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1 / 1)

怀璧 伊人睽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时茫然看女郎。

徐清圆垂目,伏身行一礼,轻柔道:“多谢晏郎君。只是我们还不能回去,我出来是买丝线的……空手回去,算什么呢?“

兰时目光古怪地看一眼徐清圆。

晏倾一怔,回过头来。

但她低垂着眉眼,他看不清她。

他轻声问:“要买什么丝线,方便告诉我吗?你们在此等着,我替你们买来便是。”

兰时心想她家娘子怎么忍心晏郎君淋雨走一趟呢,而且她们已经买好了啊。

但是徐清圆报了几种线的名字,指明了商铺后,屈膝感谢:“那便多谢郎君了。”

晏倾沉默一下,低声:“你不必与我这么客气。”

他没等她再说什么,也许是怕她再说拒绝的话。他将她不要的伞靠在商铺门口,撑着伞重新走入雨中。身上的官服在雨中轻扬,溅起水花,清隽如鹤。

兰时心里嘀咕:送伞就送伞,晏郎君却太没有情趣,居然拿了两把伞……难道是让她和徐清圆一把,晏郎君自己一把、就那么走了?

晏倾消失在她们视线中,徐清圆立时将那把晏倾递来的伞塞入不明所以的兰时手中。

徐清圆推兰时:“他不是说在巷口留了马车吗,你赶紧去,乘着马车多转一转,随便买点东西。唔,莫要回家回得太早。”

兰时:“……”

她震惊地睁大眼,看着面颊绯红、神色镇定的娘子:“你要对晏郎君做什么?娘子,你变了……”

徐清圆脸红,她不承认自己变了,只催促兰时快走。兰时恨恨瞪她一眼,打开伞跑入雨中。

待晏倾回来,便见到雨后屋檐下,孤零伶仃的人,只有徐清圆一人。风雨交加,她又冷又饿,脸颊苍白,抬目看他一眼,楚楚之姿。

晏倾怔然:“兰时呢?”

徐清圆:“她去给我买糕点了……雨太大了,我们等等她吧。”

她打了个冷噤。

晏倾蹙眉,禁不住将手中伞倾向她,又立在靠外方向,替她挡住雨。

大庭广众,他不好脱衣给她披,只好陪她一起等在屋檐下。但等了一会儿,她战栗连连,兰时又迟迟不来。

晏倾扫一眼:“伞呢?”

徐清圆:“我总不好不给兰时伞吧?”

晏倾又询问她:“不如我让风若去寻她回来,我先送你回家?你这样,会生病的。生病的滋味并不好。”

徐清圆垂目,赧然:“可是不是你说,我们不应该见面的吗?”

晏倾微怔。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在晏倾诧异的凝视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秀白的脸颊、嫣红的朱唇。眼前漆黑后,她颤颤地、胡乱地向前摩挲。

一只手伸来,稳稳地抓住她。

二人握着手,在雨中静默而立。

四面八方皆是雨声。

徐清圆:“晏郎君,你说说话,我害怕。”

晏倾:“……不是你自找的么,怕什么?”

他轻轻的责备更像一种包容。

徐清圆一时心虚,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出什么了。

她尚未辩解,他已不提那事。

清薄凉澈的深静香袭来,他靠过来,搂住她的肩,将她罩于同一把伞下。他拥着她、扶着她,向台阶下走。她每次颤抖,都握住他手指。

走到巷口,晏倾停下,沉默。

徐清圆看不见,只贴着他手臂,晃一晃他:“晏郎君?”

晏倾:“没什么……再多走几步吧。”

巷口的马车没了,他不好说什么,只扶住她。但他低声问:“如此报复,你可是谅解我了?”

一阵冷风过,徐清圆柔弱乖巧,因蒙着眼而更透着一分可怜无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晏倾莞尔。

徐清圆:“晏郎君说什么?我很麻烦,打扰了晏郎君。是我不好。”

晏倾:“没说什么……你可以不必这样客气。”

徐清圆:“那不行的。该守的礼数是应当的,我不会坏了晏郎君名声的。”

天仙配14(“可我愿意给他机会了解我...)

傍晚后, 马车在永宁坊停下,晏倾拉着徐清圆,将她送回家。

她眼睛蒙着白布, 在木门前与他相对。耳边只听到淅沥雨声,徐清圆等了一会儿,他仍说不出想进屋和她说说话这样的要求。

连借躲雨进屋这样的借口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失落叹口气,面上不显, 礼貌告别:“晏郎君, 雨大风潮,你也早些回去吧。”

他伸手来拉她,她心中微顿, 原来他是将买来的丝线包袱递来。

清圆关上了木门, 靠着篱笆,将自己眼睛上所蒙的白布一把摘掉。她徐徐向屋子的方向走去,推门进屋前,忍不住扭头, 看了篱笆院落一眼。

一道黯淡的红色, 在篱笆外,潮湿憔悴。

徐清圆心有不忍, 却逼着自己关上门, 不要多看。她与晏郎君若想长长久久,晏郎君便不能总这样守礼。他既然要这样,她便顺着他……总之她现在还是坐得住的。

只是可怜兰时,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晏倾在篱笆外站了一会儿,垂着脸思量。

他并不知道徐清圆这么奇怪反复的原因, 他以为她还在生气。而且……今天宫宴上云延的求婚,虽然被他挡了回去, 事后想想仍然后怕。

他能见到活生生的跟他置气的徐清圆,已经十分开心。如今烦恼的,也不过是如何哄她开心罢了。

想了半晌,晏倾仍没有想出头绪。他轻叹口气,转肩准备离开,心脏突得跳一下,看到一个高大人影戴蓑笠倚着墙,无声无息。

晏倾静默,微责备:“风若,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风若打量着他,好奇轻笑:“郎君,说起来,你真有意思。我一般看到像你这样体弱的人,都容易受到惊吓,心脏脾肺都不好,常被外界一点风吹草动弄得病情加重。

“郎君却是少有的不受这种影响的病人。你脾肺是不好,心脏却好的很。”

晏倾淡声:“莫试探我的病根。我何曾教过你,随意取笑病人的身体?”

风若心思被一下子猜中,闹了个大红脸,他嘴硬道:“我夸你心脏强大,没被我突然出现吓到。我就是想弄清楚你病根是什么,咱们治病好对症下药嘛。”

他畅想美好未来:“总不能以后咱们府上有了小公子小女郎,我还要骗小孩你只是体弱吧?”

晏倾偏头看他,慢慢说:“小孩?你确实也到了慕少艾的年龄了。可是看上哪家女郎?你我之间并无卖身契之类的文书,你是自由身,想走随时可走。”

风若一怔,恼怒:“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却又赶我走!天历二十二年的时候我哥哥死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了,我代他守着你一辈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休想赶走我。我一辈子赖死你!”

他忧心忡忡,想着云延王子今日在筵席上私下和他说的大案。

云延虽然没有表明具体是什么事,但是晏倾已经有了些预感——和南蛮有交集、需要大魏官员探查的大案,可供选择的可能性实在太少了。

他预感到会发生一些事,找回一些故事。这本也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只是他更希望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