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8 章(1 / 1)

谋天医凰 小遥清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怎么样?”

这只粗糙的手是谁的?这声音又是谁的?

她认出来了,她想起来了,她闭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

焕梨端来一盏水,“爷,要不要喝口水?”

余宏接过来,“我来。”此时的他已经改换回原来的样子。

云树轻轻将头转向里面。尽管她因吹了风又持续高烧,嘴巴都干裂了,她不要喝这个人喂的水。

“还是我来吧。”焕梨焦急道。

余宏只好退让开。

焕梨用勺子一点点喂给她。一边喂一边为她解释,“爷从马上摔下来,磕到了头,方大夫说血块压迫眼睛,您可能会暂时看不清楚。不过没关系,咱用了药,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嗓子哑,是因为爷又发烧,咱喝些水润润,就会缓过来的。我准备了燕窝,您喝完这杯水,我就去拿过来。吃了东西,就有力气了,有力气了,伤啊,病啊,就恢复的快了。”

焕梨说话的时候,云树就在左手探右脉,右手探左脉。

余宏不许江雨眠进来,焕梨出去拿燕窝的时候被江雨眠拉住问话。

云树咳了一下,终于发出了声音,哑着嗓子叫了声“小棉”。小棉凑过来,“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跟江雨眠说我没事,让他去美人居忙吧,不用守在外面了。”

“是。”

说完云树又闭上了眼睛。

焕梨再喂她燕窝,桂妈妈,孟焕晨再进来看她,她都没再说话。

直到屋子再度安静下来,云树知道他还在。

“我不用自戳双目,老天已经让我看不见你了。你走吧,我留不住你。”

“眉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云树满心灰丧。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天下之人,从来看不上女子。这天下之事,与我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关系?你走你的路,我有我的路。”

这话说自己,也是说他。

“眉儿……”

“十多天以前,我给义父写了信,告诉他退婚的消息。尽管我信里说了让义父不用来,他大概还是会来。义父来了,必然会带上师父,师父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云树说完,侧身向里,不再说话。

余宏上床,侧身躺在云树身侧环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低道:“我喜欢眉儿,眉儿相信吗?眉儿大概并不喜欢我。一直以来,你只是想要我做你的哥哥。为了留下我,你不仅容忍我轻薄的行为,还许诺要嫁给我。”

“我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该那样说话伤你的心。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我不该嫉妒的。欲望和你,我选择欲望。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去了秦楼楚馆,我更没有资格嫉妒。都是我的错,原谅我一次,好吗?”

“你既不娶我,就不应该再碰我。我没什么好原谅你的。你也说了,我就是装的。只是装的不如你像,被你看出来了而已。”云树冷冷道。

二百五十三章 云爷要嫁人

“你撒谎,眉儿!”

余宏将云树抱的更紧,执拗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你会像当初以为廖廷越轻薄了你,提刀满院子追杀我。可是你发现是我后,却允许我一再靠近你。眉儿,你是喜欢我的!”

“我现在这个样子,坐都坐不起来,还能追杀你吗?我何必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你,丢了我这条小命呢?”云树冷漠依旧。

余宏轻轻吻着云树的颈子,云树浑身一抖。

余宏声音低哑,带着靡靡的气息。“当初我不带你走,因为你有婚约,而跟我走又将面临很大的风险。现在我不带你走,因为师父真的可能会被我们俩气死,而且我要走的路依然风险很大。我没有不在乎你,眉儿。”

“你自走你的路,就像当初一样,不需要跟我解释一句。”

“可我想跟你说。我走的这几年,每天都会想起你,想起你待我的好。想你在什么时间,会做什么事?想你有没有想我?这次我是特意跟回来的。我知道你今年及笄,要完婚。我就想再见见你。在城外看到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你,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当我打探到黎歌与宰辅家结亲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跟着你,看你依旧忙来忙去,像个没事人一样。我知道你心里是难受的。”

余宏轻轻将云树转过来,吻着她的眼泪。

“我想来抱抱你,告诉你,有我在。可是我现在没法给你任何承诺,直到那天晚上,你认出了我。我就有些失控。”

余宏吻住云树干裂的嘴唇,一点点的湿润着她的唇,柔软着她的心。

“你不要有负担,我不会胡乱杀人的。天下之大,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如果觉得,一个人,太孤单……那,那个江雨眠,你想养着他,就养着……”

“我不许你那样说他!”

“好,不说他。你不要生气。眉儿,跟我说,你喜欢我,好不好?说给我听,好不好?”

“你不怕我说假话?”

“只要是你说的,假话我也想听。”

云树抬手摸着他的脸,是他,是那个他!“我喜欢你,你要好好活着。”

余宏忽然吻住云树,深入,再深入……呼吸粗重起来……

焕梨进来时,见两个人,一个被子里面,一个被子外面,却抵头揽腰睡在一起,惊的差点打翻药碗。

端着药碗出去,出去又进来,进来还是张不开口,又出去,来来回回……

余宏察觉到声响,回身看到她。

“进来吧。”又轻轻叫云树,“眉儿,该吃药了。”

焕梨上前喂药,却被余宏接过去,一手揽住云树在怀里,一手端着药碗喂她。云树吃药的习惯就是绝不用勺子,她不愿意一勺一勺的吃药,把自己苦个透透的,她都是用碗一饮而尽的。余宏知道。

焕梨则瞠目结舌的立在床前,看之前还在别扭,忽然之间感情就飞速闪进的两个人。

余宏将空药碗递给焕梨,由于心情大好,难得的对她笑了一下。“你下去吧。”

看着怀里的云树,宠溺的紧了紧手臂,“再睡会儿吗?”

“好。”

余宏要扶她躺下,云树却揽住他的腰,“就这样。”

亲近一个人,安放一颗心。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我愿意一直病着。”

“不要说傻话。”

“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独自长大的孩子,执着的追求温暖。

“我不会等你的。”

“……好……”口中说着好,却抱的更紧了。

吃过药的云树,嗅着他身上让她觉得安然的气息,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她慌着往身边摸,摸到那个熟悉的人时,忍不住凑过去抱住。

“我还在,不要担心。”那人回抱着她。

云树觉得自己变成了个爱哭鬼,实在太讨厌了!

“眉儿这样舍不得我走,要不我们先成亲吧?”

云树惊喜的抬起头,虽然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你不走了?”

“成亲了,我带你走,白天你是我的小跟班,晚上你是我妻子。”想想将自己的心上人拱手留给别人,他想了一下午都觉得自己这种做法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