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除了我们明白,谁也看不出来是我们。”江雨眠抱住云树,蹭了蹭她的鬓角。
云树对江雨眠的反应很吃惊。
“你不生气吗?”
“我只知道,和眉儿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很开心,分不出心去生气。”
江雨眠撩起云树耳际的发缕,低头轻轻咬着她的雪白柔嫩的耳垂。
云树被他撩的浑身酥麻。
“雨眠~”
。。。
云树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时,江雨眠正在床对面的榻上坐着,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东西,他不知在忙什么。
“雨眠~”云树慵懒的趴在床头道。
江雨眠放下东西,擦擦手,来到床边,含笑温柔道:“醒了?”
“嗯。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支箫送给眉儿。”江雨眠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鬓发。
云树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小脸凑进掌心,拖着呢喏的声音撒娇道:“教我~”
江雨眠揉揉她的小脸,将她从床上揽起来,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晃着,“好。”
帮她收拾好后,便牵着她的手坐在一起。在一堆紫竹中挑选最适宜她手形,又不失音美的一根,手把手的教她打孔、打磨。
箫身上刻了一个“眠”字。
云树道:“加上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江雨眠含笑又刻了一个“姝”字在旁边。
江雨眠试了试音,见音色、音准、音量都极好,将箫递给了云树,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颈间道: “吹一曲试试。”
云树侧过脸,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脸颊,“雨眠的琴呢?”
二百七十六章 时间不多了
琴箫和鸣,一曲《春江花月夜》悠扬而出……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春江花月夜》本来是首名曲,非常适合琴箫合奏,但是云树吹着吹着,想起词中的意思,情绪变有些低落,箫声更显深沉、辽阔……
一曲终了,她放下琴箫,紧紧抱着江雨眠。
“怎么了?”江雨眠抱她在怀里。
“我想你。”
“我在啊。”
“为什么明明你在,我还是这么想你?”
“因为啊,眉儿爱我,对吗?”
“嗯。我爱雨眠!”
门外一场春雨淅淅沥沥落入凡尘……
上次同江雨眠一起画的折扇,因为一场亲吻给弄乱了。江雨眠送她的箫都做好了,云树决定好好将自己的小像画在折扇上,送给江雨眠。
亲吻一下犹在熟睡中的江雨眠的额头,云树起身穿了衣服,去了书房。让云棉与云深搬来一面高大、的铜镜,放在屋子里,对着她。
云树展扇,调色,抬眼去看镜中的人。
面色白皙莹润,微有绯色,眉色翠微,目若秋波,掩不住的幸福之态,忍不住抿唇含羞一笑,瞥了一眼窗外的春雨,也觉柔情千万……忽然笑容收敛,脸色黑了下来。
云树本来要好好教训宋均一顿,可是宋均却好几天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浪荡了,而那个浪荡子,此刻正趴在窗沿上,目色幽深的望着她。
“你还敢回来?”云树面带怒容道。
“想云爷了,我就回来了。”
然后云树眼看这个海盗宋均不守规矩,翻窗而进,望着她道:“云爷好美!”
云树对他的浑言语已经见怪不怪了。“前几天,爷在书房,你是不是在外偷看?”
宋均眉毛一挑,“你发现了?”
云树狠狠瞪着他,简直要扑上去撕碎他!
宋均两手抱在胸前紧了紧,“云爷,你这样看着我,我觉得你对我有想法!”看看云树,又转了转眼睛,坏笑道:“不过,爷若喜欢那天那样的,我也可以的。”
云树气的抓起镇纸就朝他脑袋上砸过去,宋均侧身避开,还未开口,云树已赶过来,挥拳又打。
“云爷,我伤还没好,你要是再打我一顿,我可真要死了!”宋均按住腰腹处,急急后退几步道。
云树不相信,他刚才还翻窗!可他说话声音确实弱了几分。
“撩开衣服,我看看。你要是敢撒谎!我今天非打改你!”
“云爷要看我的身子,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容我坐下,实在疼。”
云树恨恨瞪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而他极为风骚的撩衣服的样子,让云树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把将他推到椅背上,抬手去掀衣摆。
宋均娇嗔道:“云爷,人家都说是你的人,你怎么还这么心急呢?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呢?
云树咬着牙,收回撩衣摆的手,对他挥挥拳头。
“云爷,轻点,很痛的!”宋均眨着眼睛,捏着嗓子道。
云树揭开他的衣服,那处伤,确实没有痊愈,伤口处仍然发红,愈合的不好,再这样下去,问题很大!
云树抬起手指在伤处探了探,那片皮肤是发热的,而宋均则做出娇 喘声,“嗯嗯,疼!疼!”
云树抬头看看他,“疼是吧?你等着!”
让云深去拿药匣子过来。
用棉纱浸了药酒捂在宋均的伤处,他疼的眉眼挤成一团,为了装英雄不叫出来,自己咬着牙,嗯嗯嗯的憋住,人也在椅子上扭了起来。
云树轻笑一声,“看来你很喜欢这样的待遇!”
在不牵动伤口的前提下,云树手上又多了一分力。
宋均讨饶道:“云爷饶了我吧!够了!够了!”
云树坏笑,“你够了,爷还没玩够!”
换了棉纱,重新浸了药酒捂上。
宋均疼的又是一番颤栗。
睡醒了的江雨眠来找云树,听到宋均极为暧昧的声音和云树的话,心直往下坠。颤抖着手扶着墙,从窗边望进去,却见云树俯身在宋均身上,宋均却坐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发出暧昧不明的声音……
他倚着墙,不敢再看。
门前的云深则有些尴尬的瞥了他一眼,又不敢再看他。
江雨眠听不下去,他颤抖着腿,往院中走。他要走远点,走远点……他不要听见,不要看见!
天上飘着雨,他浑然不觉。
云树收拾完宋均,想着江雨眠该醒了,便想回去陪他,改日再画扇面。
云深嗫喏半天道:“刚才,刚才,江公子来过了,在书房外站了一会,又去了。”
云树顿觉不好!也顾不上怪云深不早说,拔脚就往江雨眠的卧房跑,可是卧房并没有人。
门房说江雨眠并没有出门,云树满院子找,最后在湖边一块假山石上找到江雨眠。他发着抖坐在石头上,淋雨,脸上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是他犯错在先,他没有底气推门进去质问,没有底气生气……之前他不让眉儿去找宋均的事,他担心他若不行了,宋均还可以护好她,没想到,宋均这么快就断了他的念想,而他是这样难以承受。
“雨眠!你怎么坐在这里?你身子弱,不能淋雨的!”
江雨眠僵硬的转过脸看她,眼中凄凉一片。
云树吼着让云深去备热水姜汤,自己去扶江雨眠起身,可他的身子像是僵住了。
云树拼力抱起他,拔脚就往卧房跑,口中惊惧道:“雨眠,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