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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综] 路人小透明 5402 汉字|3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3章

  除了至此都还不知晓的真实身份, 藤丸立香其实也不怎么清楚那个英灵在遇到他们之前的经历。

  他只能,将用自己的双眼看到的画面、用两耳听到的声音,再附加上可能性极大的推测,混合在一起总结成最为客观的事实,转述给想要了解来龙去脉的人听。

  所有已知的情况都说完了,所指的这个想要得知一切的人——法老王出乎意料地陷入了相当漫长的沉默之中。

  如果因为这长久的无言和顿时冷峻到极致的表情,而误会Caster与这位法老真有什么难言的仇怨, 那就大错特错了。

  若是仇怨,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漠视的眼里绝不会浮现出那般柔和的颜色,也绝不会在藤丸立香讲述到那个英灵的负伤时, 柔情顿时转换为仿佛自己被深深冒犯般的震怒,宛如难灭的烈火。

  然而。

  听到最后的法老王最终开口,说出的竟然是——

  “……做得非常好,人类的御主藤丸立香, 怀着激动与荣幸之心收下这句嘉奖吧,除此之外, 余甚至还欠下了你这家伙一个人情。不用推辞,这是余必须给予你的奖励。”

  “同盟的请求,余答应了,检验你们是否拥有得到余之助力的战斗也可以免了。既然王妃对你们抱有如此之深的自信, 余自然相信他,姑且也将这份信任托付给你们。”

  来之前以为打一架、打两架或者更加困难都无法解决的麻烦,就凭几句话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奥兹曼迪亚斯居然这么好说服……

  不, 让奥兹曼迪亚斯变得好说服的根本原因,不是法老王突然看他们顺眼了,更不是藤丸立香和达芬奇亲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口才变好了。

  ——等等……王妃……王妃??!!!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名词?!”

  “大惊小怪!”

  紧随在法老王身后、被他召唤出来作为帮手的尼托克丽丝立即出声斥责。

  对拉美西斯二世有着强烈崇拜之情的女法老显然是知道一点点内情,就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与法老王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萌生出的些许猜测。

  她唯恐奥兹曼迪亚斯王会因此心生不悦,语气格外地严肃:

  “伟大的法老王终于迎回了同样尊贵的王妃,这可是值得举国欢庆的喜事!身为护卫者的你们得到嘉奖也是理所应当的。等等,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难不成——在护送王妃的路途中,你们这些家伙做了什么不敬之事吗!”

  结果并没有人回应她的质问。

  护卫小分队中毫不知情的那几位闹哄哄地大叫着“我听错了吗Caster竟然是奥兹曼迪亚斯的王妃他不是男的吗什么什么完全没听说有这个历史啊”,一下子陷入了莫大的震惊。

  “所以才说你们这些凡人大惊小怪——呃?问我事先知不知道?这……谁允许你们这么大胆的!”

  伴随着大惊小叫和僵硬转换话题,足以将神殿的顶掀开的喧哗声又持续了好一阵,才因为那个关键人物的再度开口而戛然而止。

  “……你的想法,余怎么会不知晓。”

  ——咦?

  最开始,藤丸立香还以为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但在抬眼看到法老王此时的神色后,又一下子回过了神。

  Caster化身的蓝色鸟儿躺在了法老的手心,他用对待不可触碰的易碎品般的慎重与爱惜来对待它。

  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是想要轻轻地碰一碰鸟儿的翅膀,或者更想要触碰到更上面一些的地方——但手指只低了一瞬,便受到了理智的克制,强行蜷了回去。

  “余从未怀疑,至始至终都确信,待到重逢之时到来,你会自己回到余的身边。”

  “可是,余没有想到的却是……”

  明明大殿之中光亮无比,法老的神色却仍然似是被一层抹不掉的、极为晦涩的阴翳笼罩。

  “唔,藤丸立香。”

  “在?”

  “王妃最后对你的嘱托,是要你在见到余时将他唤醒,对吧。”

  “是的,本来应该在跟你说这些话以前就将把他叫醒的,虽然晚了点,但现在——”

  “不。”

  “把他唤醒也不晚……呃?你说什么?”

  “余在告知你,不必了,不必让他醒来。如果让那双眼眸重新映入余身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让余的挚爱承受痛苦的折磨,哪怕只有一瞬——余,也无法忍受!”

  如何能够容忍。

  如何能够忍受。

  所以,将忍耐了那般长久终于倾露出些许端倪的情绪再度压抑,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相见”也乐此不疲。

  这大概就是,只有这位法老才能够毫不犹豫作出的决定了。

  “……”

  “可……虽然由我来说并不合适,但是,我所看到的Caster他,在那么难受的情况下,也坚定地、丝毫不犹豫地想要找到你,可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也有非常重要的疑问想要询问你……吧。”

  ……

  ……

  “对啊。余果然还是被过度起伏的情绪影响了判断,竟愚蠢地忽略了这一点。”

  而同样的,这又是超出意料的一份惊喜。

  除了自愿来到余的身边,还拥有着这般迫切的,想要得到余的回应的心愿吗?

  即使,余在千里之外对你的到来、你所遭受的痛苦一无所知,心中所想也依旧没有半分动摇——

  ……哈哈。

  可是余并不觉得高兴。

  反而,心痛至极。

  “既然如此……不需要借别人之手。”

  “退下吧,将要挽回这个时代的义无反顾者们,余的军队将会在你们所期待之时出现。而此时此刻,在仅剩下两人的此地。”

  “余会亲自将他唤醒。”

  *****

  ……离开的时候到了。

  醒来……醒来吧……让我……为你……

  为这暂时的分别……做最后的送行……

  熟悉的嗓音一别摇篮曲般若即若离的低语,虽然还是轻柔而遥远的,但却成为了让他从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宁中挣脱的启示之音。

  在艾尔利蹙着眉、努力将眼皮抬起之前,他就被人抓住手腕,拉起来了。

  “好啦好啦,有个超级烦人的家伙在外面不停地催,都快要把天给催塌了。”

  白发魔术师慢悠悠地说着,一点不像是被“外面的人”催得心急火燎的模样。他把艾尔利拉起来后,还顺手在尚还有些失神的英灵的身上拍了拍。

  “……”

  艾尔利也就趁这个机会,将残留在脑中的那些混沌尽数排除。

  缓缓张开的,显露在明亮天空之下的双眸与蓝天同色,却比蓝天更为幽远,宛如瞳孔深处还隐藏着浩瀚的星河。

  虽然稍稍觉得有些奇怪——来将他叫醒的人不应该是留在现实之中、接到他的委托的藤丸立香吗?

  唔,应该只是顺便吧,毕竟梅林刚好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他的梦境。

  在没听到梅林所说的“外面的人”的声音的如今,他直接默认了那个人就是藤丸立香,就想着,“出去”之后,就能见到奥兹曼迪亚斯了吧。

  隐隐地,灵魂被触动的异样感觉又来了。

  他大概是——有一点激动。

  因为是第一次,第一次会因为某个迟迟无法从心间消失的疑惑,而期待不知会等到何时的重逢。

  好像没想好真的见到面之后,除了问出那个问题以外还要说些什么……不过,其他的,应该也不需要如何绞尽脑汁地去酝酿语言了吧。

  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从口中脱出了。

  “那么,我去了。”

  再一次坚定了信念的他,眼里似乎闪动着比方才更加明亮的光,连带着整个修长而瘦弱的身形,也变得耀眼了起来。

  “之前的也是你的魔术吗?在梦里还能睡一个好觉,好神奇……下次再见啦,梅林老师。”

  站在花海中央的魔术师,目视着英灵朝着分不清方向的远方前行,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才这么一会儿,完全不觉得满足啊。糟糕糟糕……难道连我也被传染了么。”

  “好吧,就只有下次再见了。我还为悄悄准备了一份礼物呢,顺手帮你修一修盔甲——唔,也不错?”

  当然,这时的艾尔利还不知道那份礼物是什么。

  他径直向前走,像是要走到花海的尽头。那越往前越清晰的声音成为了引路标,似乎并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前方,就看见了象征着出路的白光——

  ……

  随即,现实中的艾尔利,也醒来了。

  先是觉得光线有些刺眼,让本来睁开一条缝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又闭了回去。

  他想要活动活动昏睡了这么久后、按理来说应当会僵成石像般的身体,同时没忘记自己屏蔽了契约后变成了一只鸟儿,当即就要挥一挥僵硬的翅膀……

  没……没挥得起来?

  不对。

  应该说,他抬起来的压根就不是鸟类独有的一侧羽翼,而是——毫无疑问,人的胳膊。

  艾尔利如今才意识到,他竟然又能够恢复实体了。

  可那一丝丝惊奇只在心中停顿了片刻,就被接下来的另一个惊人发现盖过。

  艾尔利:“……”

  艾尔利:“……啊,奥兹曼迪亚斯?”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醒来、准备感谢藤丸立香的诚信行为的他,一脸懵地跨坐在了根本不是藤丸立香的另一个男人身上。

  这个无辜的、大概是被他猛地一下砸到地上躺着、腹部也被他当成了坐垫的无辜男人,正是他想要寻找的伟大法老王,奥兹曼迪亚斯。

  方才的那一刹那,好像还响起了疑似后脑勺重重撞击地砖的闷响。

  艾尔利:“……”

  奥兹曼迪亚斯:“……”

  依旧不知为何。

  当艾尔利呆滞地低下头,与压在底下的男人对上目光时,脱口而出的不是酝酿了很久的疑问,更不是自以为自然而然就能说出来的问候,而是:

  “你的头……掉了吗?”

  难道,是因为我突然出现,突然将你扑倒,以至于让你的——

  “嗯!不需要余开口就自觉地投入余的怀抱,艾尔,余切切实实感受到你的热情了。”

  极其震惊的发言被法老式正大光明(其实是强行)转移话题给中途阻断。

  在这一期间,璀璨生辉的金眸中还明确地浮现出了“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的”的暗示。

  然而,可惜的是,再明确的暗示在艾尔利这里都得失去应有的效力。

  对于刚刚那仿佛一闪而逝的发现,他非常、非常地在意。

  “不,刚才确实是看到……”

  这般疑惑地自语着,艾尔利不知不觉地俯下身,让视线降低的同时,身体的重心也自然而然发生了转移。

  当盛满困惑的尾音随着拉长而渐渐从口边消失时,弯下腰的他,就像是整个人都趴在了下方的男人的身上。

  视野得以放大且变得清晰,脸快要凑到男人颈窝里的这个英灵眉头不由得皱起了一些,终于仔仔细细地观察清楚了。

  “果然,受伤了。”而且看着还不是小伤。

  虽然现在位于脖颈间的伤口已经淡了不少,不久之后应该就能够完全痊愈,全因为刚才那一下磕碰太重,才一时不慎让脑袋滑了一滑……

  但是,凭此更能够意识到,最开始的时候,这道伤究竟如何而来——突然之间被泛着寒光的利器割断脖颈,就算是英灵,估计也会在那瞬间后背发凉吧。

  艾尔利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将就着这个比较方便的姿势,在男人快要痊愈的伤痕边轻轻地嗅了嗅。

  “奇怪,没有血的味道……”他顿了顿,紧接着就发出了疑问:“是谁干的,到底是谁能来到这座神殿,还能用这种手段伤害到你?”

  在英灵那时刻印刻在心中的面容肉眼可见地靠近、又在他的颈间闻来闻去的时候,法老王身上的肌肉略微僵硬了一瞬。

  显然,在他看来,主动对王妃提起那般尴尬的经历,到底还是有损法老的威严——

  “不久前,余正坐在王座上休憩,忽然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身后传来……”

  结果还是提了,虽然语气略显勉强,呈现在法老英明神武的面孔上的神色也隐隐约约罩上了几许阴影。

  奥兹曼迪亚斯只用一两句话就将发生在过去的事情简要概括了,就像那确实是只需轻描淡写谈来的意外。

  幸好被暗杀时他就在自己的神殿之中,身处此地不会死亡,缺陷便在于,在伤口痊愈之前不能离开神殿,以及,一不留神就会滑落的头颅非常惹人烦躁。

  “还痛吗?”艾尔利问。

  定定地注视了那么久,他在最初就心生了想要伸手去摸一模男人颈间的伤口的一点点念头。

  但是,随即又想着奥兹曼迪亚斯肯定很痛,说不定比他因为还留在胸口上的伤而感受到的疼痛还要深,这个念头就不能化为实践了。

  奥兹曼迪亚斯却用似乎比正常状态更为低沉的嗓音说:“也就麻烦了点而已,其他的余根本不可能在意……哼,本来是这么想的,结果没料到,还是让最不应该看到这一幕的你看到了余这般丑态。”

  艾尔利微微一怔。

  随即才想起来,如果是奥兹曼迪亚斯,被人暗算还砍断了……这种事,一定很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让人问起前因后果。

  毕竟他是一个高傲的王啊。

  艾尔利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愧疚,他问得这么直接,肯定让奥兹曼迪亚斯抹不开面子,或者心里不高兴了。

  应该再说点什么、用什么方法来补救呢?

  他很努力地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短时间内肯定想不出比这还要有用的“办法”了。

  “没关系。”

  “不要伤心,奥兹曼迪亚斯。”伏在法老身上的这个英灵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血色,似是被内心的欣慰感染上的。

  又穿上了被梅林修复完整的银色盔甲的他,忽然拉起了法老的一只手,塞进两人的身体紧贴着的缝隙里,恰好让法老的手心能够贴住略微传到了些许温度的胸甲。

  “我这里,也有伤口。”

  眼神是鼓舞的,认真的,不带任何敷衍的,他是真的想要让法老王感到“安慰”:“好像是因为我说错了话,被master一点也不留情地惩罚了。现在想想……嗯,真的很丢脸,比你这个丢脸多了。”

  所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呀。

  艾尔利的本意一点儿也没错,可是,当奥兹曼迪亚斯听完这番话后,自下方凝望而来的目光中,竟是掺杂起了难以言喻的复杂。

  原先男人的嘴角还有淡淡的轻笑,来自于眼中再度映入挚爱之人身影的满意。而此时,笑意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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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你对余的安慰吗?”

  “是的……结果,你好像还是没有高兴起来……”

  “不!余非常高兴。尼托克丽丝说得没错,今天应当成为举国欢庆之日,让余所有的子民都为法老的喜悦而喜悦。”

  “余会因你的归来而喜悦,因你的热情而喜悦,余更因为你的安慰而喜悦,这一点毫无疑问。”

  这是奥兹曼迪亚斯缓声说出来的话语,他还压下了剩余的心声。

  ——比起理所应当的“喜悦”,余更应该深深感受到的,是对你的怜惜啊。

  奥兹曼迪亚斯就在这时挺身坐起。

  他当然顾及到了先前趴在自己身上的艾尔利,更顾及到,英灵胸前的伤会因为这个姿势而时刻被积压,疼痛自是少不了。两手——那宽厚而坚实的掌心放在了英灵的大腿之下,以此作为支撑点,他将英灵稳稳地抱起。

  “好了,不要露出被吓到了的表情,这个时候,就应该紧紧地抱住余。”

  “……”

  在艾尔利苏醒之前,奥兹曼迪亚斯本来便是捧着手心中的鸟儿,向着位于高高石梯尽头的王座走去,此时不过是将未尽之事紧接着完成而已。

  步伐不由分说地迈开了,身形在初时还不由得微微摇晃,艾尔利只好动作轻缓地环住了男人的肩。

  通向王座的石梯那般地长,他们将以英灵之能只需一步跨越的路程分化成了这一时数不清的一步又一步。

  被抱着的青年略微弓起了腰,将额头也轻抵在男人的肩上,只是,随着前行的步伐微微荡漾的那头漂亮的蓝发,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宛如长而细密的绸缎,似是硬生生被他人斩去了一截。

  而将青年抱起的男人步伐不偏不倚,只是却稍微显得缓慢了一些。

  最终,法老王还是在他的王座中端坐。

  艾尔利坐在他的腿上,初时,还想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但法老王却显现出了不容置喙的姿态。

  奥兹曼迪亚斯从未怀疑过,只要毫无杂念地等待着,与艾尔利的重逢一定会成为“必然”。他从来不缺乏耐心,再加上来到这个崩坏的时代是一个意外,面对的威胁更加不少,一时间,竟然疏忽了。

  身处在同一片土地,即使,那是在他确实无法顾忌到的敌人的城市……

  无法原谅。

  更无法轻言略过这个莫大的失误。

  那么,就宣告吧——

  避开所推测出的怀中这具纤细躯体所受的重伤的位置,他在他的背上轻抚,嘴唇在他的耳垂边擦过,发出似是呢喃的低语时,更是略微垂眼,遮掩去眸中闪烁着的夺目而略带阴影的华光。

  “在有余的光辉照耀的天空之下,让余的王妃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样可恨,可恶之事,余不允许再有下次!”

  需要顺带一提的是,艾尔利几次想要从法老王的胸膛里抬起头,将困扰了自己许久、也就是寻找到这里来的根本目的的疑惑问出口,行动都被迫失败了。

  奥兹曼迪亚斯摸着他那变得残破的蓝发,沉吟了一会儿,把他刚刚抬起了一点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并且,还一点也不给拒绝机会地说着:“余累了。艾尔,陪余睡一会儿。”

  “我才刚睡醒……好吧。”

  惦记着奥兹曼迪亚斯也是一个重伤员,艾尔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就一小会儿哦。”当然,他还要再补充,“睡醒以后,请一定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唔,唔,余知道了。”

  就这样……

  再度在同一片蔚蓝天空下相遇的他们,也都受了重伤、疲惫的、没有多少精神的他们,在法老的王座中相拥而眠,紧靠着的两人的头也在相依。

  如此宁静,如此温馨——就像是将仅有的一生一世都献给彼此的凡人们的相伴。

  亦或许,千百年间,也只能得到这一次将珍惜永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