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抓来这里,而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顾及到顾墨尘的心情,安安沉眉斟酌着语言,向顾墨尘分析道。
“自己……来的?”
顾墨尘愣了一下,对于五圣总坛,直到现在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听安安这么一说,一时间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想想看……”
安安解释道:“你的尹修月本就是水月府内门的人,恐怕她早就知道这真正五圣总坛的存在对吧?”
顾墨尘点头:“没错,修月既然出自内门,而内门一直针对五圣总坛,她早就知道也不算奇怪。”
“所以喽?”
安安摊着手道:“你一直在担忧着什么?尹修月难道就不担心吗?”
“你的意思是……”
顾墨尘眉头一皱,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只是关心则乱而已,安安话点到这里,他已经能想到更多的东西。
“修月她……其实是在自救?”
如此一说,顾墨尘豁然开朗,同时放松了不少。
尹修月从小在水月府内门修炼有以身为炉之法,这法门对于自己本身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可对于修炼了以身炼剑之法的人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一件……
补品!
虽然很不愿这么形容尹修月,可当唐玄宗为顾墨尘点破这一节后,他的愤怒也是由此而来。
水月府内门,无论丐帮帮主郭怒也好,还是蜀山剑主也罢,这都是江湖中名声赫赫的正道领袖级人物。
谁能想到,暗地里他们竟在做着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
尹修月入水月府时才多大?
他们就能对一个小女孩定下如此残酷的结局,若不是郭怒良心发现,恐怕尹修月此时早已经……
对于这样一个安排好的结局,难道尹修月就甘心认命?
不,或许……她曾经真的想过认命。
当她知道弟弟尹修空也修炼了以身炼剑之法的时候,她或许真的想过将那一身以身为炉之法渡给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会出现在衡阳找上剑晨。
现在想来,当时她除了想从剑晨那里获得玄冥之三的修炼方法,好用来救尹修空之外,若此路行不通,她或许真的会将以身为炉渡给尹修空。
可后来尹修空的成长超出了她的想像,他的情况还不到必须要让尹修月舍弃性命的地步,所以自救,就变成了尹修月迫切想做的一件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尹修月知道五圣总坛的存在,自然也知道玄冥诀的真正出处正是这曾经拥有着沥血剑的五圣总坛。
所以她来到这里,想要借助千年来五圣总坛对于玄冥诀的了解,从而寻找到破解自己这一身悲剧内力的法门。
没有了以身为炉,她对水月府内门就没有了利用价值,这或许会激怒水月府内门中的某一个人,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未必就会首当其冲,成为水月府内门怒火的倾泄对象。
至于五圣总坛这边,尹修月出自其死敌一方的水月府内门,她所知晓的事情对五圣总坛来说自然相当重要,也由此,尹修月是有向五圣总坛谈判的砝码的。
沥血剑就是逐风剑这回事,刚才顾墨尘就在怀疑,极有可能是尹修月向五圣总坛透露。
否则的话,怎么五圣总坛早不找上门晚不找上门,偏偏在尹修月与问傲天从苗疆消失后不久,才找上门来?
“六弟……”
想通此节,顾墨尘暂时放下对尹修月的担忧,反而替尹修月向剑晨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别想太多。”
剑晨笑笑,不在意道:“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尹修月,若不是她,蓉儿的情况不知何时才能解除,就现在来看,倒是她给了我一个希望。”
顾墨尘沉默,不再多说什么,这确实也算歪打正着,尹修月在向五圣总坛透露沥血剑消息的时候,当然不会考虑到剑晨这边是什么情况,可却正好给了剑晨一个机会。
“你们说……那木阳泽真的甘愿舍弃女儿的性命不要,与咱们交换沥血剑么?”
雷虎此时接口问道,听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是一个耿直的人,平生嫉恶如仇,这双方交易之事牵扯到木汐子的命,以一命换一命,这让他心中感觉很不舒服。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蓉儿姑娘就会死!”
管平闷闷地接道。
他与花想蓉认识得时间很长,当初在万药谷也是守在其身边,对于这个以情为重,两次身受大苦的小姑娘,管平是由衷的不愿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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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5章 苦衷
两人的争论引来众人一阵沉默。
木汐子虽然处处针对众人,可理由却很充足,毕竟自己的性命说不准会因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死,而自己的父亲却对这结果表现出漠不关心。
这换作是谁,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抛开对花想蓉的私人感情,其实……木汐子也很可怜。
沉默。
即使是对木汐子极不顺眼的安安,此时也感觉胸口似乎压下了一块大石,沉闷闷的很是难受。
与此同时。
城主府一间灯光微暗的房间内。
“爹,你真的不顾女儿的死活吗?”
木汐子面容苍白,眼神中更透露出一抹绝望,幽怨地看着木阳泽将木胜昏迷的高大身躯放在床上。
听到木汐子绝望的问话,木阳泽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了下,随即转过身来,直视着自己的女儿。
叹息一声,他的脸上有着一抹倦意,看起来心力交瘁,歉然道:“汐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不!”
木汐子强忍着泪水,倔强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只想问你,为了沥血剑,你是否真的甘愿舍弃女儿的性命!”
木阳泽垂下头,沉默片刻才道:“事情还没到那般严重的地步,你放心,为父定会动用所有的资源,力求保住你的性命!”
“呵呵……”
闻听此言,木汐子那娇弱的身躯晃了晃,本就身受重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连退了数步,直到靠在墙壁上方才找到支撑。
泪水从苍白的俏脸上滑落,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咬得浸出鲜血,凄楚道:“这么说,你还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沥血剑真的那么重要么?”
她的眼神因绝望而变得灰白,任由泪珠一滴滴滑落,苦涩道:“从我记事起,你的心里除了争夺总坛主之位外,便只剩下沥血剑,就连娘亲去世时,你也没有多去看上一眼。”
“我与大哥有一个地位尊崇的父亲,可与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区别,从小,我们俩便相依为命……”
说着,她不理木阳泽越来越沉默的面色,看了眼床上昏迷中的木胜,泪水更是如缺堤一般泛滥,痛苦道:“你以为我与哥哥为何拼命修炼?”
“作为总坛主的一双儿女,我们虽然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