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吓道。
宋均不
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道:“姝儿,我想喝鱼汤。”
在这鬼地方,一身伤,喝什么鱼汤?云树本是想发脾气臭骂他的,却生生被逗到了。“我也想喝。”
云端道:“我也想喝。”
忙着翻东西的云河也挂了两耳朵话,“我也想喝。”
云树斜了宋均一眼,“听到了吗?”
宋均咬唇忍笑“嗯”了一声。
如果这三年他都在,会是一直都这样和谐的关系吧?不,会更好!
云端忽然开口道:“云爷,可不可以不给宋均喝?”
“为什么?”
“谁让他刚才欺负我?”
云河插嘴道:“他欺负你?”
云端饱含“委屈”的点头。宋均可是要把他钉在柱子上,还要再抽他五十鞭子的!
云河向云树道:“云爷,要不咱就不给宋均喝了?您看,云花委屈的什么似的。”
云树忍笑道:“三比一,那就不给宋均喝。”
“凭什么啊?我先提出来的!”宋均对鱼汤执念很深,很不满意。
云端冲云河叫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云花?”
云河两手一摊,“你看咱几个都没事,就你一会儿功夫搞的一身伤,柔弱的跟朵花似的,还说自己不叫云花?”
云树彻底绷不住了。
云端顾不得伤口疼,要跳起来跟云河干架,却被云树按住。“一身伤,扯裂了,我可没那么多药再给你敷一次。”
“姝儿~我也一身伤……”宋均委屈巴拉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许喝鱼汤!一身伤,喝什么鱼汤?都给我安分点!”
“云爷,那咱们喝鱼汤吧?”云河欢喜道。
云树要捂脸了。这碗鱼汤太魔怔了!她和云河都给绕进去了!
“鱼呢?锅呢?调料呢?”
“爷!锅,鱼,盐巴……”
云河献宝一样捧过来。一个铁皮容器,勉强可以算锅;一包盐巴,勉强算调料;竟还有条鱼!一场血雨腥风后,这条鱼竟还在那个铁皮容器里,活着!
云树不接,捧脸道:“云河,爷要喝鱼汤。”
云河笑的眼都眯起来,“我给爷做鱼汤!”
云树拍手,“那你快去,船上的东西,我来查!”
云河抱着鱼下船,云树起身在船上翻东西,云端和宋均没劲的安分下来。
不愧是海盗的船,时刻准备着出战,上面出海的东西都是齐备的,罗盘都有!
云树翻完东西在船边松了口气,嗅到空气里的鱼汤味,眼睛一亮,就要翻身下船,却定住脚,回身对云端和宋均道:“你们两个腿上也有伤,不要下船见水,都给我待船上!”
他们的船绳绑缚在近岸的一块礁石上,距离岸上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姝儿~”
“云爷~”
“我身边没药了,我们还要在海上呆两天,你们自己看着办。”
云树说完就跳下船,循着鱼汤而去。
云树四人在岸边将一锅鱼汤分食,云端和宋均就只能在船上大眼瞪小眼互相瞪着,彼此都看不顺眼。
二百九十章 断弦
云树他们喝完鱼汤,又给云端和宋均煮了锅白粥。
忙完之后,个个都又累又困。本来是想在那些粮食上睡会儿,可是岸上蚊子太多,又担心毒蛇之类的毒物,便又回到船上。
这条快船不大,也不小,可以容十多个人,所以躺下他们六个人,还是有空间的。
云树就趴在船舷上眯会儿。宋均刚想靠过去,云岭抬条胳膊压住他。宋均想将他的胳膊移开,云岭却根本就是故意的限制他的行动。宋均恨恨的瞪着他,云岭却浑然不觉,闭着眼睛接着睡。
云岭无声的压制,云端却狠狠的瞪着宋均。这货的司马昭之心,谁还看不出来!当初他们打不过他,现在要是还制不住他,他们都可以跳海向云爷谢罪了!
宋均无奈,只得隔了几个人,望着云树的背影……好些年,没有见她了……
云河抬手捂上云端的眼睛,低声道:“睡觉啦,小花!”
云端气的抬手将云河的耳朵拧了一圈,云河刚要拧还给他。
云天低声道:“你俩要是不睡,起来守着,我睡。”
然后云河和云端就没了动静,兄友弟恭睡的好不香甜。
云天无语了。
云树听着他们的低语,微微弯了唇角,抓紧时间眯会儿。
海上太阳将出时,夜最黑,温度最低,云树禁不住冷的醒了过来,发觉身上多了件衣衫。
云岭只穿着单衫在守着,且与宋均有着眼神的争执。
云树起身将衣衫给了云岭。“怎么了?”
云岭穿上衣衫。宋均一副艰难忍耐的样子。他要净手。因为云树在船上,所以他要到岸上去。云岭表示大家都还睡着,他还要守着,等大家都醒了再带他去。
人有三急,这是等的了的?
了解缘由后,云树向云岭道:“你带他去吧,我来守着,要小心!”
云树虽然带宋均回来了,鉴于他有前科,对他并不放心。
云岭点头,跳下船,背宋均上岸。
云树看着他俩的背影不由考虑接下来的两天,她怎么在这小船上度过了。
海上日出,还是那么美,让心都跟着颤抖!
其余三朵云陆续醒了,都上岸收拾一番,弄些吃食。
云树是个心软的,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这点宋均是知道的。
两次将命交在她手里。第一次她怒气当头,下手了。。。
自他沦落,还从没对谁那么耐心、用心,也没有谁那么近的走进他的心。他在水中挣命时,也有怨恨她对他的无情,可是时间让思念替代了怨恨,且愈久愈浓。
想她,像是成了目标。若不想她,日子一天天的便了无生气。打打杀杀、美酒、财富、权势也没一点意思,提不起一点劲头。那么多的美人儿,虽不如她的绝色,却也各有千秋,任他把玩,他却玩不出当初与云树争斗的趣味。他有些想不起来在遇见云树之前的那些年,他都在苦苦
挣扎些什么。。。
三年后,她已经下不了手了,她心软了……他赌对了!只是,要赢到她的心,却也没那么容易……
尽管云树依旧遮着面巾,但宋均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走哪跟哪,只要在视线范围内,她做什么都跟着。这么粘人的目光让云树很不舒服。云树迎着他的目光,在他面前坐下,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宋均面上笑意愈盛。
“我昨晚的话太草率了,我好像不该带上你。”
“为什么?”宋均被云树的话惊的笑不出来了。
云树微微凝眉,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姝儿,你是在逗我吗?”
云树摇头。
“我昨晚到现在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是姝儿你救了我,你说带我回去的。”
他说的十分认真,这个样子的宋均和岛上那些女人想要千刀万剐的宋均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也是云树最初觉得难以面对的那个十分正经的宋均。
“我,”尽管云树不想承认,昨晚她确实不想看到宋均死在那些海盗手里,死在她面前。而昨晚的鱼汤之争,也确实有那么一些熟悉的味道,可……
“我总觉得带上你,我会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