仰起,马车立时往右边翻去,眼看着就得撞在山壁上。

光头壮汉一惊,蹭得一下从倾斜欲倒的车头立了起来,嘿呀大喝,左脚猛然重重往车板上一顿。

他身躯高大雄壮,单是体重就不得了,再加上一踏之力,左边的车轮终于啪嚓一声,落回了地面。

落是落了回来,只是,那声啪嚓,也提示着壮汉,车轴,已断。

他光洁无毛的大头上,顿时浮出了一层油,在夕阳的余辉下,闪闪发亮。

好在他也是颇有急智,当下虽惊不乱,大手往背后一伸,负于身后的齐眉棍拖着风雷呼啸,狠狠一棍砸向两马与马车相连的车辕上。

啪嚓――!

立时又是一声响,两匹疾驰中的马儿唏律律长鸣不止,只感身上一轻,陡然冲出老远。

只余车厢一头垂在地上,被高速带来的惯性推动着往前滑去。

山道上,被犁出好长一条宽阔的痕迹。

光头壮汉一击得手,连气运丹田,猛然一跳,冲到车厢前面,肌肉鼓涨的双臂狠狠一推,抵在断裂的车辕处。

他的面上涨得通红,紧紧咬着牙,全身劲力全数灌入双腿,牢牢插进坚硬的山路上,显示出不俗的下盘功夫。

可即便是这样,车厢上附着的惯性也仍然强大,冲撞得壮汉脚未动,身却在动。

于是山道间,马车犁出的宽阔痕迹中间,又多了两道即粗且深的腿痕。

好在壮汉也不是作无用功,有了他在前面把控,车厢冲势虽猛,倒免了倾倒之危。

壮汉抵着车厢,车厢带着壮汉,又生生往前冲了数十丈,好险在山道拐弯时,终于停了下来。

他回头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

山路在此改道,那是因为……壮汉身后不足三尺,便是万丈悬崖。

车厢即定,那充当厢门的布帘随之被人撂起,一道娇小的身影化作残影,冲了出来。

“哇――”

呕吐声大作。

那身影却是位少女,一冲下马车,顿时蹲在路边大吐不止。

壮汉见此,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着,不敢搭腔。

好半响,少女方才吐完,她摸出一方丝巾,一边擦着嘴角,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壮汉,娇俏的小脸上带着嗔怒,没好气道:“能靠点谱吗?”

“那不是……”壮汉搓着手,小心地赔着笑脸,“着急嘛……”

少女怒气冲冲:“着急?这下倒好,得走上去,越急越慢!”

壮汉心虚得望了重又闭上的厢门,担忧道:“花小姐她……还好吧?”

闻听此言,少女满面的怒容突然一黯,叹息道:“有什么好不好……她又,感觉不到。”

蹬――!

布帘再度被人从内撂起,一个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