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制御药岂敢有半点疏忽,只怕比制这小龙团茶更要精心细致。”

“我薛家累数代之力研制医药,如今济世堂的药材选料上乘,炮制工艺精湛,药效甚佳,在京城亲贵间也颇有口碑。”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唐昭遇虽然心如明镜,却并不挑破。

薛公子淡笑道:“听闻宫中有意在民间挑选供奉御药房的药料,此番是想请唐典御多多指点、提携我济世堂。”

“薛公子言重了。挑选供奉御药房的药料是有严格的考察标准的,我一个小小的典御,不过是奉命行事。济世堂虽说是京中最大的药房,该走的流程依然不能少,如果贵药房确实资质甚佳,自然是不必担心。”唐昭遇并不接招。

他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受好友所托,推脱不掉。为供奉御药房药料的资格,京中各大药房挤破脑袋。可是毕竟是要进给皇帝的药,自己作为典御,责任重大。自家世代御医的招牌,不能为一点小便宜给砸了。

“那,唐典御能否指点一二?”

“这个嘛,我想,薛公子看问题也是极透彻的。不过,承薛公子烹茶之情,唐某自然多言一二。供奉御药的资格看重两点,一是供奉最佳的药料,二是供奉效果极佳的秘制之药。薛公子的济世堂自然不缺质量上佳的药材,若能献出秘制之药,自然胜券在握。”

薛蘅,京城最大的药房济世堂的东家,年仅二十有余,接管家中生意不过一年,却打理得井井有条。有能力者不会偏安,总想着能把生意做得更好。比如,现在这供奉御药资格,如果能得到这一资格,对济世堂的长远发展,则是如虎添翼;可若是被别家拿去,则会快速成为强力对手。一些药铺多有独家秘制良药,而济世堂这些年偏重于药材生意,药材质量上佳,对秘药研制有所放松,一时间难以脱颖而出。这才想找唐典御,能通融通融最好。

“那,关于秘制之药,若唐典御能助力一二,薛某定重谢。”

“这个薛公子可就为难我了,我唐家世代服侍圣上,若有秘药也早已呈上。”

薛蘅犹不死心,“那唐典御可知圣上近期喜好?”

唐昭遇慌忙摇着头,道:“薛公子,此乃宫闱秘事,且休提。唐某身份职责所在,实在不方便透露,见谅则个。”

听了这唐典御的话,薛蘅暗道:这个唐典御真是个滑头。看来要让他帮忙,做的这些还不够。

“还请唐典御海涵,薛某言语唐突了。”

唐昭遇摇摇手,“无碍。受人所托,我是茶也品了,话也说了,我该走了呀。”说罢起身就要走。

“唐典御请留步。”

“薛公子还有事?”

“人说宝剑赠英雄,唐典御是个懂茶的,又如此喜欢这小龙团茶,这里有一匣,还请唐典御收下。”薛蘅捧出一个雕刻精美的匣子道。

“薛公子客气了。无功不受禄,唐某并未能为薛公子解忧。况且这小龙团茶过于贵重,薛某断不敢收。”

“唐典御太过谦虚了,您为薛某指点迷津,怎能说无功呢?以后还要唐典御多多照顾!”

唐昭遇是个爱茶的,这小龙团茶一斤可抵二两金,也是有价无市,犹豫一下便接过匣子,道:“薛公子言辞如此恳切,我若再推却,倒是故作姿态了。那我便收下了。”

薛蘅对外面立着随从道:“江阔,快去楼下为唐典御备好车马。”又对唐昭遇道,“我送唐典御下楼。”

“那麻烦薛公子了。”

“唐典御小心脚下。”

唐昭遇出了雅室的门,见对面门依然闭着,便问茶小二,“对面的公子们,可还在?”

“众公子还在品茶。”

“你可记住,把那几位公子的消费记在我账上,那几位公子出来时,就说茶资已结。”

薛蘅道:“这个交给我。唐典御放心。”

“这个便使不得了,这是我的心意,怎可劳烦薛公子。”

第五十章 东家失策了

薛蘅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

楼下,严世真正与几个家仆天南海北侃得畅快。

众人得知他是个大夫,纷纷上前请他给看看身上的小毛病。严世真作为大夫,又是个经常义诊的,给人看病习以为常,况且又是对方诚恳相求,是以也不摆架子。

众仆从茶坊借出张椅子给严世真坐。李维翰家的李光毕竟见识过严世真的身手,相信他的医术并非是吹嘘,而是真有本事的,正巧这几天左手有点毛病。

“严先生,我这几天左手中指掌指关节不适,屈伸很是不便利,您给看看。”

“疼吗?”

“疼倒不怎么疼。”

“手伸出来,我看看脉象。”

严世真诊罢脉,又看了看李光的脖子,伸手按了按。按左侧风池穴位时,发现李光不适的那处指关节似有反应,心下已了然。

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囊,取出毫针,刺入右风池、肩井应结处,不留针,又刺左风池、肩井,留针。

“你自行活动一下左手指。”李光依言而行。一盏茶后,严世真又诊脉象,左寸已平。

“你再感受一下患处。”

“咦,好了。”

严世真起针。

“严先生,您这针灸术真神奇啊!”

严世真笑道:“小巧之术。”

唐家家仆自诩自家乃中药世家,这江湖郎中也只有在这些无知的家伙中间才会受到这么高的评价,自家老爷的医术不知比这人高出多少。

与唐家家仆有相同想法的还有申思尧所带的一个管事家仆申佩,年纪略大,行事很是老成,对于这些李、刘家的家仆对严世真的追捧很不当回事。可是多听上一听,心下有些改观。

严世真听他们描述,就可以大略判出病情,他们的反映说与那些当面诊断的大夫给出的诊断,并无二致。甚至他几针下去,就立时好了,或症状大缓,不免有些心动。

申佩上前道:“严先生,家父年逾古稀,前几年患上荡漾、震颤之症,多方医治均不见效,您是否能治?”

“你且描述一下症状如何。”

“家父说整天就像坐船一样,荡漾不停,头摇、手抖,吃饭都拿不好筷子,脚膝酸软,走路经常跌倒,都不敢让他独自行走。家父说头重脚轻,迈步像踏在棉絮上。”

“《内经》有云,上盛而下虚。令尊之征似与之相应。不过,还是要看一下脉象,才能确诊。”

申佩急道:“那您能治吗?”

“令尊年逾古稀,肾气渐衰,肾阴匮乏,任督空虚。令尊是否还有头眩耳鸣、舌干的症状?”

“正是,正是。”

“此乃精气不能上达,阴*精不能上奉所致。阴虚不能抱阳,虚阳化风而动,故见荡漾、震颤诸恙。如果你相信我,就带令尊到云宅找我,我为令尊好好诊诊脉。”

申佩心中大喜,“多谢严先生!”

严世真的一番诊断,都被唐昭遇听在耳中,心下大赞。这个严先生不像其他大夫只是在心中诊定,开方下药即可。而是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