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4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又一箭直飞他的咽喉。那汉子躲闪不及,险些栽下马,虽然狼狈,却也有些佩服这个蒙面的赵国人。近距离砍杀,他没有让人放冷箭,想看看这个大胆的人,如何从他手中夺人。

杜松虽然听了任千智的解释,并不相信,就眼看着云树一个人在真国人的包围中左冲右突,一点点靠近那个“奸细”。

送任千智来见杜松的云云们,不能眼睁睁看云树孤身奋战,丢下任千智也冲了过去。与此同时,赵国营地方向,数十骑飞奔而来,却是个个身披皮甲,直冲真国大军中,招呼都不对杜松打一个。杜松认出来是云树的人。他倒要看看云树是个真奸细,还是假奸细,只做观战,只眼看那几十个人落入虎口。

这几十人打起来,不仅身手不错,而且很有章法,眼看是围魏救赵之势。云树朝那真国的主帅射过一箭,那数十人便仿佛明白过来,只有几人在云树身边相护,其余人尽扑向那主帅。

因为一丝欣赏——赵国还有这么猛的人!那主帅没让人放箭,云树一行才得以靠近。但几十人冲进数万人的阵势,当然是要快进快出。

四朵云护着,云树离马,飞身到绑着宋均的那车上,瞥了他一眼,手起刀落砍开绳索,拔掉他口中的布团。“还能走吗?”

“姝儿……”宋均的样子很是狼狈,可是他眼里只有云树。

这会儿没工夫废话,握握他染血的手,回身砍杀一个拿枪攻击她的真国兵士,夺下长枪给宋均。“上马!”

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宋均知道一条重要的消息,那主帅虽然欣赏云树一行的勇猛,但也不可能放他们走。况且杜松的数万大军不知什么缘故,还在观战,他这场闹剧要快点结束。

云树一声呼哨后,那几十个人改换战略,想要掩护云树后撤,但打杀起来愈加激烈,却脱不了身。云树在愈显艰难的打斗中,瞥见刀枪一个个加诸在云云们身上,可是谁都脱不了身。云树心疼她的人,除了苦苦撑持,又无可奈何。

宋均拼命靠近她,告诉她,他昨晚伤了真国国主。

云树转身又砍杀一个真国士兵,口中呼啸声起,而后大声吼道:“你们国主完颜澈昨晚遇刺,已经身亡!”

云树的话音刚落,云云们跟着大吼:“真国国主完颜澈遇刺身死!”

今日领兵的是大皇子,真国士兵本来也不觉得如何,可是昨晚那奸细潜入营中,确实闹出不小的动静……这班凶悍的赵国人竟然说国主已死!瞬间在真国军队中掀起惊涛骇浪,军心散乱起来。

这渔翁之利也只在瞬息之间!因李维翰受伤,杜松这次并没有让他出战,在知道云树带人冲出营帐后,他忙跟上。云树直接冲进真国大军中,他跑到赵国大军处游说杜松出击,可杜松不为所动。

在赵国军心散乱之际,杜松也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李维翰却先他一步跨马冲出战阵。从多方面考虑,杜松必须要做点什么了,眼疾手快立即下令出击。

真国大军正在消化国主身亡的消息,赵国大军却趁机杀过来,进一步加深了真国国主“亡故”所带来的恐惧,败势挡无可挡!

眼见杜松带人杀过来,云树一行呼哨连连,退出战场。

她这般行动,回杜松的营地还不定遭到什么对待呢,但受伤的人需要尽快得到医治,她们的药物都在西郊大营。

宋均浑身是血,伏在云树肩上,揽着她的腰,忍着马背上颠簸牵动的伤痛。

“姝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微热的呼吸绕在云树的颈间。

“忍一下,马上就到。”

“你不生气了吧?”

“为了你,我差点死在真国大军中,我只庆幸我还活着。”他竟然还有功夫问她生不生气!

“对不起,姝儿,是我不好。我本来想解决了那个真国国主,早点将这围困解了,没想到却失手了。”

“你若再敢那样对我,我一定让你死彻底了!”云树冷冰冰道。

“我再也不敢了,姝儿……”宋均的声音弱下去。

云树敏锐的察觉了,回头看他,“怎么了?”

宋均难看的笑笑,“没什么。只是好想姝儿。”

云树皱皱眉,没再理他。

云树等人抢出营地,又回来,还一个个满身的血,但他们主动回来,也免得守卫们担个看管不利的罪名。

云树除了献出去的药,自己留有一部分义父制的,专门治疗外伤的秘药。

叫薛蘅来帮忙给云云们疗伤,云树架着宋均进了营帐。他的状况确实不太好,抬步都有些拖地,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云树肩上。

云树有些心疼。

待她给宋均处理完伤处,又去给云云们处理,累的满头是汗,好不容易处理完,有个抬头的空隙,看到源源不断的伤员抬进了大营。云树抓住一个士兵问:“战况如何?”

“真国大军溃败,主帅带人追击去了。”

“李维翰呢?”两军交接之前好像有一个人先冲入真国大军中,除了李维翰,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什么李维翰?”那人对云树一再抓住他很不耐烦,他还架着伤员呢。

云树看出他的不耐烦,便不再拦着,任他走了。

(本章完)

三百二十章 旧事重提

云树在整个伤员区几乎走了个遍,都没有发现李维翰。

那些痛呼声、呻吟声、残肢、污血,她很想停下步子去帮军医,可是她要先看到李维翰没事才放心!若那最先冲出赵国大军的人真是他……他身上本就有伤,这一番打斗,凶多吉少,云树有些着急了。

“云树~”

云树猛然回头,十步之外的人,一身血迹斑斑驳驳的铠甲,就连脸庞上也染着血迹。“维翰哥哥?”云树忙赶过去。

“你在找我吗?”李维翰对她深深一笑,染血的脸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艳之美。

云树忙收起脸上的焦急与欣喜,尽量用淡然的微笑回应他。“你还好吗?”

“你是在找我,对不对?”李维翰面上的欢喜掩不住,还执意要问个明白。

云树说没有,眼看着李维翰眼中光彩因她这句话暗淡了下去。“你没事吧?”

“我没事。”又低头看看身上的斑驳血迹,解释道:“别人的血。”他手臂上的伤虽然再次崩开,但已经被处理好了。

云树看看他,点头。“没事就好。谢谢维翰哥哥。”

“我并没有做什么。不用谢我。”

云树笑了一下,回身便加入到军医的行列,为伤员处理伤处。

李维翰愣愣的看她转身,看她为了避开他而忙碌的样子。他不应该再靠近她,却控制不住的向她走去。

这是一个与李维翰一样带伤上阵的士兵,昨日包裹过的伤处,如今被血染透,又沾了土,脏污不堪。云树正需剪刀将裹伤布剪开,刚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