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棉,让她立即去煎。
两人重新上床。
云树抱住骨瘦的江雨眠在怀里。“是我不好,不该不管你。你不要窝心。”
“眉儿~是我不好……”
“我们不提这事了,让它过去吧。不要想了,睡会儿吧。等醒了,药就好了。”
那件事跟江雨眠的命相比,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她不想因为那件事把他折磨的只剩一把骨头、半条命。
“眉儿~”江雨眠小心翼翼吻着她的下巴。
云树回吻他的脸颊,“嗯。”
“眉儿~”江雨眠吻上了她的唇。
云树僵了一下,还是回吻了他。
“眉儿~”
失而复得,让江雨眠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在,不会抛下你,不会赶你走,别怕了。”云树把他抱更紧了。“你以前过的辛苦,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只是她不敢再说他是她的了。她的心会痛,痛的她以为她的心也病了。
“以后,你若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就跟我说,好吗?云爷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你不要,不要伤我的心,好吗?”
云树也忍不住眼眶发热,声音发哽。
她坚强,她忍耐,她努力成长,努力让自己不怨天尤人,可是她也觉得辛苦。
“眉儿~”江雨眠忍不住抱着她呜呜哭起来。
“别哭了。我心疼你。”
江雨眠哭的更厉害。
第二天醒过来,两人的眼皮都红肿的像水蜜桃。
云树给他揉眼睛,“疼吗?”
“不疼。”
“真的吗?”
“有一点。”
“那我再轻一点。”
江雨眠也轻轻给她揉着。
揉了好一会儿,眼皮的红肿才有些消散。
起身后,云树坐在妆镜前梳着头发出神。
她让自己忘了那所有的痛心事,可是她忽然想起了江雨眠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会让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和他在一起会有许多开心的事去做,说他会让她开心。
他就是这样让她开心的!云树的心又抽痛。
好好的心,打开了,真的很痛!
“眉儿?”江雨眠在她身后道。
“嗯?怎么了?”云树收起情绪,回身。
“我给你梳头吧?”
“好啊。”
江雨眠接过云树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小心的梳着。
一头浓密的长发,漆黑如墨,仍然像他眼睛刚好的那天,带她出去看江南烟雨,连累她落水,被她义父训过后,去后屋向她致歉。她就这样,披散着刚洗好的头发,要他陪她喝姜汤。
那时候,云树与他相识不久,却两次救了他,容让着他,宠着他。
当时,他是怎么许诺的?如今,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江雨眠放下梳子,在云树身边跪下,抱住云树的腰身,将头埋在她怀里。
“眉儿~”感激、愧疚、后悔……千言万语都在这两个字里。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我想抱抱你。”
“地上凉,起来抱,好不好?”
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揽坐在自己腿上,抱着他细瘦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这样好不好?”
“嗯。”
她总是在询问着他的意思,这样好不好?这样喜不喜欢?他却没有问过她,只一味凭自己的感觉去向她索求。
“我想你。”
“我不是在吗?”
“眉儿,你要了我好吗?”
“你现在,身子太弱,等你好了,好吗?”
“眉儿,你还愿意要我?!”
“不要胡思乱想了,云爷,是喜欢江美男的啊!”
“眉儿~”
两人正唇齿相依的时候,忽然传来急迫的敲门声,“云爷,后面有一条船在追我们,前面似乎也有一艘在等着我们,船家说那样子像海盗。”是云岭的声音。
“我们现在走到哪了?”云树神智归位。
“再走半天,到泉州。”
泉州沿岸多港湾,经留客商较多,是一个繁茂的港口,是海盗们打劫的好地方。
二百七十章 她要疯了
“我知道了,召集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我马上出去。 ”
“是!”
云岭退去。
云树松开江雨眠,飞速给自己绑了头发。
从枕下拿出一把形制普通却锋利异常的匕首,塞到张皇的江雨眠手中。
“雨眠,你先去仓下的厨房找个地方躲着好吗?海盗们喜欢宝货,即使登了船,短时间里也不会去那些地方翻找。”云树对他说话依然温柔。
“我要和眉儿在一起。”江雨眠难得强硬道。
“你不会武功,打起来了,云爷还要分心护着你。你听话,等云爷解决了他们,就去找你。”说完还故作轻松道,“若是厨房的药熬好了,你记得把药吃了喔!”
“眉儿~我……”
“相信云爷,云爷一定去找你。刀箭无眼,你可不要出来溜达。”吻了吻江雨眠,“快去!”
把江雨眠推出门去,从箱子中抽出一把弯刀和一个银面具。她的容貌实在不具威慑力,还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不如遮住,看起来还能深不可测些。
江雨眠再回头,云树手持弯刀,罩了面具,正冲出来,对他点了下头,便飞身去了甲板。
江雨眠第一次见临敌的云树,英姿飒爽,让他的心不合时宜的乱跳。
“现在什么情况?”
“按说这个季节不是海盗的活动季节啊!况且这都要过年了!”船长颤抖道。
“为什么?”
“天冷,商船也不活跃,他们收获有限。”
“那他们现在出来,一定是很需要开张!我们跑的了吗?”
船长摇头。“海盗船都是快船,我们船上有货,跑不过他们的。”
“船长,你这船上的银货,可舍得拱手相送?”
“若是银货都给了他们,我就是再搭上十辈子也赔不起啊!”船长带着哭腔道。
这就好办多了!“那接下来,你就听我的!”云树果决的声音,让人多了那么一丝丝信心。
“云公子,你想怎么做?”
“任千智!你死哪去了?”云树回身吼道。
“云爷我在这儿。”任千智挤过来。
“你有什么办法吗?”
“海盗想要银货,我们也不想有伤亡,只有智取!”
云树一巴掌拍过去,“火烧眉毛,你再跟我掉书袋!”
任千智对云树的粗鲁表现有些蒙圈,还是赶紧调整状态道:“我研究过,一般情况下,海盗会先示威性攻击,震慑船家放弃抵抗,而后上船集中人质,搬走货物,最后人质会被劫走、灭口,看他们的心情。”
“我们不如先示弱,待他们放松警惕登船,再将他们截杀。”
于是云树吩咐众人先将兵器在船上藏好,在海盗示威之后,就出来投降……她忽然发现,她要是会水,这事就好办多了!此时,却有些麻烦……
她此行可是带了一半身家,这广州还未到,就被人给劫了去,她可要把师父的脸给丢尽了
,所以此战必须得赢!
船上诸人刚隐藏好,海盗船就靠近了,密集的箭羽“铮铮铮”的射在甲板,船沿上,海盗们发出……云树很想说他们是在鬼哭狼嚎,不过这也算是震慑力的一种吧!
船长带人出去投降,恳求刀下留人,宁愿献出货物保平安。海盗们笑骂船长识相,投来勾子勾住云树他们的船,搭了几块板子过来,人便持着刀剑耀武扬威跨过来。
在前面堵截他们的那条大船上众星拱月般的出来一个头领样的人物。
就是此刻!
隐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