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树还是让他进去了。
宋均握住她的手,她任他握着。“姝儿是我不好,胡乱生气,还不理你的示好。是我心胸狭窄,我以后再不这样对你了。”
云树目色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姝儿,你别这样,你跟我说说话。”
云树呼出一口气。“修仪,我不想听这样的话。”
宋均心中一惊,“姝儿!”他以为她要与他分开。
“你生气,是因为不喜欢我的言行。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我很抱歉。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心里不舒服,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姝儿这段时间待我太好,是我太任性了,我再也不冷着你了,我陪着你好吗?”宋均说着,试着小心的抱住她。
她拉不回来的孤寂欲绝之感,只需要一个拥抱,一个依靠的支点……她并没有讲这种渴求流露出来,这样的弱点,只能她自己知道。
云树拍拍宋均,让他坐起来,又将焕梨唤进来。“你跟云岭他们说一下,以后宋均想进来,就让他进来,不
要再拦着他了。”
“是,爷。”
“他的饮食、用药,一应事务,不要我催了才去做,以后就当他是云宅的男主人,让你父亲调几个人服侍他。”
焕梨有些吃惊,见云树盯着她,忙应了。
“去吩咐下去吧。”
“是。”焕梨退了出去。
“是我思虑不周全,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不要跟人动手了。”将心事压下去之后,她又是一个操劳的人了。宋均之前在养伤,云树都是在他屋里亲自照顾他的,伺候的人,都是云树的,之前江雨眠不要人照顾,她忘了安排人给宋均了。
“姝儿~你是伤到了哪里?”宋均小心的在她身上检查着,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没事。”现在只是头疼,待那金针全进去,就不好说了……
宋均依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暗自后悔,为什么要冷着她?生她的气,不许她碰,哪有将她抱在怀里安心?
宋均只觉心间一股暖流冲上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云树没有制止他,他轻柔的往下吻去,却觉唇下有一微小的硬物,而云树此时微微一抖。
云树的皮肤一向光滑细嫩,这微小的硬物,让他不由低头细细看了看。待看清是什么时,心中一惊那是一块血痂,原本遮盖着的发缕被他拱开,那暗红色的血痂,正结在太阳穴的位置。看那血痂的大小,也不像是被蚊子咬的。
“姝儿,你这里怎么了?”宋均轻轻的按了按她的太阳穴。
云树微微侧过头,“不要碰,我有些头疼。”
“你是磕到了这里吗?”
“嗯,喝多了,不小心碰到了桌角,应该是被桌上欠起的毛刺,刺到了。”云树撒谎的技术炉火纯青,都不需要打草稿,张口就来,还十分逼真。
如果不是之前云树和那个方大夫打哑谜,宋均也不会怀疑。“让那个唐典御来看看好吗?”不管怎样,伤到了有“死穴”之称的太阳穴,都不是小事。
“我有分寸,没事的。”
有些时候,宋均修炼的也是可以很贴心的,他没有再逼她看大夫,而是抱着她,将她哄睡着了。
她不需要同情与可怜,她不需要特别的爱谁,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就需要那么一点依靠,一点不多的关心就够她再咬牙往前走。
焕梨唤醒她,让她吃药时,宋均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焕梨说他去找方大夫去了。
云树想他大约是不放心她的那处伤,他要是一直这般小棉袄就好了!默默将药接过来,放在鼻下,嗅嗅药味,疏肝解郁,健脾开胃,方大夫脾气也够拧的,她本来只想要份安神药,沉沉睡一觉,也可以新生的。
云树用过药,与焕梨说了会儿话。焕梨担心她,说着话,忍不住红了眼睛,却也没敢哭出来让她烦心。
眼见天色将暗,还未见宋均回来,云树让人去找找他,自己刚要躺下,宋均进来了。
“姝儿~你醒了?”
三百二十六章 报糖名儿
云树重新坐起来。“你去哪了?”
“我带了个人来见你。”宋均为她理了理衣衫。
“谁啊?”云树惊异于他在京城还有朋友?暴露身份不危险吗?
宋均出去引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有些严世真的仙风道骨模样。云树看那人五官形貌,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位是?”
那人很和蔼的对云树笑了笑,和蔼道:“我二弟在宫中当值,没有回来,我来给云树看看吧。我叫唐昭泰。”
翰林医官院医官使唐昭泰?唐安盛的父亲?她只知其人,从没见过。怪不得有那么一丝眼熟!云树要起身行礼,被止住了。“云树身子不适,这些虚礼就免了,还是先看病吧。”
云树乖乖躺回去。“有劳唐大人了。”
唐昭泰笑笑,没说话。
按完脉,唐昭泰要看看她太阳穴的伤。云树有些犹豫,宋均过去,坐在她旁边,轻轻撩起她的头发给唐昭泰看伤。
除了那处血迹,并不能看出她将自己伤的有多深,唐昭泰想用手探一下,看她的反应。抬起手,看到宋均的神色,手停在半空,对他道:“只是看,是看不出来的。”
宋均忍了忍,“那你手轻一点,她头疼。”
唐昭泰向云树道:“我按的痛了,就说出来,不要忍着。”
云树的眼中一抹惊奇一闪而过,配合的“嗯”了一声。
唐昭泰验完伤,看看云树,又看看宋均。“伤处可以愈合,但已经造成的损伤,我也没办法。”
竟会这么严重,让宋均很是吃惊,“怎么说?”
“云树大概会头疼……”
“她现在就头疼!”宋均禁不住打断他的话。
“我的意思是,以后这头疼会不止一次发作。”
“伤处都是可以痊愈的!怎么会痊愈不了?况且伤处还那么小?!”宋均情绪激动起来。
“因为伤的位置很特别。”唐昭泰依然平和道。
“没事的,修……”云树将后一个字咽了下去,向唐昭泰道:“谢谢唐大人了!”
唐昭泰恍若不觉,“我开个方子。这段时间最好静养着。若病情有变,再去找我。”
云树又一次谢过唐昭泰。他是御医里的头头,怕是宋均动了旧日人情关系,才让唐昭泰冒着风险随他来给她看诊。送诊金,就太单薄了,云树让焕梨捧来一座小小的天竺宝刹里高僧开过光的金佛,做感谢。唐昭泰婉拒,写了方子,便走了。
宋均送唐昭泰离开,回来抱着云树,温柔极了。
云树觉得,只要宋均不闹腾,她们还是可以很好的。
宋均觉得,只要云树不出门接触那些惦记她的人,一切也都很好的。他忽然很想将云树一直圈在宅子里,最好一直圈在他怀里。她柔嫩的唇瓣,任他采撷,以后全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可是两个人都没说什么,不提闹别扭的原因,不提受伤的原因,也不再道歉,或索要保证,两人默契的将事情“翻”了过去。
云树一
直待在宅子里,哪都没去。每当她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