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表哥壮实多了。
“没事,不要担心,他未必是表哥的对手。”
云树换了身黑衣,便同廖廷越出了门。
廖廷越在前面带路,净挑小巷子走,见他走的这样熟络,这几夜一定没少在城中游荡。正想着,忽然心头一紧。盲目的自信,就跟他出来了,他若是有心坑她……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个方便打架的地方!怎么,怕啦?”廖廷越头也不回道。
“是怕了,不过怕的不是你,是黑夜中的未知。”云树淡声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大会儿,两人停在一堵高高的墙前。
云树诧异的看看墙,又看看廖廷越。“这可是城墙,你想干嘛?”
“翻过去,我们出城打才方便!”
“翻出去?你是要长了膀子飞出去吧?”云树望着三层楼高的城墙,她可没这么好的轻功!
廖廷越回身在巷子的暗处翻了会儿,拿出一只三叉挠勾,连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我怎么有一种作为猎物被骗进笼子的感觉?”
廖廷越不在意的笑笑,“那你还要去吗?”
云树撇撇嘴,“我觉得夜半翻城墙挺刺激的!不过,你这个官可是真不够规矩的!”
“我一介武官,刀枪之下出功名,守这规矩做什么?”
廖廷越理好了绳子,劲力甩出去,那挠勾便搭在了箭垛上,对云树抬抬手,示意她先上。
见她犹豫,又补充道:“一盏茶后,会有巡逻队过来。”
“我倒很想看看你被他们抓住的样子。”
“我被抓了,你能得什么好处?”
“开心。”
廖廷越白了云树一眼,“快上去。”
云树顿顿绳子,见上头抓稳了,便抓住绳子轻身而上,廖廷越跟在后面。刚上去收了绳子,城墙下就过来一队巡逻队。
两人俯身等巡逻队过去,云树嗅到了廖廷越身上的一丝气息,忍不住抬眼去看他。
月色下,廖廷越察觉她的打量,回视着她,由于他是迎着淡淡的月光,云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廖廷越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眼睛有些似曾相识。
廖廷越坏笑,“怎么?我英俊的相貌让云爷动心了?”
云树难得没有生气,“你闭上眼睛。”
“怎么?云爷想占我便宜?”
“那日你占云爷便宜,只揍你一顿是不够的,便宜云爷要占回来。”
“被云爷这样的绝色占便宜,甘之若饴!”廖廷越腆着脸凑过去。
浓密的长睫毛覆在下眼睑上,脸上挂着期待的坏笑。
云树抬手覆上他的面颊,轻轻婆娑着。高鼻、深目、浓眉、薄唇,触上颚骨,游走到颈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探入他带些狂野之气的须子中。
廖廷越忽然睁开了眼睛,吻上了云树的唇。
云树张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廖廷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上了她的后颈,她硬是挣不脱。
廖廷越本来只想吻一下,浅尝辄止,阻止她再探究他的胡须,可是云树柔软的唇瓣和她身上的气息让他有些停不下来,禁不住想要撬开齿贝,想要更多。直到舌尖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终于清醒过来。
云树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见她推开了自己,踉跄着捡起地上的绳子和挠勾,固定住,下缒而去。下了城墙也不说话,依旧高一脚,低一脚往前走。
廖廷越见她样子奇怪,却不像之前一样大发雷霆,有些担心,追了上去。
“我见云爷这样喜欢我,只是想回馈一二。”
云树不理他。她的思维有些乱,她要理一理,尤其是她的头,这会就像飘在云里,真的发晕,却和中了迷香的感觉不一样。
就这样晕着脑袋走了四五里,她不再走了,倚着一棵树坐下。“这附近有水吗?”
“我去找找。”
廖廷越走了两步又回头,见云树在皱着眉头痛苦的揉太阳穴,又折回去。“你怎么了?”
声音微哑,但里面真切的关心,云树听出来了,她睁开眼睛,再看廖廷越。猜疑、痛苦、无力在她的眼中互相揪扯,终于冲廖廷越伸出了右手。
廖廷越却扭着身子,用自己的右手接住云树的右手。“怎么了?”
云树抽回手,垂头道:“我头晕。”
廖廷越蹲下了身子,语气有些着急。“好好的怎么忽然头晕?你病了吗?到我背上来,我这就背你回去看大夫。”说着就要去背她。
云树没有拒绝,安静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眼泪止不住的落。
二百五十章 真病了
眼泪很快浸透了廖廷越的衣衫。
这些年,想父亲母亲,又怕义父担心,夜深人静时,实在忍不住了,她会偷着哭。落泪无声,只有近距离才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身子。就如此刻廖廷越感觉到的。
“很难受吗?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廖廷越边说,边加快脚步。
云树哭的更厉害,只是不说话。
样貌可以用易容术调整,身上的气息却没法改变。死去的毛发触感与活着的毛发是不一样的……宁愿让她嫌恶他,也不愿意认她!来见她,是因为惦记师父新研制的枪法吧?改换容貌进入边军,他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纯粹吧?……
为什么那么多年的情谊,一旦离开,就远的再也回不来?心痛的几乎难以喘息……
“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再忍一下。”廖廷越背着云树飞奔起来。
翻过城墙,廖廷越再次飞奔起来,云树却道:“去客栈。”
“你要看大夫!”廖廷越忍不住吼道。
“去客栈。”云树坚持。
廖廷越只好带她去客栈。开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就要出门给她找大夫。
云树的脑袋依然晕着,却撑着身子抓住了廖廷越的衣袖。“我就是大夫,你不知道吗?”
廖廷越顿住脚,回身探探她的额头,并不热,“那你感觉还好吗?”
云树拉他坐在床头,将头枕在他腿上,望着他,“陪我一晚,就这样,好吗?”
廖廷越还想玩笑,“云爷真的这样喜欢我?”
云树闭上眼睛,眼泪滚了出来,哑着嗓子,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嗯,喜欢。”
廖廷越说不出话来,伸出带粗茧的大手,为她抹去眼泪。“好,陪你。”
云树闭着眼睛,“我退亲了,你知道吗?”
廖廷越愣了愣,“嗯。”
“师父病了,不过,现在好些了。”
廖廷越不说话了。
“你,还好吗?”
“嗯。”
“哥哥走的那晚,我在他屋子里睡了一夜。我梦见他一身鲜血的站在我面前,责怪我没有拦住师父,责怪我想让他死……”
云树转过身,抱住廖廷越的腰,呜齉道:“我一点也不想让他死。可是师父发疯了,逼我起誓,若是哥哥屠戮赵国百姓,我必得手刃之……若是我哥哥像你一样,就这样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廖廷越解开她的手,抱她在床上躺好,然后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久开口道:“我很喜欢云爷,今晚还可以为云爷做更多。”
说着压上云树的身子,云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只是比在城墙上更