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1 / 1)

怀璧 伊人睽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想风郎君可以制造机会,给我半个时辰的时候,让我去记那幅画。连续给我两次这样的机会,我一定可以把画全部记下来。”

风若若有所思。

晏倾摇头:“两次机会,太过冒险。刘禄看中那画,拿画作当鱼钩。一次机会已经很危险,两次机会一定会被察觉。更何况每次都要半个时辰……太难了。”

徐清圆急了:“可是只能如此,我才能记住那画……”

晏倾看她,温声:“我与你一同吧。”

徐清圆不解,风若猛地侧头看晏倾。

晏倾:“给我半个时辰时间,娘子你记一半,我记一半。事后我们将记忆的画作复原拼凑,便能得出一幅新画,供娘子研究线索了。”

徐清圆怔忡又惊喜:“晏郎君,你不是说你不能过目不忘吗?”

晏倾笑了一下,唇色浅淡:“试一试罢了。若是记得不如娘子多,娘子不要怪我误你大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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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圆走后,风若便沉着脸直面晏倾。

风若:“郎君,你怎能答应?”

晏倾低垂着眼:“你觉得我记性不如她,会误了她的大事吗?你放心,我虽不如她,但集中心力,应当可以……”

风若打断,厉声:“我才不在乎你们记性谁好,谁过目不忘!我只知道你身体都这样了,你再花那么大的心神去记一个画,心力交瘁之下,你岂不是又在害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事?徐娘子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开心。”

风若扭头:“我这就去找徐娘子。”

晏倾:“回来,不许去。”

晏倾坐于窗下,孤身影薄,苍白如天上皎月,光辉却黯。

他只说:“耗费心神之事我从小做的多了,心中有数,这一次也无妨。我记性确实比不上徐娘子,但自从我服药之后,眼前的迷雾散开了一些,我记性比起寻常人已经好了很多。

“风若,蜀州之事是一张拼图,这块拼图上,如今只差那么一块。只差一点我就能拼凑出真相了,岂能在这时徒徒停下?我答应你,蜀州事毕后我们回到长安,我会好好养身体,不再劳神。如此可好?”

风若默然许久。

他道:“你答应我的,你得做到。”

晏倾:“嗯。”

风若:“好好养身体,再不做这么麻烦的事了?”

晏倾:“嗯。”

风若:“会娶徐清圆,夫唱妇随?”

晏倾:“嗯……嗯?”

风若心性活泼,大笑着从门口翻出去,甩个鬼脸:“你答应了的,可别耍赖啊。你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反悔会让我看不起你。你不会的,对不对?”

夜未央,月长明,天地清寒。

此夜此时,韦浮穿戴风帽氅衣,策马离开范阳,只身赶往蜀州,风雪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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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无寐22(她不必害怕...)

徐清圆本想在刺史府放把火, 声东击西。其他人救火的时候,他们可以去前厅看那幅画。

晏倾却在思考后摇头:“此事最好不要将我等牵连进去。纵使刘禄对我等一直有所疑虑,但是我们尚身在他的地盘上, 如此打草惊蛇,激得狗急跳墙,难免不好。”

于是,他们迂回一番, 想到了大柳村的盗户。

徐清圆跟着晏倾, 再次返回了一趟大柳村。只是这一次,不只他二人前往,他们带上了刺史府的卫士们一同在大柳村周边徘徊。

那些凶神恶煞的村民躲在村中破旧屋子里, 握着他们以农具充装的武器, 监视着在村子周边行走的这些人。

徐清圆跟晏倾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后背时时感觉到他人凶狠的窥探目光,晏倾轻声为她解释他这么做的缘故——他们带着刺史府的卫士在村子周遭转悠,盗户和刺史本就不牢固的关系难免产生猜忌。他们转悠的时候越久, 这些盗户越怀疑刺史要拿他们当冤鬼。

能成为盗户的人, 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些人不读书,不识春秋, 不问道理, 他们生了燥,不会试图跟刺史讲道理,很大可能直接动粗。

但即使是盗户也知道直冲刺史府很危险,他们会选择一个好的动武机会,质问刺史。

风若并没有听懂晏倾这些解释, 反正不管晏倾说什么,他照做便是。但是徐清圆举一反三, 立时明白了:“如果盗户来刺史府找麻烦,刺史也不能怪我们。因为我们之前被盗户丢下井,我们想要探查一下这些人的根底,又有什么错呢?刺史焦头烂额地应付盗户时,便是我们的机会。”

晏倾颔首。

风若打个哈欠,无聊地走开。

徐清圆却兴致勃勃,还蹙眉生忧:“但是如果行事的话,最好的时机是晚上。这些盗户看上去不是很聪明,他们懂得最好的时机是晚上吗?”

晏倾说:“那便需要我们小小暗示一下了。”

徐清圆提裙跟着他:“郎君你们大理寺,对这些盗户都这样了解吗?大理寺不应该办这样的案子才是啊。”

晏倾解释:“在我当官之前,四处求学时,我见过盗户。”

徐清圆吃惊,停下步子。

晏倾回头看她。

徐清圆乌黑的眼睛睁大,带着三分迷惘:“当官之前?你少时求学过?”

晏倾早有准备:“不然呢?你难道以为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没有过去吗?”

徐清圆目中更加迷茫。

她对晏倾有点儿猜测,这猜测让她左右思量,不敢证实。可晏倾这样的话,又好像在戳穿她——她的猜测是假的,他就是晏倾,不是其他人。

二人对视,风声簌簌,落叶飘落。

徐清圆:“郎君……是哪里人士?家中有些什么人?这些确实从未听郎君提过。”

晏倾镇定自若:“幽州人士,家排第四。不过你一个女儿家,不应问这些。”

徐清圆美目流盼:“那你告诉我做什么?世人谓女子当矜持,可男子也不该告诉女子这样的事吧?”

晏倾心口一闷,在她的目光下,良久无言。

他别过生热面颊,说:“随便说说,娘子不必乱想。”

太子羡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也不是幽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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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百无聊赖地指挥着卫士们左右探查,徐清圆青翠色的裙摆曳地,她走在坑坑洼洼的草地间,向前方的晏倾拽了拽袖子。

晏倾回头,疑问看她。

他大袖翩飞,因病而更加瘦逸,清俊风流之态,谁不喜欢呢?

徐清圆:“郎君,我的裙子沾上泥点了。”

晏倾便顺着她指的裙尾看去,见素色丝绦和披帛相缠,拖过地后,地上残留的前几日雪水所化的小水洼弄脏了她鞋履和裙摆。

可是晏倾依然不解——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徐清圆想让他注意自己的美貌,结果他一径不看只盯着她裙裾,她只好叹口气,心中发愁:晏郎君也太难追慕,太难打动了。他都不看女人的吗?

而晏倾想了半天,胡乱猜她的心事:“是我大意,天凉了,娘子缺了很多冬衣,回去我们去趟市集,为娘子添置。”

徐清圆说:“这身衣裳我还蛮喜欢的,我也不爱日日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